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咱户部的小鬼拍门,还是段班主和马捕头一起解决的!”
刘锦文这么一说,大家又有了信心。
这次段初和听床气的对决,牵动了所有儿女有待婚嫁的人的心。
眼看上菜了,刘锦文举起了酒杯:“段班主这次不畏艰险,要为大家试刀,精神可嘉!来,为段班主的勇气干杯!”
众人一齐举杯,同声说道:“为段班主的勇气,干杯!”
段初在酒楼里,忙的脚不沾地,只听得无论是大厅还是包厢,突然响起一阵又一阵的“为段班主的勇气干杯”的声音。
他这才知道,原来大家对听床气,已经畏惧如此,真是深受其害。
牛巡检马千里铁司狱,并没有为段初担心。
应天城这些人,不知道段初的能力,他们知道。
有段初在,不就是一个听床气嘛,只要它敢露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
刘锦文又端着杯子,挨个桌子叮嘱:“大家天黑之后,切勿谈论段班主诱杀听床气的事,这东西白天不出来,听不到咱们的谈话,但是到了晚上,咱们要是再谈论这事,被这东西知道,事情就不好办了!”
为了儿子的婚事,刘锦文现在对听床气,真是比文朝天还要上心。
叮嘱过之后,他还说:“谁要是破了规矩,走了听床气,甚至让段班主遇到意外,老夫跟他没完!”
刘锦文这人,比较有意思,穿着官服时,自称本官,现在便装,就自称老夫。
……
酒席散尽,送走了各路宾客,段初这才回到住处。
牛巡检铁司狱马千里,还有帮忙的官吏衙役,都留在酒楼,吃最后一席。
文朝天也过来了,对大家道声辛苦,坐下一起吃喝。
这也算是他来到应天府之后,和府衙人员的第一次聚餐。
席间文朝天平易近人,谁敬酒他都喝,得到了基层官吏衙役的一致好评。
“他开始拉拢人心了。”同知在另外的包厢里说。
推官看清了形势,已经彻底倒向了文朝天,他当面跟同知唱反调:
“文大人没有高高在上,而是与大家同乐,如此没有架子,正是我辈楷模。”
……
跟着段初一起回家的,还有几个提着食盒的活计。
他们整整提来了,一整桌的饭菜,和婚宴上的丝毫不差。
饭菜之外,还有两坛美酒,很快都放到了,堂屋的八仙桌上。
段初留粉娘和香儿一起吃。
粉娘和香儿都婉拒了:“这都傍晚了,还是你和新娘子,对坐而食吧,我们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傍晚,也就意味着快天黑了。
天黑,听床气可能就会出现,所以粉娘和香儿,不想在这里耽误段初的时间。
粉娘和香儿推开大门走出去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外面是黑压压的人群。
都是那些儿女有待婚嫁的人,派出奴仆家人,在这里等消息的。
假如段初成功捕杀听床气,那大家得到消息,就会抓紧为儿女准备婚事。
假如段初失败,那大家就只能去外地,为儿女成亲了。
粉娘和香儿走到巷子口,还能看到众多等待消息的青衣小帽奴仆。
不过这些人,嘴都抿着,一句话也不说。
所以人虽然多,但是鸦雀无声。
粉娘和香儿到了酒楼,坐进了彭州府原班人马的包厢,她俩把那些奴仆的事情一说,大家都笑了。
铁司狱还说:
“刘锦文白天交代了,天黑之后,不让人谈论诱杀听床气的事情,结果倒好,谈论是没人谈论了,但是都聚集在那边,这不是明着告诉听床气,这里有问题嘛!”
白天大家在婚礼上帮忙,刘瞎子在家睡大觉,现在吃饭,他倒是积极。
粉娘和香儿还没到的时候,他就坐到了饭桌上。
听了铁司狱的话,刘瞎子表示:
“听床气这东西,横行应天城这么久,早已肆无忌惮,胆子大得很,再加上这么多天没人成亲,他肯定憋坏了,所以这次它一定会出现!”
“它能来最好,不来的话,咱们又白忙活了。”文朝天说。
“刘先生,你吃完饭之后,天估计也黑了,元起那边,我们没法过去,过去也帮不上忙,还是要靠你照应一点。”魏先生说。
“魏先生你放心,今天白天,我都在家养精蓄锐,就等着晚上帮助段兄弟,收拾听床气呢!”刘瞎子说完,酒也没喝,只顾吃饭。
他吃好的时候,大家还在喝酒。
文朝天亲自走出包厢送别刘瞎子,他还贴心地吩咐酒楼,给刘瞎子现做现打包六菜一汤,让他带回去给老婆孩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