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迦到底还是没有留下等待厉津衍的意思。
安静的回廊上,除了那残留在地面的几滴血痕,早已没有了女人的影子。
画室的门板从里打开,厉言灏整个人从门里头钻了出来,他的表情瞧起来有些萎靡不振,脸颊红了一块,磕破了一小块皮,在他扭头时,正好瞧见已经从书房回来的厉津衍,他瞪着男人,责怪的言辞意味极其明显:“你把我老师吓跑了。”
厉津衍拿着纸巾的手掌收紧,周身气息开始变得微妙,眉目下的五官深刻而鲜明,他的唇抿着,看着厉言灏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警告。
这样的眼神多少还是让厉言灏有些发怵和害怕,若是换做往常,他都会乖乖的回自己屋干自己的事,也不触男人的逆鳞了,可这会儿,他只觉得心底堵的难受——
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在时迦说要走的时候,那委屈感就像是几根小针戳进了他的小心脏里头。
“我都看见了,你还抱住了她,强吻了人家。”
“……”厉津衍冷冷的扫去一瞥。
厉言灏气鼓鼓的喘着气,一对小耳朵红的透彻:“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对她用强,你就是一个老不羞!”
厉津衍点了烟,脸上始终挂着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直到厉言灏唠唠叨叨的骂完,实在不知道还能骂什么,才只能作罢,可回房前,厉言灏又扭回了脑袋,拧眉直勾勾的看向他:“你是不是对我老师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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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迦回到公寓时,鼻血已经止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失了血,她整个人异常的疲惫。
在伦敦时,时迦曾出过一场车祸,显然她运气还不错,没有缺胳膊断腿什么的,不过,却仍然有那么一些后遗症,比如,她的腿不再适合剧烈的奔跑,又比如,她过分的情绪激动会让她流鼻血……
将钥匙随手丢到鞋柜上,时迦手机开机时,有好几通未接来电提醒。
大半都是贺之煜的,还有一个是座机,时家老宅的。
时迦跳过了贺之煜的来电,拨通了座机号码。
接电话的是时家的帮佣阿央,一个年轻的姑娘,比时迦还要小四岁。
“喂,请问找谁?”
“我是时迦。”
另一端的阿央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小姐,您等下。”
脚步声响起,电话被再次接起时,便听时骞的声音沉郁的从话筒另一端传来:“下午去哪了?”
“上课。”
时迦回答的很简练。
另一端好半晌的沉默,几声咳嗽后,声音再次响起:“明天去医院给你小姨道歉。”
“为什么?”冷冷的勾起唇,时迦眯起了眼睛,“爸,我没有小姨,您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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