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受累。最好的办法就是留给自己士兵当做他们的一次磨练,也算是为山子营做出一些贡献。
"把各排没有杀过人的都挑出来"对着身边的张定国几个排长吩咐到。
每排加上排长只有1人,大家都是从小就相识的,即便是刚刚组队只有十几个小时,找出其中没有杀过人的还是很简单的。
一百零四人,排成三列,脸色都有些苍白,眼中布满血丝,看来没少受到刺激。
"你们每个人都必须见血,新兵与老兵的最大的区别就是杀没杀过人,想要成为老兵这是你们必须走的一条路。
他们都是罪孽深重的土匪,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高州父老的鲜血。那数十位被抢来的的女孩你们也都看到了,很多只有十几岁,都是些没有成年的孩子,全部被他们欺辱了,所作所为,禽兽不如。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乾坤。"前面说的还比较靠谱,后面就是夸大其词了,纯粹是为了让少年们减轻心理压力。
"拉出来一队,让他们行刑"孙复随手一指就决定了几十人的生死。
张定国带人从人数最多的那堆里拉出三十多个,背朝聚义厅的大门。被拉出来后,有些心怀恐慌的想要反抗,但是在枪托之下又有哪个能真的是刺头,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土匪,只能满怀坎坷的站在墙边。其实大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吧了。
"第一排出列"
或许对第一次杀人有些抗拒,走路也没了往日的锐气和精神,好像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如果不是过去的半年里军纪早已深入人心,没有人敢于抗拒军法,怕是都尥蹶子了。怀着比站在墙边的土匪还要坎坷的心情,挪动着沾在地上的脚步。
"都没有力气了嘛?"
本来被孙复训斥的张定国,早已积蓄了满腹的怨气,现在看到兵士们扭扭捏捏的样子,怨气转化成了怒气,从胸中喷涌而出。
在张定国的训斥之下,少年们强打起精神,勉强站成一排。
"举枪,照准脑袋。"
一脸狞笑的张定国恶作剧的加了一条命令。
"开枪"
"砰砰..."枪声过后,依然有几个人没有被打中,他们在开枪的那一瞬间躲开了,子弹打在了石墙上,溅起散碎的石片。刚刚躲开的土匪,蓄谋已久扭头就反冲过来,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眨眼就到,惊慌失措的士兵下意识的挺起长枪刺向来人。许是长久以来的训练起了作用,也许是反冲的人太过慌张,总之,他们死了,被刺刀刺穿了身体,没有例外。
"下一队"
...
杀了一轮又一轮,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轮了一遍的时候,正当他们以为一切结束了,想要放下心中的恐惧的时候,孙复一句接着来,引起了残余人员的反抗。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十多挺机枪的射击下,所有人都被孙复的魔手送入了地狱。这里的每个新兵最少都杀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呕吐的就被孙复加了一个,方法很残酷,效果很明显,再也没有人敢呕吐了,眼神也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似乎是茫然,也许是坚定。对于这些孙复并不担心,如果这一关过不去,他们还是一个孩子,无法长大,孙复会让他们离开军营。
剩下的一百多人不知道有多少尿了裤子,聚义厅前一片骚臭,没有比当着自己的面枪杀自己的同伴更恐怖的了,没有谁不担心会轮到自己身上,特别是看到只剩下自己这一队人的时候。不是他们不想要反抗,只是看着那些死在机枪扫射下的人,积蓄的那一点勇气就消散了。没有人敢于反抗,就只能等候着自己未知的结局。
他们庆幸着,如果不是被枪口逼着,说不定还会狂欢一下。因为他们被赶进了一处石屋,是山寨里最大的也是最坚固的石屋---粮仓,大门一锁,就没有人理会他们了。
相比于他们的庆幸兴奋的,山子营的情绪就惨多了,没有几个人还能睁得开眼睛。只留下了几个还算有精神的值班,其他的没人安排就都睡着了。长途奔袭,连夜作战,身体的疲倦,心理的重压,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