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微弱的油灯火光瞬间就将这个空间照明了,虽然远不如日光下清晰,不过也可以勉强分辨事物了。这里显然是一处扩大的空间,应该是作为存储物资的地方了,不知是哪里来的空气,使得这里的气味虽然有些潮湿,却并不会让人窒息。方圆十丈的地洞出来陈念珠手里的油灯,和地上的几块碎瓦片和一些杂物,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头顶传来的震动和轰鸣告诉陈念珠他还没有走出危险,狠狠的抓了一把潮湿的泥土,用力的摁住血流不止的右臂上,冰凉的感觉刚刚传到大脑,就又被更加剧烈的疼痛给赶跑了。陈念珠已经感觉得到自己的右臂开始麻木了,失血过多导致全身有种发冷的前兆,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他出身就使得他了解了更多的关于人体的知识,怀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父亡的悲痛,陈念珠凭借着一口气,死死的撑住身体不被倒下,因为在这封闭的地道里倒下就只有死亡一种结局。
十里的距离并不远,很多人都可以轻易的走完,陈念珠如果不是凭借着意志坚挺着,早就受不了身体的疲惫倒在地上了。
阳西县城并不大,城里的大户更少,稍有实力的大户宁愿带领族人在乡间聚居城堡,也不甘心手城中官吏衙役的欺凌。阳西城南偏东一处角落里,有一栋并不宽大的宅子,里面驻着一对五六十的老夫妇,平日里两口子与人和善,从没有急过眼,现在他们却遇上了大麻烦。
"老头子,你真的要救他?这些年陈家堡做的恶事可是不少,单是这阳西县就有不下百户被他们灭口,上千人冤死在他们手里,那些年轻姑娘被这陈家小子糟蹋的也有好几十了,这可都是他们做的孽啊!"老婆子盯着忙碌着帮助昏迷的陈念珠治伤的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埋怨道。
"当年陈辉的老子救过我的命,我不能忘恩负义,这些年我答应他们看守这个洞口,为陈家留下一条生路,已经是我为他们陈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老头子有条不紊的收拾陈念珠的伤势,眼中蕴藏着复杂的情绪,手掌经过伤口时,总是不自主的加上几分力气,昏迷中的陈念珠脸色也随着老头子的动作变化,豆大的汗珠一直没有停过。
"为了几十年前的事情,你要把我们一家子都栽上啊!"老婆子似乎受到了刺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悲声质问道。
"崖子给官家当差呢,这些事情应该搀和不到他的身上,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意这些事情干什么。如果不是陈家老爷子的救命之恩,那里会有我们现在的一家啊!"老头子是个重义的人,数十年前的恩德至今还未遗忘,死死的坚持着。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狗吠,老夫妇的神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老夫妇的日子并不阔绰,大门是用木板兑成的,在几个魁梧汉子的用力敲打下,很快就受不了了,哐当一声,木板大门就倒在地上了,一个牵着狼犬的军装男子,在狼犬的指引下,没有理会愣在院子里的老夫妇,直接冲进了内屋。
"找到了!"一声饱含兴奋的大喊声,让院子里的人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了。
两名魁梧的士兵驾着陈念珠的双臂,硬生生的把他拖出了内屋,抛在了小院子里。另一名士兵也很快就找到了地道的出口,老夫妇也被羁押拉起来。
陈念珠本来已经昏迷了,在老头子的照料下,身体没有恶化下去,补充了一些饮水之后,已经有清醒的意思了,刚刚被士兵一抛,摔在地上,右臂传来的剧烈疼痛让陈念珠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抬头看了看军装士兵,陈念珠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这熟悉的军装就是自己透过堡子的观察口看到的那些人穿的,这次落到他们手里,陈念珠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不用装睡了,明天少帅会让全阳西的人来公审陈家堡的罪恶,你也会被处以极刑!"领队的长官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然后蹲下身子,脱下洁白的手套,抓起陈念珠的头发低声道"你最好庆幸明天早点死掉,不然肯定会被老百姓凌迟处死的!"
ps:昨夜一宿没睡,今天又折腾了一天,现在脑袋木木的,下一章就留到明天补回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