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别担心,她没事,刚刚她替我处理伤口,被我的伤口吓晕了。”
卫望楚淡定的解释,“我身受重伤,无法动弹,拼尽力气也只能做到没让她摔到地上。”
夫妻二人松了一口气。
周明智面色沉沉的将芽芽从他怀里夺过来。
“我送她去屋里躺着。”
肖蝶儿忙跟上。
芽芽虽然双目紧闭,但面色微红,看起来很是康健。
“你出去,我给闺女换衣服。”
周明智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闺女,转到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肖蝶儿出来,他忙上去问,“咋样?”
肖蝶儿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没事,全须全尾,不像晕了,倒像是睡了。”
周明智这才放下心来,夫妻二人走了出去。
卫望楚已经将里衣拉了起来,外跑被芽芽剪的七零八落,自然是不能穿了。
肖蝶儿看着卫望楚已经把包扎带洇透的伤口,面露不忍。
“卫大夫,您这是怎么了?”
“最近十里八乡,像嘎子二大爷一样忽然昏死过去的病人特别多,药不够用,我上山采药,误入了要命峰,遇上狼群了。”
穷七等人听到他这样的解释,怕不是要笑死。
误入要命峰?他一入要命峰,那些山珍猛兽都躲着他悄悄走,谁敢惹他?
狼群?笑话,狼群都快叫他爷爷了。
“啊!狼群?”
肖蝶儿吃了一惊,怪不得伤口这么吓人。
周明智眉头微皱,“卫大夫自己没有喷药盒子吗?”
“有,不然,可能命都没了。”
“周二叔,要命峰那群狼追着我到了狼牙岭,你下次上山要小心些。”
周明智想着刚刚卫望楚抱着自家闺女心里不痛快,只轻轻哼了一声。
肖蝶儿看了他一眼,“孩他爹,你看卫大夫这伤是不是要重新包扎一下?已经洇透了。”
卫望楚摇头,“不必了,芽芽已经帮我已经上过药了。”
周明智看了看他,“大夫说不用就不用吧。”
“卫大夫,你衣服被芽芽剪坏了,我去拿意见你周二叔的给你穿一下吧?”
“不用麻烦了二婶,伤口还在流血,弄脏周二叔衣服就不好了。”
周明智想着刚刚芽芽身上的鲜血,酸酸的说,“芽芽衣服上都是血了,也不在意我的一件两件衣服了。”
卫望楚生的面若冠玉,眸似星辰,换上周明智的粗布衣服,也不掩俊朗,反而多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亲和,倒比之前看起来更好看。
肖蝶儿看的笑眯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模样。
周明智则哼哼的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你俩喝点茶,我去做饭。”
肖蝶儿给二人沏了茶水,忽然想起来,“哎?肖武这孩子去哪了?”
听到另一个惦记自家闺女的,周明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比起卫望楚,周明智更不喜欢肖武,好歹卫望楚家里没有难缠的婆婆和太婆婆。
肖蝶儿去饭屋忙活,卫望楚和周明智大眼瞪小眼,没了话题。
尴尬的沉默。
半晌,周明智看了一眼卫望楚,“卫大夫,今能多大了?”
卫望楚吞下口里半口热茶,正经的道,“二十有五了。”
二十五!
他才三十三。
年纪是真大呀。
“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成亲?”
一副审问女婿的口纹。
卫望楚却甘之如饴,脸上不自觉挂上一抹笑意,“姻缘讲一个缘字,许是一直没遇到缘分。”
周明智刚要反驳,就听他继续道,“就像周二叔和周二婶,不就是天赐良缘?”
这话说的没毛病。
肖蝶儿是肖家庄的大户小姐,若不是她为了反抗家里的安排故意滚下山去,若不是他打猎正巧经过救了她一命,他和她这辈子都可能不会认识。
周明智点点头,看了看饭屋里妻子忙碌的身影,心头微微泛起丝丝甜蜜。
这老小子还挺会说话。
“咳咳……”
周明智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大门一响,肖武骑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