安柏摆手,让春枝退了下去,自己跑过去兴冲冲的打开门,看到肖武,刚要问蛊虫的事情,一眼看到肖双双站在一边,立刻住了嘴。
“二表哥,三表姐,请进。”
肖武举着手里的一个小竹篮,“新鲜的桑葚,这可是庄子里第一批,尝尝鲜。”
安柏歪着头笑了笑,“谢谢二表哥。”
转头对着姐姐和卫望楚道:“姐,师傅,二表哥和三表姐来了。”
说着,对二人挤了挤眼睛。
芽芽和卫望楚相视会心一笑,看着小少年带着两位锦衣客走了进来。
肖武早已见怪不怪,落拓的便拎着篮子进来了,肖双双看到两人的对视,心里却咯噔一下,脸色已经不如刚刚和煦温婉。
芽芽把手里的书卷起来,握在手里,另一手接过篮子,“表哥、表姐坐,我去洗桑葚。”
肖双双看她要进屋,轻盈的跳过来,一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芽芽在看什么好书?给我也看看吧?”
说着,一双手便顺势往下一捋,要去抢她的书。
芽芽到底是干惯了农活的,力气大,只轻轻一挣,便成功逃脱了她两手的堵截,将书高高举了起来。
“表姐,这可不是我看的书,是卫大夫给安柏的书,讲的是他不能传给外人看的医术,真是对不住了,不能给你看。”
“哦,是这样啊,那是我唐突了。”
肖双双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怒,眨眼便挂起一抹略带羞涩的笑意看向卫望楚。
“这几日在屋里养病,不能跟着庄先生读书,也不能去跟着墨大家跳舞弹琴,实在是闷坏了我了,看到芽芽那么宝贝的拿着书,想着应该是很有意思的好书,便想看一看,倒是我鲁莽了,卫大夫,我不是有意要窥探您的医术,对不住。”
嘿,肖双双会道歉?
真是天下奇观。
芽芽侧对着肖双双看不见,这姑娘眼里的情谊流转,似羞似喜似忧似怨,一双杏眼好似会说话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卫望楚。
这时候,男子不是应该问,姑娘喜欢看书?不知道喜欢什么书?
或者,姑娘喜欢跳舞弹琴,不知能否演奏一曲?
不管是书还是琴曲,她都是有备而来,不管问什么都能投其所好,应答一番。
可男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
自他们进来便低头看着手里的书,甚至听见她叫他的名字也无动于衷,头也未抬。
肖双双眼里透出三分不甘,七分幽怨。
安柏从后面走了过来,“三表姐,没关系的,你下一次还想要什么的时候提前说一声就好了,能给的,姐姐一定会给的。”
不问自取,恍若一切东西都是她的,一贯是肖双双的作风。
可如此被安柏一个小少年大剌剌的说出来,少女的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那略带羞涩的端庄微笑差点撑不下去。
肖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柏说的对,你不要一上来就直接去拿,先问一问。”
肖武这时候选择帮理不帮亲,毕竟他自小也深受其害,他房里但凡有肖双双看上的东西,隔天不见了,那一定是被她自顾自拿走了。
“是,小安柏说表姐说的对,姐姐受教了。”
好家伙,一家人都冲着她来了。
几乎是咬着银牙才说出来的,顺道暗暗讽刺了一把安柏以小训大,不懂礼数。
肖双双心里默念亲娘对她的教导,切不可在卫望楚面前露了跋扈的小性子。
芽芽冲安柏挑了挑眉,拎着篮子进屋了。
剩下的四人围着廊下的桌子而坐,肖双双想也不想便占据了芽芽的位子,挨着卫望楚坐了。
安柏在卫望楚的另一侧,看到这里,不由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肖双双,只见她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恼怒,一张俏脸微微泛红,带着羞涩的喜悦,侧头正看着卫望楚。
而男人恍若未见,淡然的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
“卫大夫,我早前被蛊虫控制,身不由己,说了一些没有礼数的话,对您多有冒犯,实在是汗颜。我今日来便是来给您道歉的,请您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卫望楚未抬手,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来,抬眼看了看端着桑葚走过来芽芽,道:“你冒犯的是芽芽。”
肖双双呼吸微微一滞,笑道:“那天被蛊虫控制,说什么做什么全不由自己作主,自己说了什么话,自己也都不记得了,听娘说我对您多有不敬,对芽芽表妹,我娘许是忘记告诉我了。”
呵呵,蛊虫,推的倒是一干二净。
卫望楚终于转头,冷峻的脸上一双冰寒的眸子向她扫了过来。
“我说的不是那天,我说的是现在。”
嗯?现在?
所有人都有点懵,今日肖双双大变活人,没有一丝往日的嚣张跋扈,哪里有冒犯芽芽?
安柏恨恨的想,冲着师傅大送秋波,明显是来挖墙脚的,这算不算冒犯姐姐?
肖双双余光里瞥见芽芽越走越近,一双杏眸露出疑惑的光,歪头道:“现在?不知道我今日何时冒犯了芽芽表妹?”
男人敲了敲桌子上芽芽的茶杯。
“你坐了她的位子。”
噗……
若是嘴里有水,安柏非得喷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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