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茗轩是建在江城二环线外的一处休闲会馆,位置虽偏僻,可却极好的座落在各高档别墅区之间,因而成了有钱人爱去的地方。
出租车拐出一片林子,开出数百米远,停下。
黑夜依稀的雨声在时迦下车后,噼里啪啦的打在她单薄的身骨上。
一茗轩的一楼是茶室,棋牌室在二楼。
时迦走进大门,被门口的服务生拦下,服务生眼底略带歉意:“不好意思,我们会馆对客户有一定的仪表要求,您这样子,我们实在无法放您进去。”
一路淋着雨过来。
时迦几乎被雨水淋的透彻,裹在大衣里的线衣也已经湿漉漉的粘贴着肌肤。
她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冻的发白。
“我找人。”
时迦微拢眉,淡吐出三个字。
没等服务生应答,一道吴侬软语的女音吸引走了时迦的注意力。
她身子微僵,顺势看去。
不远处,时青染正挽着贺净尧的手由远及近,声音柔婉的不似当年那个商业界的女强人。
她秀眉微拢,美艳的眸微偏向身侧的男人,半娇嗔半嗤笑的说着话:
“净尧,那新项目不是我不想同意,今天我也特意看了企划案,你也该懂,我觉得这项目里头涉及到根本的利益问题。”
“嗯。”
贺净尧不置与否的轻应了一声,突兀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时青染疑惑与他突然停下脚步的动作,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时迦脑子里转身离开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因为对方投来的视线,而被迫僵硬的立在原地,思绪混乱,耳朵嗡嗡的一时失聪。
胸口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沉重的有些窒息。
“怎么弄成这样子?”
时青染走近,眉心收拢。
“外头下雨了。”时迦据实回答。
只是她的话,似乎并不足以让人相信,起码,时青染不信,贺净尧也不信。
“你淋成这样,让净尧送你回去吧。”时青染余光微偏,再回眼,淡淡的开口。
时家的女人生的一向精致,时迦如此,时青染更胜,三十七岁的女人,不单漂亮,看上去还极年轻的好似二十八镹的年纪。
“不用麻烦姑父了。”时迦下意识的将目光从贺净尧身上挪开,“我是来找人的。”
“我送你回去。”
一直不曾开口的贺净尧突的出声。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也不知是否刻意,自动的忽略了那一句“我是来找人的”话。
“……我不需要。”
时迦只觉被雨水浇灭的躁乱在这一秒又被激了出来,厌烦的语气便无可遏制的从嘴里念出。
她觉得窘迫,觉得无地自容。
只因站在时青染的面前。
气氛微妙,一时的沉寂。
直至,一道女声插入。
“……刚才很抱歉,时小姐,这边请,厉先生在楼上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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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忙的有点日夜颠倒,码字脑子也晕乎着,请允许傻狍子推迟双更呐
下面来段小剧场:
厉先生简单而粗暴的报了地儿便直接搁断了电话,这边转头,一张笑嘿嘿的脸突的瞅上前。
作为哥俩好的兄弟,来人撞了撞厉先生的胳膊肘,嘻哈开口:“哥,嫂子要来了啊?”
“……”厉先生没做声,靠在边儿抽烟。
哥们乐此不疲的继续捅了捅他:“哥,听季大律师说,你有‘戒斋还俗’的趋势啊,您老给透个底,是不是和嫂子嘿哟了?”
“嗯?”厉先生余光微偏。
“哥,再装就没意思了,我都发现了。”哥们笑的一脸贼。
厉先生斜睨过去一瞥,扯笑:“你发现什么了?”
哥们坏笑“昨个去你家,小耗子给我看了他捡的套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