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示意手下先稍待,然后又埋头刷刷刷的写了起来,不多时,他将笔一搁,吹了吹帛书上的墨迹,随后双手领着两边一卷,接着起身离席,将新鲜出炉的帛书递给手下属吏。
“刚才给东海懿王刘祗的传书先不要送,将这一份先送去北海国,给北海相刘毅。”
…………
刘毅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的躲过了一次大危机,他此时刚将李房安顿好,正回过头来打算继续处理糜竺的事情。
他拉着糜竺的手回到席上,刚要说话。
嗯?拉手?
他猛然发现有些不大对劲。
这......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也习惯拉手了?
虽然此时拉手是一种表示亲昵......呸,亲近的方式,但是我明明是有些反感的,怎么现在也不自觉的用上了这一套?
刘毅脸色阴晴不定,一时有些不大能接受。
被刘毅拉手一路牵回来的糜竺倒是没觉得又什么不适,他反而有些高兴,认为这是刘府君重视自己。
但是糜竺入席就坐之后刚一抬头,就发现刘府君眉头微蹙面色凝重,不禁有些纳闷。
不该啊?
平白无故的收到了无妄境的手下,换作自己早就欣喜若狂了,载歌载舞大宴三日都不为过,可是为何刘府君还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
糜竺细细思索回忆了一阵,接着便恍然大悟。
是了,此前刘府君同那李房说过,要解决北海黄巾的威胁,想必现在正为此事烦心。
他在心中暗暗赞叹。
就连我这虚长几岁的人都无法看穿的事情,府君反而能够堪破,没有顾着喜悦,反而立即开始着眼于未决......
府君有如此心性胸怀,难怪能以区区弱冠之龄就干出一番事业。
我不如也!
正在糜竺再一次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的时候,刘毅已经暗叹了一口气,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是我变了,而是形势所迫,汉代人就好这一口,没有办法,毕竟其他方式都没有这一招简单粗暴直接效率高,所以只能先恰烂好感度。
这是无奈之举罢了。
他打定主意,等到实力势力更上一步之后,便不再用这些违心的方式。
刘毅可能不知道,有些事情,只有退一步和退一万步,只有真香和真很香,很少有人能回头的。
当然,也有可能他知道,只是在装不知道给自己找个借口而已。
做完了自我心里建设的刘毅先长舒一口气,随后轻咳了一声,把好似在走神的糜竺注意力吸引过来。
“子仲,你可知徐州有那些尚未出仕的名士能人,可否举荐一二。”
“不仅仅限于那些世家子弟,寒门,乃至平民子弟中,但凡是有能力者皆可。”刘毅顿了一顿,“子仲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也当知晓我更看重的是能力品行,而不是家世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