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可正要前去时,却被一人扯入酒楼,谁?夏红藕。
夏红藕伪装成男教师,混在人群中。她早就守候在酒楼之外,伺机联络东方三里。东方三里一出门,她便悄悄靠近,随后,又扯着他进入酒楼。
此时的酒楼,几无特务,反而是最安全之所。因而,东方三里干脆与夏红藕来到自己的贵宾间。在这里,夏红藕简要告知他有关乌鸦外宅的情况。
乌鸦外宅内,有一个女人。女人二十多岁,有个很俗的名字,秋月。但女人并非乌鸦的妻子。女人原先是个唱曲儿的,艺名“秋落月”。后来认识乌鸦,成为乌鸦饲养的笼中金丝鸟,并改为现在的名字。
乌鸦并不常去,每次最多过一夜。当然,每一次,都会留一些现大洋。
至于秋月,平日里深居简出,以至于同一街巷内熟知她的人都很少。
“以我看,秋月那里没什么猫腻,这种事,在大上海,比比皆是。”
讲完乌鸦外宅的情况后,夏红藕先是不以为然的口气说,随后又是同情的神色,“秋月也是个苦命人,大好青春,生生断送在乌鸦那混蛋手里。”
而东方三里,则是若有所思状,并不咸不淡问了一句:“秋月有孩子吗?”
孩子?夏红藕一怔,耻言:“你见过哪个被包养的生孩子?都是玩玩而已!”
“这就奇怪了。”东方三里似是回答夏红藕,似是自言自语,“奇怪,奇怪的很!”
奇怪什么?夏红藕目视他。
东方三里解释:“乌鸦的资料上显示,乌鸦只有一个老娘,本人也没结婚生子。但他搜刮的民脂民膏,却不知所踪。我原以为,他会把钱财藏在外宅,为以后结婚生子所用。可刚才听你说,乌鸦也没给秋月多少钱,那么,其他的钱财哪儿去了?”
“每次去都给现大洋,怎么没给多少钱?”夏红藕反驳,“难道乌鸦是腰缠万贯的资本家?给些现大洋还没他拔根汗毛粗吗?”
“乌鸦虽不是资本家,但搜刮的钱财绝对不会少。这个,在76号,不是秘密。”东方三里肯定的口气。
“也许,也许,乌鸦给了秋月很多钱,秋月留了小心眼儿,没告诉我呢!”夏红藕噘嘴白眼,对东方三里的不信任表示了不满。
而这话,却让东方三里脸色一凝,目光直视,口气低沉:“你亲自去打探情况的?”
察觉口误,夏红藕急忙摆摆手,还陪着笑:“不是不是,哪有哪有啊,别人去的,我上报给组织,组织派人去的。”
“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东方三里面色凝重,语气更加低沉。
无奈,夏红藕只好坦白,“我啊,假扮一个日本鬼子,去那里一通死了死了的,秋月便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你——”东方三里把手中的棋子猛窝手心,口气严厉,“你,严重违反纪律!”
夏红藕满不在乎瞥他一眼,反诘:“你,比我更严重违反纪律!”
顿了顿,她用比东方三里更严厉的口气,“你,不经组织同意,私自打探情报,还让我冒着暴露的危险传递给我,简直就是死了死了的!特别死了死了的是,如果我被特务跟踪,组织就会暴露!因此,为了你,为了组织,我冒着牺牲的危险,亲自去打探情报。你……”
夏红藕如机关枪狂喷了东方三里十几分钟,喷的他节节败退。幸好有人来,“战斗”才被终止。
来人传伏地陌的话,上晚餐。
闻言,东方三里先安排夏红藕离去,再就是赶紧制作晚餐,否则,伏地陌杀人的心都会有,因为那老小子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