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本就不在计划之外的家伙一走,危凌表情就变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还没等他开口,那位前辈的声音就夹着寒风吹拂而来:“你可还记得你此行的目的?”
危凌终究还不是将来爬过尸山血海成就出来的心狠手辣城府深厚之人,闻言有些讪讪,也不敢反驳,只是低低应了声:“是晚辈心急了。”
“吾知,熟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但对于吾等修者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修为,丹药法器灵器,皆是外物,修为高术法深,一花一草皆可入阵,真气化形,其剑自现,外物者,不过锦上添花之举,切不要因小失大,误了根基。”
危凌喏喏应是,再不敢提想提前寻找洞府,取剑一事了。
林诺之见他静下心来,神色也并无不满,心中也比较满意,虽总有一天他们二人将反目成仇,但那一天还是越晚越好吧,现在的日子算是悠哉,一旦危凌心思变了,他的日子想必也将煎熬--勾心斗角,费尽思量,这样的日子他一点都不想过。
至于洞府灵剑,终究不会是危凌囊中之物。
看来得做另一番准备了。
雅致的空间内,林诺之盘坐着,双眼微阖,忽然他心念一动,一道润光飞驰而来,停留在他的面前。
虽然危凌已经做好了楚清名和云玲珑一走,他的处境会变得艰难,但他没想到会变得如此坎坷。
不仅仅是野外|遇到的各种野兽、妖兽窥伺而动,这些东西尽管灵智不强,却天生欺软怕硬,所遇到的比三人出行时多了太多。而且因为任务,他偏离人烟越来越远,哪怕是夜晚,也是宿在野外。
而自从一次妖兽围攻杀机之后,他再也不敢理所当然的将警戒希望押在前辈身上,尽管对方的神识比他的意识强太多太多,往往可以料敌千里,但前辈说的对,那是他的,不是自己的,就像命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一样,他必须学会依靠自己。
当然,林诺之的原话可没有那么委婉,他说的是:“你若死了,我可以毫无负担的寻找下一个弟子,所以,若你不愿意珍惜自己这一条命,你还指望我替你珍惜吗?”
危凌羞愧的抬不起头来,但他对对方的敬重却与日俱增。
在战斗中,林诺之会指出他每一个不当的习惯,锻炼他的战斗意识,以及如何不浪费每一分真气。而他们路上所遇到的所有妖兽灵植,特性能力血脉,进阶,他也会一一点明,不能说是清清楚楚,却也让他记忆犹新。
对方就像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知识宝库,让他受益终生。
所以面对林诺之所要求的一些并不在他任务之中的物品,哪怕获取对现在的他来说很有难度,他也一丝不苟的尽力完成。
凄厉的寒风呼啸而过,危凌穿着褐色短衫却并不觉得寒冷。修者,真气外放,这种大自然的侵袭已无法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何况这一个多月来,在林诺之的教诲下,他对身体的掌控越发深刻,灵肉结合,加上日夜不息的战斗所致,身体素质已经大幅度提升,虽然没有洗筋伐髓那么夸张,但比之在宗门时候的花架子已经好太多太多。原本还需要花点心思才能笼罩全身的真气,现在只需心念一动,真气已经按照他的想法自然覆盖而过了。
这在历练之前,是他完全没想过的。
他对自己越发得心应手的真气运用感到很满意。而且,经过不断的体悟,他发现自己的真气越发凝练的同时也在蠢蠢欲动,这是突破的前兆。这教他欣喜,也许不用等回师门闭关,在这路上他就已经突破筑基圆满了。
危凌一边布置警戒结界和法阵,一边想着这事,踌躇满志之下不免对未来更加期待。
林诺之清冷的声音让他清醒,他眼神清明十分慎重一字不敢漏。
“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这块玉简当奖励与你。”
危凌双手之中凭空出现一块玉简,他眼睛一亮,他知道,前辈出手,必无无用之物,待到将玉简内容全部吸收完毕,他眼中的震惊惊喜之色还未褪|去。
他这时才知之前前辈让他寻找的那些材料究竟有何用处,原也是为他所用。
林诺之给他的功法叫炼器决,非常普通的名字,但其的用处,可一点都不普通,在上古时期,可是名赫一时的炼器宗的镇宗心法,若不是后来炼器宗欠了林岚一个大人情,这炼器决前篇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是的,只有前篇,但对意在剑修之路的危凌已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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