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着月光,看得清切。
共有十六名强盗,他们在孜别克草原抢了七八个女子,强盗们手提斩马刀,领头的汉子拿一把青剑,生得极其魁梧,左脸有块青胎,他就是青蟒剑陈达海。
“仙柠,他们是汉族的强盗,看来是十年前霍元龙带来回鹘的那一群强盗。”
“咻!”
冰冷的箭追风而至,一个强盗被长箭贯穿,胸口喷出鲜血来,从马背上跌落下去。白衣旋转身子,站立在马背上,掏出三箭,挽弓搭箭,单臂一拉,又杀得三个强盗。
“看箭。”
陈达海只听得白衣高喝一声,一枝利箭朝他的脑门射来。
陈达海手腕一抖,剑气如霜,使青蟒缠身式,长剑灵活地挑开长箭,暴跳如雷地喝道:“臭小子,你是哪来的?竟敢杀老子的手下。”
黑马逐风踏云,始终和众匪贼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白衣手腕一抖,从羊皮袋中抽出两支长箭来,长弓如月月如弓,凌厉的两箭再次出手。
陈达海龇牙咧嘴,双掌劈开一支长箭,再使青蟒游尾式,勾住射向马肚的另一支长箭,白衣见两只箭放出无功,又搭上三只箭射向陈达海的骏马。
“咴咴……”
陈达海坐下的骏马悲鸣一声,腹部流出鲜红的血液,却是倒下死掉了。
陈达海抓住马背上昏迷的少女,施展青蟒翻腾滚下马,破口大骂道:“给老子宰了他,给老子宰了他……”
白衣凭借驭马术,不致强盗欺身,他用长弓杀得三人,远方传来一道破空声响,一群骑着骏马的回鹘汉子近了,领头的汉子大喝一声“投”,七八柄长枪朝强盗们射去,三四个强盗躲闪不及,当场被长枪刺死。
“三当家,我,我们只剩六个人了,这,这怎么办!”
“快逃!”
陈达海一声大喝,枯黄的大手抓住少女翻身上了一匹马,白衣瞧陈达海朝他冲来,长弓射死两盗贼,忽地黑马前蹄扬起,青蟒剑猛地朝他挥来。
看着近身的陈达海,白衣缓缓拔出一把铁剑来,剑是普通的剑,断水和妖刀都被仙柠拿着。
“臭崽子,等老子砍掉你的头,拿来做酒杯喝酒。”
“十年前你们为高昌迷宫的宝藏杀死白马李三、金银小剑三娘子上官虹,让一个小姑娘永远的失去了妈妈,都不知道那小姑娘是否能在沙尘暴中活下来,今晚就是给你们算账的时候。”
陈达海双眸紧缩,眉毛挑起暴喝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十年前的事情?白马李三和你有什么关系?”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奶奶的,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陈达海嘴角抽搐,冷喝一声。
陈达海猛地一刀劈下,黑马兀地跳开,白衣一剑刺出,他的剑快准狠,犹如一柄杀人器。
“嘭。”
陈达海左肩瞬间被刺穿,他骇然地扯着马匹缰绳,发狠地一剑刺出,使的是灵蛇出洞,剑法诡异飘渺。
白衣猛地从羊皮袋中掏出一把沙粒扔出去,陈达海笑道:“臭小子,和我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活腻了。”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白衣扔出的沙粒中飞出一只毒蝎来,毒蝎朝陈达海的手背咬去,陈达海手背瞬间变得乌黑,白衣趁势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要想结魔,必须无所不用其极,他能够很轻松杀死陈达海,他就是不如心意,就是要自讨不快乐,就是要用粗鄙的手法杀掉他,就是要自我折磨,这种不快乐能够诱发他体内的魔种。
白衣抢过陈达海马背上的少女,他替少女解开睡穴,少女扑腾着打他,她慌乱地跳下马,月光映得她白雪般的肌肤,显得神骨纤瘦,一双眼睛清澈秀美,宛如清辞丽句,她抽出腰间的金刀喝道:“你敢轻薄我,我杀了你。”
手持长抢的回鹘汉子杀掉那伙强盗,大地震动,一骑铁骑出现,女少星眸眺望着远方叫唤道:“阿爹,阿爹,我在这儿。”
铁骑兵的头领是个威风凛凛,稳如泰山的戎装大将,他翻下马喝道:“骨儿,我的骨儿,你可算没事,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阿娘。”
“哎呀,阿爹,我不是没事吗!”女子水眸微转,狡黠地笑道。
“可恶的强盗,竟敢掳走我拓拔野的女儿,真是活腻了。”拓拔野紧紧拽紧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将军,就是这个骁勇善战、英俊勇敢的少年,就是他帮我们杀掉那群强盗,解救了少主。”一个持着铁矛的回鹘汉子喝道。
拓拔骨儿脸色微红,知道她误会了白衣,不由生气地跺着金莲,娇喝道:“他,他真是下流胚子,乱摸人家的……呸,我才不要他救。”
仙柠柳眉微蹙道:“姑娘,分明是你胡乱扑腾,他若不搂住你,你早摔死啦,哪儿能怪他。”
“就是他下流,就是他下流。”
拓拔野知道女儿的刁蛮任性,却也舍不得责骂她,他瞧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少年,抚摸着短须笑道:“你冒死救回我拓拔野的女儿,我拓拔野定有重赏,你随我到孜别克的部落来。”
拓拔骨儿双眸微盼,嫣然笑道:“下流痞子,你如果不去,我阿爹生气,你可是要被杀掉的。”
白衣瞧拓拔野威武不凡,不似普通人,心想若能交好拓拔野,日后起兵造反,或许也能有大用。
“既然将军相邀,那就请吧。”
拓拔野听到此话,哈哈大笑道:“好,好,大丈夫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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