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威名,牛巡检自然是听过的。
“咳咳,清爽这丫头,确实有点顽皮,前段时间,还把丫环送人了,老马哥,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铁司狱引起了马清爽顽劣的话题,又招来牛巡检的隐晦批评,马千里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当时就不乐意了:“老铁,你什么意思?真的想黑吃黑?——呸呸呸,我那副字并不黑,来路很正,你收了,就要办事!”
铁司狱和马千里杠上了,牛巡检顿时来了兴趣。
“啥事?说来听听。”
马千里一着急,就把事情说了。
牛巡检一听,当时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老马哥,要我说,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怎么能把清爽这个惹祸精,塞给老实巴交的段兄弟!”
铁司狱顿时就像找到了知音:“老马,你听听,你听听,人家老牛也是这个意思!”
马千里当时就急眼了,不过他很聪明,知道怎么迂回,没有直接去杠牛巡检。
“牛弟,别的咱先不说,就说那副字,老铁收了,是不是该给我办事?”
牛巡检点点头,说是的。
“不过,这门亲事,难度太大,老铁未必办得成。”牛巡检又说。
牛巡检的意思,还是嫌弃马清爽不是贤妻良母的料。
马千里依然忍着,没有回杠,又说:“牛弟,假如老铁不给我办事,那么那副字,该不该退给我?”
牛巡检是老实人,马上回答:“必须退!”
马千里当时就对铁司狱一伸手:“听到没,牛弟都说要退,抓紧拿来吧你!”
一听说到嘴的宝贝,又要吐出去,铁司狱哪里舍得,那副字他这段时间,每天都拿出来看看,简直宝贝得不得了。
而且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自己可以使用拖字诀,现在这一招,不管用了。
毕竟多了牛巡检这个证人。
按照牛巡检的脾气,一定会监督他退了那副字。
所以铁司狱当时就改变了主意。
“我有说自己,不去提亲嘛!提亲失败,再退也不迟!”
牛巡检哼一声,道:“你还是退了那副字吧,反正这门亲事,我反对!”
“老铁,你听听,牛弟都反对这门亲事,所以你还是抓紧把那副字退给我吧!”
马千里这话一出口,果然如他所料,铁司狱主动替他对付牛巡检了。
从来不拍桌子的铁司狱,这次也拍了桌子:
“我说牛大人,人家段班主和马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哪里轮得着你这丑八怪啰嗦!”
铁司狱仗着和牛夫人是本家,又开始欺负牛巡检了。
转眼之间,之前的和谐,已经被他三人,喷到了九霄云外。
巡检司一众官兵在外面,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都忍不住暗笑。
这三个老活宝,加起来都快有一百四五十岁了,竟然还孩子气的吵架。
……
铁司狱马千里牛巡检,在房间里互相攻讧的时候,段初已经在客栈里,把那个木匣子,交给了谢许。
“怎么只有头颅?”谢许质问。
段初是讲理的实在人。
假如不讲理不实在,他直接把头颅烧成灰,或者随便抓一把挥给谢许都行。
“实在不好意思,确实只有头颅,尸身,被我弄丢了。”段初说完,掏出自己保留的那片金叶子,还有身上全部的十几两银子,都放到了谢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