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滴出墨来。
门外的学子脸上都笑的开怀,有的还暗暗给她比了一个大拇哥。
表演完毕,小尾巴嘴巴一翘,“我是验证一下我捡的这东西是不是你们家的呀?若这个也是,那就一起还给你们好了!”
小丫头摇头晃脑的,忽然换上了一脸好奇的疑惑。
“这肚兜和这簪子我可在我家后面的林子里捡的,你说得在林子里干什么事,才能把这玩意儿掉出来呀?”
周致远脸色更黑了,才要把东西认回来——祝青莲贴身的东西什么样子,他自然是见过的。
他一个老夫子,要认回这样的物件,的确是有些尴尬。
正犹豫呢,就听芽芽问,“小尾巴,就这些了吗?”
“还有。”
小尾巴从那破包袱里掏了掏,“这个。”
一方又脏又破的男子用汗巾子。
“当时,这个汗巾子和这个肚兜、簪子是落在一起的,我想着是谁掉了的,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找。”
小尾巴嫌弃的甩了甩那汗巾子。
“本来不想留着这脏玩意儿的,可是吧,我运气好,捡到那么好的银簪子,就怕人家不信是我捡的,若是见财起意,冤枉枉我偷东西怎么办?”
小丫头一副我真英明的得意。
“留着这脏玩意儿,当个证据。幸亏我留下了,要不然我真是挑进春湾也洗不清了!”
那汗巾子不是自己的——周致远眯了眯眼。
“你是什么时候捡到的?”他阴沉的问。
“就昨天呀,我本来在睡觉,总听着野猫在林子里瞎叫春,叫我睡不成,就想着起来去打野猫呢,谁知道呢,猫没见到,倒是捡到这么些宝贝。”
春天的野猫瞎叫春——
这到底是猫叫春还是人叫……春!
在场的人懂的自然懂,懵懵懂懂的也猜到了几分,不懂的便一脸懵了。
芽芽半垂着眼睑,嘴角似笑非笑。
当年,周阿娇便是被人导了这样一出戏,被逼着上了花轿,远嫁他乡。
今日,这出戏终于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了。
村长人精一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略带同情的看了看周致远,祝青莲喜欢在衣裳帕子上绣白莲这村里怕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周致远僵硬的动了动脖子,“这汗巾子是我的东西,其他的……是家里头人的。”
说着,缓缓伸手掏出一把铜钱,递给小尾巴。
“这是对你的谢礼。”
小尾巴把汗巾子扔给他,“咦,还你。”
捏汗巾子的手指头在满是泥土的衣服上擦了擦,却没接铜钱。
“祝姨娘,这是你的对吧?还你。”
小尾巴学着祝青莲的样子,千娇百媚的扭过去,将簪子塞她手里,却将散的大开的肚兜搭在她的肩膀上。
祝青莲垂下眼睑,掩住眼里的怨毒轻轻将肚兜拉下来收在手里,一丝边角也没露出来。
“这……东西已经丢了好些日子了,却不知道为何昨日你会在树林子里捡到?”
小尾巴警觉的瞪着她,“我可没说谎,我捡的时候,我娘看见了的。”
从来不会说谎的何婶子是最有力的证据。
祝青莲摸了摸眼角,“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竟然偷,偷人家这个?又扔到林子里,他安的什么心呀!”
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掉了下来。
美人垂泪,总是要得些同情。
也是,也没捉到人,这是一个肚兜,也不是什么实锤。
芽芽暗暗佩服,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翻身,也是厉害了。
“凤翎爹,你是知道的,这个已经丢了很久了,是谁这么埋汰我呀——呜呜……”
祝青莲捂着嘴巴,呜咽的哭出声来。
“是谁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被人这么设计,冤枉,我,我哪里还有脸活呀——”
周致远握钱的手忍不住用力攥住,青筋都跳了出来。
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丢了这么久的东西忽然出现在小树林,这人用心恶毒!”
祝青莲忽然跪倒地上,膝行上前,匍匐在村长脚下。
“村长,求您给我作主啊——”
说完,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