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连小黑是公的都不知道吧?”
感觉啼笑皆非的幽香望着远处热闹的村子,眼中笑意甚浓。
风吹草地,扬起了幽香的绿发。
来到村子里。
幽香一边微笑着和身边热情的人们打着招呼。
一边朝着某处叮当声不绝于耳的地方走去。
锻造铺中。
刀刀斋正在草席上睡得香甜,鼻涕泡吹的那叫一个大。
而火炉前,灰刃坊则忙的满头大汗,累的跟条狗一样。
幽香驻足停在锻造铺门外。
她扫了一眼里面还是熟悉的画面,然后掠过灰刃坊,朝着刀刀斋走了过去。
“喂!刀刀斋,我的东西呢?”
啪的一声,鼻涕泡炸裂。
幽香恶心的捏着衣摆退后几步。
惊醒的刀刀斋还迷糊着,他挠了挠秃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幽香看了几秒。
然后……
翻个身,继续睡!
见状,幽香皮笑肉不笑,脑门青筋冒起。
伴随着叮呤咣啷的一阵乱响之后。
灰刃坊幸灾乐祸的抱着一堆打好的农具走进后屋存放起来。
揉着脑袋上的大包,刀刀斋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理,去找幽香需要的东西。
“真是的,你这丫头,怎么越大性格就越恶劣了。”
刀刀斋抱怨不已的从柜子里把某样东西拿了出来,嘴里还在继续碎碎念。
“看样子得去跟主公说一句,让他把你的力量再封印稳固一下……”
“刀·刀·斋……你想死吗?”
眼中失去了高光的幽香,浑身杀气逼人的站在了刀刀斋身后。
吓一跳的刀刀斋急忙把手里的花纸伞丢了出去,他算是怕了这丫头了。
“拿去拿去拿去……你这丫头,人家一把伞能用几年。”
“你倒好,隔三差五就来换伞,你到底把伞当成什么来用了?”
把坏掉不能收起来的绯色竹伞放下,幽香撑起花纸伞,满意的打量了几眼说:“当然是工具了。”
“我信你个鬼哟……”刀刀斋瘪嘴。
幽香瞪了一眼某秃瓢,然后便美滋滋的撑着新伞离开了锻造铺。
离开锻造铺之后,还没走多远,幽香的眼神便犀利了起来!
前方的人群里出现了一个勾搭女人,名字列在她必杀名单上的家伙!
那浪荡不羁的穿着打扮,以及那显眼,长得特怪异的后脑骨。
奴良滑瓢!
当年在长屋里的仇,幽香可是一直铭记在心。
就在幽香准备又一次发动攻击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紧张的呼喊声。
“幽香姐!!”
“嗯?”
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幽香愣住了。
又是他……
阳斗,这是当年在长屋和她第一个打招呼的男孩子。
十年的岁月,让当年的男孩子已经长大,变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棒小伙。
有一说一,阳斗在孤儿们中的人气很高,尤其是在男生群体里更是如同兄长般的存在。
除此之外就幽香知道的,小茜那群女生里暗恋阳斗的人就不下五个!
但是……
阳斗这家伙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他,看上幽香了!
而且是从小到大都没变的痴情幽香!
十年里,幽香不知道拒绝了他多少次,但阳斗愣是不肯放弃。
整个人突出的就是一个痴情种子的态度。
老实说,幽香很不喜欢这样。
眼下看情况,没错的话,阳斗估计又要对她告白了。
“——幽香姐!!我喜欢你!!做我的妻子吧!!”
当街告白,这还是阳斗十年来的头一次。
光是抗住羞耻心的这份勇气,这娃就值得鼓励!
打着伞,幽香无奈的歪头,听了十年的告白,幽香也早就习惯了。
正当幽香准备熟练的再次拒绝掉阳斗的告白时,一个令她眼神犀利起来的家伙出现了。
“哟~阳斗你还不肯放弃啊。”
十年的时间让奴良滑瓢也变了许多。
人高了,发长了,脸帅了,气质也更加风流不羁了。
和阳斗勾肩搭背的奴良滑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脸上永远都挂着一幅帅逼的笑容。
看了一眼对面充满敌意的幽香,奴良滑瓢玩味一笑。
他低头靠近阳斗的耳边看似说悄悄话,实则声音大的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
“哎呀~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啊阳斗,你看她,都十年了,还是和过去一样。”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材跟个树桩一样就算了,性格还这么恶劣。”
“动不动就说要把人埋土里做肥料,阳斗,听我一句劝,放弃吧,这个女人你是压不住的。”
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奴良滑瓢刚说完,就一个明镜止水消失不见。
这跑路的全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一看就知道是老手了。
另一边,幽香也熟稔的不行,生气?不存在的!
她现在只不过是想把某个后脑骨跟异形一样的家伙宰了扬灰!
抬起手中的花纸伞,幽香汇聚妖力对准一处空地就是一炮轰了过去。
刹那间,全村人就又听见了十年来无比熟悉的爆炸声,以及风见幽香的咆哮。
“奴良滑瓢!!——给老娘变成肥料啊啊啊啊!!”
——
——
铁匠铺里。
草席上的刀刀斋被震动惊醒!
挠着秃头,听着外面的动静,刀刀斋蛋疼的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那把绯色竹伞。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伞不是拿来战斗的工具,是用来遮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