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坐了十几天,林诺之终于抵达京城。岸边上熙熙攘攘,人很多,林诺之下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汇聚到他的身上,他带着闲适的笑意,漫步走下船,众人只觉翩翩浊世佳公子从画像里走出来一样。另一艘船下来的锦衣男子也注意到了他,脚步不由慢了下来,眼里闪过一道欣赏和惊艳。
林诺之并没有将这些目光放在心上,比他先一步来到京城的下人早已经抬着轿子过来接他了,他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留下一群岸边人议论纷纷。
锦衣男子若有所思:“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吗?看来这一届有很多出彩的人物呢,有意思。”他身边的随侍忙问,“爷需要属下去查探下这人的来历吗?”
锦衣男子摇头:“以后有缘总会再见的,到时候自然知晓了。”
林诺之可不知道有人已经惦记上他了,他刚到京城,事务繁多,先是一连几天去拜访林高的朝中好友,然后又得招待早他一步到达京城的同窗好友,半个月后才算是安定下来。
时间就这样从深秋走到寒冬,林诺之是一个人过得年,还真的蛮冷清的,跟家人通了几封信,一切都安好,他也就放心了。等年关一过,离春闱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多月了,林诺之觉得自己将知识归纳复习的不错,是时候出来放松下心情,免得精神一直紧绷着反而影响发挥。他的同窗们却是一个个收心专心复习了,所以他也只能带着祖父后来给他的书童墨竹出来一块出来。
他出门的时间算早,加上初春时寒,大街上没什么人,他找了个茶馆挑了二楼靠窗的茶座就坐了下来,呼吸着有些冷冽却没有丝毫污染的空气,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的惬意。
大概这茶楼位置不错,布置的也甚是清雅,渐渐地,人也就多了起来,来往的也都是学子,倒是不显得吵杂。但是让林诺之无语的是,明明空桌多得很,总有人跑过来问介不介意拼桌,然后,他这桌就满了……行,靠窗风景好,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一桌人只好开始互相介绍顺便互相恭维。
倒是其他三人听说林诺之几个月前就来了都表示很惊讶,因为完全没听过这样一号人。林诺之解释自己之前一直在院子里看书很少出来,其他三人才释然,笑称他早该出来走动了,他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埋没到现在。林诺之笑了笑:“各位兄台说笑了……”
他还没说完,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可不是说笑了么,这又不是青楼选花魁,长得好看的就赢面大。你们说是不是?”话音一落他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俱都笑了起来。
林诺之这边三人见到这几人脸色都很难看。林诺之微瞥了眼这群刚上楼的人,开口的就是当先的一名蓝衣男子,对方正轻蔑的看着自己用挑衅的目光扫向同桌的人,他便哪还不知道自己是遭了鱼池之殃了,看来今日真是不宜出门。
虽然他不想争口舌之利,不过都被人欺到头上了,他转回头,端起茶杯抿了口:“三位兄台何必生气,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何况将春闱和青楼放在一块对比,这等勇气我等可是自愧不如……”一句话让几人紧绷的神色立马放松起来,难看的变成了上楼那几人。
蓝衣男子冷哼一声,在临近的桌子处坐了下来。他斜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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