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拿来的枪声?"
愤怒的咆哮声从房间里传来,侍从在门外的几个仆人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嘀咕道"这几日总督大人的脾气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总督府外匆匆跑来一个士兵,一路畅通无阻的跑到了房间外面,喘着粗气禀报道"总督…大人,小的…有…探报。"
过来一会,房间里传来一声威严的回话"进来"
那名打探消息的士兵没有理会满头的豆大汗珠,急忙起身,轻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大人"士兵单膝跪地打了个千。
看到士兵脑门上的豆大汗珠,两广总督张鸣岐舒缓了一下情绪,说"说吧"
"是,大人,刚刚西城门外有一支敌军来袭,幸得守城营官兵及时关闭城门,敌军没有攻进城来,而且守城官兵把进攻的敌军击杀了数十人。"
"哼"刚刚放松下来的张鸣岐怒声骂道"那些巡防营除了欺压百姓,勒索商贾,还能打仗嘛,还数十人,能打死一个人都是侥幸。"
那士兵一脸尴尬,只好低声解释道"大人,这件事确实是真的,小的去的时候亲眼看到了,地上躺有二十多具尸体,不过在撤退的时候又被带走了,守军没有办法记录战功了。"
听到士兵的回答,张鸣岐倒是有些信了,问道"哦,守军伤亡如何?"
"这个...守军好像没有伤亡。"士兵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击毙敌军数十人,自己没有伤亡,这战果要是对于新军来说自是没有人质疑,但是巡防营就没几人会相信了。
一脸的冷笑,张鸣岐问道"敌军竟如此糜烂?为什么还敢进攻城厚兵多的广州城?"
"轰"
脸色煞白的士兵瞬间就松了口气,自己回来时没有细想事情的矛盾,突然明白过来就知道情况不妙,没想到这炮声如此的及时,就帮助自己解了围。
随着这一声炮响,张鸣岐脸色瞬间变了。平时靠着坚固的城墙,对付没有火炮的军队,广州还可以说安枕无忧,但是现在有了大炮,一切就改变了。广州城破对张鸣岐来说还不是最可怕的,有二十五镇的新军在手,他还有信心夺回了,但是炮声让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这些年,广州附近州县及本地购买的枪支数量极为可怕,据不完全估计,十万支步枪总是有的,而且没人知道那家会不会藏着马克沁。这些情况,张鸣岐自是知道,原因也能猜测几分,广州地处南方,又毗邻大海,是全国最开放的城市。自鸦片战争以来,本地人就丧失了对朝廷的信任,私下里养兵够枪,民间的枪支数量已经超过了朝廷的军队,不过这些张鸣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
枪支泛滥,但是火炮却是从没有人购买过,不说它动不动就是数万两的进价,单是朝廷的严厉禁止,也没有几个人敢冒着造反的危险买它。
整个广东只有两支部队有西洋步兵炮,一个是新军的炮标,装备有54门75毫米山炮,另一个就是八旗新军步炮队有一营炮兵,装备德国克虏伯步兵炮。八旗新军步炮队就驻扎在城内,自然不可能把大炮运出城外,但是新军的炮标可就驻扎在广州城东北部的燕塘校场,这些大炮的来源就有些需要揣摩了,如果真的是新军流露出来的,那麻烦就大了了。
松了口气的士兵又向张鸣岐报告了一个大消息,"大人,刚刚广州将军凤山已经调集八旗新军步炮队把旗城给封锁了。"
所谓旗城并不是向北京内城一样的旗城,而是广州的旗人聚集区。广州城里近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是这次旗人的财产,加上旗人皆是聚集而居,又有满汉八旗士兵防守,往往是以街道小巷为界,虽无城墙守护,却也胜似城墙。
张鸣岐脸色瞬间就青了,现在广州城里最精锐的就是八旗新军的步炮队,在新军不确定可靠性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唯一可以调用的机动部队,被凤山调去保护旗人,等于把广州的城防挖空了一半。
"传令把巡防营都调到城墙上去,还有在没有本督命令以前,不许新军入城。"
不提张鸣岐为了广州城的防卫担惊受怕,刘辉却好好的松了口气,看到被拖回来的"阵亡士兵"瞬间就又生龙活虎了,才明白了李曲冰的想法。
"好个李曲冰,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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