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库门小院的客人越来越多。
大多数客人都是慕名而来。
迅达至善货运行口碑不错,家人能力强,又有周夫人这关系,货品很少丢失又快又稳。
这兵荒马乱的时期,运输货物的确很难。
当家人是夏家女公子,会做生意,兢兢业业,重信守诺,无论年长,还是年少从不怠慢。
货物运输几乎无差池,这就极难得的。
正如楚远乔所预料的,货运行接货接不过来。这几天突然来了好些客人,生意像是越来越红火。
轻妤大致了解一下,多数是的临近省份的,比如安庆镇江芜湖等地。
今儿一早,货运行突然来了一位客户,运送一批贵州物资到汉口,而且要派自己的人跟着,物资不能拆箱,不能够验货,运费可以多给。
伙计将这单业务报来时,夏轻妤都不用细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的货不能拆箱,不能验货,还得派他的人跟着?”
夏轻妤抬眸,脸上十分的诧异,“这做了这么久生意了,头一回听说!不行,天王老子也不行!”
夏轻妤一口回绝了他,还让伙计告诉他,这生意没得谈。
伙计转身离开了,大概按照她的话说了。没过两分钟,伙计就折了回来。
伙计急急说道:“当家的,那人不走!还要跟您谈一谈。”
“这人很轴啊,不死心是吧,行,让他进来!”
夏轻妤心里偷着乐,她就想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
约莫过了三两分钟,伙计领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那名男子中分头发还抹着发蜡,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服。那服装笔挺,这可是上海地道政府人员的着装,哪里像一个泡江湖的糙汉子?
夏轻妤眉头一扬,“先生贵姓?您运货到汉口,你要用自己的人,不让我们拆箱,不能验货?我说。这是贵重物品,中途出了意外该咋办?”
“免贵姓余,”
那男子摇着头,客气地说道:“楚太,这绝对不能出意外的。您的人要跟船,而且要负全责哟!”
“不是!刚才伙计不是说你要用你自己的人吗?”
那男子不理会她的嫌弃,笃定地说道:“对呀,我的人会跟着。楚太,您的伙计必须随行护行的。”
“嘿,您这口吻,真是大得很!”
夏轻妤可不怕。
她脸色一沉,“先生,您去打听打听,有你这样求人办事儿的?您是不知道我的底牌,还是不懂我们这行的规矩?”
“呵呵,……楚太太,您别生气。”
那人呵呵一笑,低声道:“这货呀,您必须得走。您的底牌和规矩,我都明白。不过,我也是没法,上头让我这么办的。”
那人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天。
“上头?!”
夏轻妤心里不悦,眯着眼睛瞪着他,发狠道:“先生,您是在威胁我吗?在迅达至善行,是我说了算的!”
“岂敢!”
那人低下头来,大概也怕她真生气,气焰小了不少。
“楚太,您这商行的底气和规矩,余某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这批货要走是上峰交代的。您最好,亲自去问一下。”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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