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合理!”
吐槽了一句,张维枢微微摇头,现在他是想管也管不了,因为他不是陕西巡抚了。
在其位谋其政,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上书一封,告知朝廷王二、王三的祸患,必须尽快消灭,不然一旦被王二王三兄弟滚了雪球,后果不堪设想。
张维枢将收集到的情报整理出来,莫名有点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在我任上造的反,不然回头这干人等侥幸做大,我只怕每次都会被人用此事攻讦。只希望洪承畴能压住这些人……”
张维枢微微皱眉,洪承畴虽然跟他一样都是福建泉州府人,但这个小子现在才三十五左右,哪怕官运亨通,但真的能压住对方吗?
若是寻常贼军倒也罢,这个王二、王三明显就不一样,至少他们没有跟寻常贼军一样滥杀无辜,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懂得拿捏民心的军队,对上现在各地空饷缺饷到了极点的官军,张维枢都不敢想最后谁才是王师。
又忙碌了两天,张维枢信都发出去了,这才办了个宴,跟着陕西本地官吏喝了个痛快,然后匆匆离开。
舟船过渭南。
稍稍停歇的张维枢,听到了外边有客商在交谈:“北方的白水县被大同军给破了!”
“真的假的?这不是才围上?怎么就破了?”
“嗐!还能是为啥?白水县内那些老爷贪婪成性,趁着知县病倒不能理事,推举县丞祸乱一方,结果导致了城内百姓资财被他们用粮价抢掠,加上还有瘟疫发生,城内惶惶不安。这个时候,那个王二勾结县里的衙役杨发,举火起事,把城门打开,这不就破了?”
“嘶!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嘿嘿!因为我就是那天破城的时候,逃出来的。侥幸那个时候贼军一门心思进攻县衙,根本没管我们,这才带着妻儿老小,趁乱跑到了渭南。”
“那岂不是说现在这个王二,拿下了两座城?”
“可不是嘛!不过西安府的老爷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现在都没有动作。”
“能有什么动作?陕西巡抚五月末就挂印升迁去了南京,没有巡抚,想要调兵平叛,往返顺天与西安,最快也得一个月才有动静。
更不要说要是顺天内大员们争吵起来,陕西这边的事情,还得拖延。”
“哎呀,那可惨咯。白水县内,流民就不下八千,这都成了王二的拥趸,只怕不用多久,王二就会带兵南下,不然哪来的粮食供给这么多流民口子?”
“那不成,咱们还是赶紧跑吧。去西安。”
“同去同去!”
几个商人交换完了信息,张维枢的神情越发凝重了起来。
白水县都被王二拿下了,那么接下来王二的目标是怕是合阳、同州城(今大荔)、韩城这三地。
只有控制了此三地,王二所部才能依托黄河、北洛河、渭水三条河流险要,阻碍明军的进攻。
想要拿下大同军,就得调集延绥、陕西、山西三个巡抚的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得重新增设郧阳巡抚来控制商洛、郧阳这些地方的兵源,来应对王二。
像这种跨布政司的协调,那可是相当麻烦的,需要加派新的总督,光靠一个三边总督,也只能勉强调动整个陕西兵源。
但问题是,大同军可以跑,一旦流窜到了山西、河南甚至湖广,那都是灾难。
张维枢叹了一声,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赶紧去洛阳等洪承畴,多提点他两句,省得他到时候傻愣愣的冲了。
福建人在朝为官本就少,他洪承畴少年官至此,只怕也是有大佬看好他,这都是他们这一系的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