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马千里的吩咐,早已在大门口接应了。
马夫人并不知道,陆冰打算把段初,安插进锦衣卫的事,反正丈夫说要段初当女婿,那就让段初当女婿好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马夫人多少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她从来没有拂逆过马千里。
“铁大人,按照你的吩咐,一切准备就绪。”马夫人说。
铁司狱点点头:“老嫂子,成败在此一举,你们千万别掉链子,对了,侄女准备好了吗?她可不能再刁蛮,不然会坏事的!”
马清爽这时扭扭捏捏站了出来。
“一切但凭伯父吩咐。”
铁司狱看看马清爽,心里还有点打怵。
当年马清爽在他衣服后面那一把火,差点害死了他。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来马府了。
“乖侄女,今晚你不会点我的衣服了吧?”
马清爽也记得那件事,连忙道歉:“伯父,侄女以前不懂事,冒犯了伯父,伯父莫要记仇,以后再也不会了。”
之前马千里说,自己女儿懂事了很多,铁司狱还有点不信。
现在看马清爽乖巧了很多,铁司狱这才稍稍放心。
其实他的计划很简单。
趁着段初醉酒,把段初扶进马清爽的闺房。
这一夜之间,生米做成熟饭,天亮之后,还愁段初不认账!
铁司狱并不知道,魏先生让段初娶朱紫墨的事,假如他知道的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这么做。
于是段初就被铁司狱,扶进了马清爽的小院。
由于房间的花瓶里有鬼婴,马清爽没让铁司狱进她的闺房。
铁司狱身为伯父,当然也不好进侄女闺房。
于是马清爽费力地搀扶段初,进了闺房之后,累得香汗淋漓。
把段初放在床上,马清爽简单给他擦擦脸洗洗脚,就躺到了段初身边。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子,马清爽心底,小鹿乱撞。
她一个劲给自己打气。
“生米煮成熟饭!生米煮成熟饭!”
……
这个时候,魏先生刚从城外返回。
今天严综吕在城外,要买几个农户的良田,农户不卖,严综吕仗着儿子,最近在皇帝面前受宠,非要强买强卖。
严综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想多多囤积良田。
文朝天才不会惯着他。
不过文朝天需要去地牢传旨,于是魏先生主动请缨,去平息这个纠纷。
一看魏先生出面了,严综吕就不敢闹腾了。
魏先生一顿斥骂,骂得严综吕狗血喷头,钱以宁最看不惯这种,有钱人欺负穷人的事,手按刀柄,让严综吕滚蛋。
严综吕被钱以宁吓得屁滚尿流,鞋子都差点跑掉了。
看到耀武扬威的严老爷,被魏先生骂走了,一众农户,都把魏先生当成了包青天,非要留他吃饭。
“魏先生,您莫要嫌弃乡下饭菜简陋!”
农户盛情难却,再加上现在离开,还真有可能,落下一个嫌弃人家饭菜的口实,最后魏先生和钱以宁留下了。
吃饭时又谈种地的艰辛,不免引起了魏先生,忧国忧民的悲悯之心。
于是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
离开农户的家,天都黑了。
和他们挥手告别之后,魏先生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支持张公茂的田亩改革。
必须让天下农户,都有田种!
由于地处偏远,回城的路要经过一条河。
结果很不巧,河上的小桥,竟然塌了。
河面也就十丈宽,不过魏先生不会水,所以只能坐船。
钱以宁在河边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一条船。
“先生,要不然咱们回去,在农户那住一晚,明天在想办法回城。”
魏先生摇了摇头:“不行,明天凌迟白切鸣,这个我必须到场。”
两人正发愁怎么过河的时候,河里摇过来一条小船,慢慢到了河边。
到了岸边才发现,小船并不是摇过来的,而是小河上面有一条绳子,在河两岸的树上拴的笔直,船家拉着绳子过来的。
船家带着斗笠,是个精干的小老太太,把一个鱼篓扣在岸边,倒出来很多小鱼小虾。
魏先生以为就是附近的渔家,于是掏出二两银子,请求老太太帮忙把他和钱以宁,渡到河对岸。
老太太表情冷漠,一言不发,不过看看银子,最后还是答应了。
魏先生把银子塞进她的手里,在钱以宁的搀扶下,费力跳上了小船。
没想到上了船之后,雨点像爆豆子一般,从天上打了下来。
雨点下来,银光闪闪,河面被打成了一锅滚开的沸水。
魏先生和钱以宁没带雨具,顿时被淋成了落汤鸡。
而老太太戴着大大的斗笠,多少能遮住雨点。
“好大的雨!”钱以宁说。
“唉,咱一老一小两个爷们,还要人家一个老太太,在大雨里帮我们渡船。”魏先生打趣说。
他说完之后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老太太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只见这个老太太站在船头,一只手拉着绳子,另一只手掏出来一个苹果,在袖子上擦擦,然后大口一咬,嘎嘣一声脆响。
雨大风大,老太太竟然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住绳子操控船,这个很不简单。
钱以宁总感觉有问题。
于是他挡在魏先生和老太太中间,手按无双刀,目不转睛盯着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