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雄阔海也已经赶了过来,看到自家将军陷入重围,不由得豹眼圆睁,怒吼道:“休得伤害我家将军,吃我一棍!”
这家伙本来就生的面貌凶恶,此时怒吼一声,好像晴天霹雳一般,有胆小的已是身子发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凶神恶煞。说时迟那时快,雄阔海跳下战马,大踏步冲到了人群当中,舞弄开手中的熟铜棍,左右这么一划拉,已是跌倒了一片。
杨戈见到援兵到来,更是精神抖擞,将那皂金枪耍的更是犹如蛟龙探海一般,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那群马匪已是有些慌了手脚。原本围在马车旁边的人见外面同伙吃紧,又撤出了几人,一同来围攻雄阔海。
雄阔海哈哈大笑,这种阵仗最是合乎他的脾气。他力气本来就大,手上熟铜棍又重达百斤,这力大棍沉,但凡有沾着的无不惨叫连连。几个回合过去,已是距离那虬髯汉子不远。
那为首的虬髯汉子见不是路,自付上去也是白搭。这两人如此骁勇,已经是万万敌不过的了,何况两人都是身着隋军盔甲,这后面是不是还有大队,想一想就是头痛万分。只好恨恨的冲着自己手下喊道:风紧,扯呼!也不等手下还没从战局中脱身,自己已是拨转马头,往斜侧方向逃窜而走。
那些马匪早就打的心虚,见头领都落荒而逃了,哪里还肯卖命,发一声喊,已是掉头鼠窜。雄阔海还想追赶,却听见杨戈喊道:“大雄,穷寇莫追,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那马车四周的亲卫见到马匪逃走,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冲着杨戈两人施礼,口称恩公。但他们说的却都是突厥语,杨戈两人也听不大懂,只是上下打量这马车。
那几个亲卫见他二人只顾盯着那马车,也不说话,想到两人方才那可怖的身手,已经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生怕这两人突然发难,那就真的大事去矣。
正在这时,其中一辆马车的帘子挑起,从里面露出了一张俏脸,脸色惨白,显然是刚才被吓得够呛,此时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这才敢壮着胆子探出头来。正好与杨戈的眼神对上,见外面这男子对着自己微笑,心中竟是忘了害怕,笑着问道:“你们是隋人么?”
声音轻柔,竟是说不出的好听,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原汉家语言。但仔细打量,脸色却是白皙异常,颧骨稍高,一双眸子却是隐隐透出些紫色,显然是个外族人。这字正腔圆的汉家话语,出现在她的口中,显得颇有些诡异。
杨戈躬身一礼:“姑娘说的不错,我们正是隋人。却不知你们是哪里人士,怎么遭到了马匪的袭击呢?”
那姑娘咯咯笑了两声,从马车上走了出来,身材却是甚高,看其打扮也是一副汉家儿女的装饰,与一般突厥女人并不相同。
“两位将军,小女子木兰,回纥人。路上不知怎么惹到了马匪,一路追杀,幸好有两位相救,真是万幸啊。还没请教两位将军的名姓?”
那女子笑脸盈盈,将自己的来历一带而过,却是盘问起了杨戈的底细。
杨戈打个哈哈,说道:“我们是护送大隋使臣到那突厥王庭的,没想到遇上了姑娘。回纥人?这里距离回纥已经不远了么?”
“将军有所不知,从此地再往前行走不到两日,就是我们回纥人的部落了。若是将军有空,不妨到我们部落中转转,也好让小女子尽尽地主之谊。” 木兰轻声笑语,若是不看她的容貌,真以为是一名来自江南名门的大家闺秀了。
杨戈哦了一声,并没立刻答应下来。心念一动,又开口问道:“木兰姑娘,想必你们是从北边归来,可曾知道可敦的去向?”
木兰眼中异光闪动,咯咯笑道:“不知你们寻找可敦,可有什么要事么?哦,对啊,可敦是隋朝公主,莫非家里有什么口信传来?”
咦,这女人如此说话,难不成真的知道可敦的去向?
杨戈赶忙笑道:“没错,我们来寻找可敦,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还请木兰姑娘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木兰捂着嘴巴哧哧发笑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将军可一定要到我回纥部落做客了。可敦正在我们部落中做客呢,我就是听到了大哥传来的消息,这才急匆匆赶了回来,没想到遇上了这些马匪,幸好有你们两位贵人相助。”
可敦正在回纥做客,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杨戈不由大喜,与这木兰姑娘又攀谈了几句,这才知道这位木兰姑娘姓药逻葛氏,居然是回纥的时建埃斤的女儿,换句话说,那就是回纥部落的公主了。这身份,在草原上可是非同一般的,难怪身边带了不少的亲卫。
但杨戈也隐隐心中怀疑,难道那些马匪,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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