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面前的一众将校皆是默然,他们用一种怂恿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同伴,但自己的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动。
十数息后,终于有一人忍耐不住,排众而出。
这人身上穿着汉军军官的制式铠甲,脸颊消瘦,双目凹陷,颧骨高高突起,精神颇为萎靡,看起来像是得了痨病。
吴裨将?
见到此人出列,其余的黄巾头领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旋即便是恍然。
合该此人冒头。
这吴裨将引五行之力冲击无妄境不成,被金行之类弄的七痨五伤,还要时时耗费真气压制体内残留的金行之力,原本的坤珞巅峰的实力十成去了九成,虽然看起来境界上还在坤珞境巅峰,但实际上比最普通的坤珞境初阶都不如。
连真气云壁都不能用的坤珞境,还配称得上是坤珞么?
这吴裨将现在也就比乾元境强些。
所以从危险性而言,确实是吴裨将最危险,他现在退缩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就算事出有因,可说到底还是怯战了,这样一来,这吴裨将本来就不稳当的裨将位置可就彻底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一些原本就觊觎着裨将位置的黄巾头领的心中顿时变得热切了起来,灼灼的盯着徐和,想从徐和的脸上看出他的想法。
不过他们失望了。
徐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用着一种很平淡的语调问道:
“吴裨将可是觉得这样胜之不武?若如此,那本帅也不强求。”
嘴上这样说着,但徐和心中却给吴裨将判了死刑。
怯战?待会就派你去攻城!
徐和完全不担心这样做会让其他人觉得是在故意针对,会起什么兔死狐悲的情绪,因为军中素来鄙夷胆小畏战者,更何况众人皆去冒险,独独你一人退缩?这无疑是自绝与人,肯定不会有人为这吴裨将鸣不平。
明明徐和的语调非常平淡,但吴裨将还是听得心中一寒,他不由得心中暗道侥幸。
好在自己刚刚思虑过后打消了退缩的念头......
但尽管如此,吴裨将还是被徐和幽深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他不敢多做耽搁,连忙说道:
“非也,正如渠帅所言,同那刘宏远不用讲什么武德,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心存疑惑,想要请教渠帅。”
“噢?”
徐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渠帅应当知晓,此前属下出了岔子,实力大损? 能动用的真气极其有限? 因此不善久战,属下性命事小,拖累渠帅事大,因此想要问一问,就算能将刘毅挡下,可若是不能将其彻底击退? 那刘宏远不动用麾下骑兵? 只是仗着实力三番五次的寻衅......”
吴裨将顿了一顿? 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羞愧? “属下等人实力不比渠帅? 久战之下难免有个疏漏的时候? 若是折损的人多了,恐怕便难敌那刘宏远。”
除了小部分人? 场上的大部分黄巾头领闻言顿时心中一凛。
被吴裨将一提醒他们才恍然惊觉? 是啊? 不错,渠帅的计谋听起来很好,什么不用讲什么武德,大家一起上定能将那刘毅给挡下,对,是能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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