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是指国师。
刘念也觉得十分棘手。进了邹家才知道,洪睡莲的处境极其不好。虽然有洪夫人是邹家大小姐,但毕竟嫁到了洪家,是洪家人。其他的洪家人更不用说,都仰邹直的鼻息过日子,连洪将军也不例外。洪夫人嘴上说得厉害,若邹直铁了心,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的。
洪睡莲也想到了这点,捂着肚子,脸色暗淡。
刘念道:“他为何一定要娶你?”
洪睡莲警惕地抬起头看他。
刘念道:“我是文英。”他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夺舍的事。
洪睡莲喃喃道:“怪不得你一开始说自己姓刘。”见刘念满脸的歉意,反过来安慰道,“我若是你,也不会将这桩秘密随便告诉别人。”成功夺舍对大多数修道者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刘念的坦白终于让洪睡莲敞开心扉。她侧过头,有些羞涩,有些难堪地说:“我是玉炉体质。”
刘念茫然。
洪睡莲尴尬地解释道:“玉炉养玉,利于双修。”当初程旭宇迟迟炼不出金丹,她一时焦急,想出了双修的办法,在程旭宇拒绝之后,强行下了药,才有了今日的结果。
她虽无怨无悔,却担忧腹中骨肉。
以国师的心狠手辣,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媳妇怀着别人的孩子。
这一点她想到了,刘念也想到了。
刘念道:“你有何打算?”
洪睡莲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肚子,沉默不语。若是没有腹中孩儿,她就算拼着一死,也绝对不会让国师父子如愿。可是,一旦国师父子如愿,她腹中孩子绝对没有活路。她陷入了死局。
刘念低声道:“不如离开,昨日的瓮……”
洪睡莲摇头道:“我若是离开,舅舅一定不会再庇护我父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落入国师手中。”
“不错,不能离开。”四姨带着三姨进来。
“三姨?”洪睡莲吃惊地看着她的脸。
三姨双眼通红,右脸更红。她愤愤道:“邹直那个畜生打的!”
四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国师带着聘礼上门,她冲了几句,被二哥……”
“你还叫他二哥?”三姨尖声质问。
四姨道:“他若是畜生,我们这些姐姐妹妹的又是什么?”
三姨捶桌,恨恨道:“他一定是爹娘抱养的!”
四姨道:“二……他连三姐都打,可见是铁了心了。你爹娘若是拒绝,他一定会以败坏家风将你们一家人赶出去,到时候,还不是任国师拿捏。”
三姨道:“谁说的!我们与他拼了!我就不信了,我们几个加起来还护不住睡莲!”
四姨道:“你最好相信。”
三姨怒道:“你到底在帮谁?!”
“当然是睡莲。可帮也要讲究一个帮法。”四姨道,“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最好能借力打力。”
三姨从怀里掏出药膏,一边给自己的脸颊上药,一边不耐烦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老是说一半藏一半,什么借力打力,什么硬碰硬,能说点人能听得懂的话不?”
洪睡莲道:“旭宇不在,三姨想借谁的力?”
四姨看向刘念:“旭宇不在,他的朋友在。”
三姨拍大腿道:“不错!可以让他替那个混小子代为求亲!”
四姨道:“要是这么简单,我们何必折腾这么久,随便找个金丹修士求亲即可。”
三姨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姨道:“若代为求亲,来的起码也得是药谷谷主,再不济,出窍期的修士也可。一个金丹期修士……不是我小瞧你,二哥绝不会放在眼里。”
三姨道:“我们上哪儿去找出窍期的修士?”
四姨道:“所以,只能自己上门求亲。”
三姨吃惊道:“啊?”
四姨道:“为自己求亲,说睡莲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那么,二哥脸皮再厚,也不能拒绝这桩婚事。”
三姨呆呆道:“可是,那混小子不在啊。你把我搞糊涂了!你说的这个自己到底是哪个自己?”
她没有明白,洪睡莲和刘念却听懂了。
刘念道:“你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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