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根钉,走起路来,两个卵蛋也要撞得叮当响,老铁你要是敢耍赖,老牛追到你家里!”
段初连忙说:“马捕头,牛哥,你俩怎么这么寻思铁司狱!”
他并不知道,铁司狱以前,是怎么坑马千里和牛巡检的。
比如拿了马千里那么大的好处,结果就是不上门提亲。
还有牛巡检。
之前他好不容易,在巡检司自己休息的那张床的床底,藏了点银子,结果不小心被铁司狱知道了。
铁司狱竟然把牛夫人,直接领到巡检司。
于是牛夫人面带冷笑,当着一众官兵的面,抄没了牛巡检的私房钱。
要不是顾忌牛夫人彪悍,牛巡检早吧铁司狱撕吧撕吧,蘸着盐粒子吃了。
于是马千里和牛巡检,一左一右,包夹了铁司狱,又各拉住铁司狱一条胳膊。
真是唯恐铁司狱耍赖逃跑,回头害得他俩连本金都折进去。
就在这时,那边观棋的人群,一阵叫好声。
这叫好声此起彼伏,还带着各种感叹。
原来,第二盘棋,钱大公子赢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铁司狱使劲一抖身子,甩开了马千里和牛巡检的手。
“刚才第一盘棋下完之后,钱大公子还面带微笑,而谢许却额头有细汗,又掏出手绢,使劲擦脸。”
铁司狱话锋一转:
“谢许擦脸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在意,之前那手绢上面,还有烧鸡的油腻,结果把那油腻,都擦到了自己脸上!”
段初一听,就明白了。
原来钱大公子的第一盘棋,只是为了试探谢许的路数。
虽然输了棋,不过把谢许的棋路,摸了一清二楚。
看清了谢许的棋路,后面钱大公子就是胸有成竹,所以表情轻松。
而谢许虽然赢了一局,但是赢得很艰苦。
他脑袋都差点想破了,所以连手绢上的油腻都没有在意。
朱紫墨曾经跟段初说过,有这样一种下棋的高人。
他跟别人下棋,第一局,从来就没有赢过。
或是输棋,或是和局。
因为他的第一局棋,利用各种攻势,就是为了试探对手的路数。
等他试探明白了,那么再想赢他,那就难了!
看来钱大公子,就是这种高人!
段初想到这里,连忙挤进人群,看钱大公子和谢许的第三局棋。
谢许又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车炮配合,如两根大棍。
而钱大公子,已经突破防线,有了过河卒子,过河卒子又在马的驱动下,转起来就像是一柄旋转的飞剑。
面对钱大公子的飞剑,谢许的两根大棍,渐渐不支。
谢许的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他突然把自己的棋子一推,都给推乱了。
围观的众人,有的连午饭都没吃,就在这里等着看谢许输棋呢。
看谢许把棋子划拉乱了,大家一起吼他:“干嘛呢!三局两胜,各赢一局,第三局还没分出胜负,你就想掀了棋盘耍赖嘛!”
众人说完,还撸胳膊卷袖子,大有上去群殴谢许之势。
谢许没有理睬众人,看都没看一眼。
他对钱大公子一拱手。
“前辈的棋术,出神入化,晚辈自愧不如!”
谢许说完,手在棋盘上一划拉。
原来棋盘虽然不厚,但是打造的很巧妙。
不但可以对折起来,而且中间还藏着一个夹层。
谢许从夹层里,抽来一张黄纸,然后把棋子收在棋盘里,又把棋盘对折,两手捧着,递到了钱大公子手里。
“这张纸上,写着在下的生辰八字,就不能送给前辈了,棋盘棋子,都给你。”
钱大公子接过棋盘,用手轻轻抚摸。
就像是划过钱夫人的肌肤一般温柔,而且脸上,也是无限柔情。
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可以修炼出棋灵的棋盘棋子!
“如此珍宝,本来受之有愧,不过幸好给你的那个包袱,其实对你来说,是一份天大的重礼,其价值,绝对不亚于这副塑圣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