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解开了。
“你个老和尚,真是不得了,在吞云国的地盘上撒野。”
“揽月度!”
青年人的伙伴大喝一声,一左一右,两人手中捏着长剑,顿时迅速的向面前的老和尚刺探而去。
和尚却是一笑,手中轻轻一弹,黑色的禅杖猛然向前,直接阻挡住了二人手中之剑。
手指轻轻一碰,手中的长剑竟然直接断裂开,如同泥塑一般。
起初徐安没太关注,此刻一旦注意到了,才发现和尚虽然样貌平平,年纪尚轻,但显然境界已经是人族大儒的层次,这让徐安很是意外。
佛门中竟有如此之多的大儒存在,可见佛门何其之鼎盛。
更奇怪的是,竟然会将大儒派出来,传道授业解惑,若真是他的主业,那佛门的手笔未免太大了吧。
二人手中长剑崩坏,佛门中人手袖一抖,一波劲风转瞬掉转方向,紧紧包裹着刚才破碎的剑片,朝出手二人过去。
剑片飞得很快,眼看着就要刺中两人。
徐安忍不住,终于出手,手指一弹,杯中水滴如同两颗石子一般向前飞去,正中击飞而出的剑头,两者碰撞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两滴水珠洒落到二人的脸庞上,而佛门中人击飞的剑片直接钉在远处的街道上,没入石板将近有一寸位置,可见当中所含的劲力之足。
茶馆中的人,能退的早就已经退了,原本拥挤不堪,此刻倒显得空荡荡的。
远处有不少围观之人,心中也是暗叹。
吞云国年轻气盛之人倒是不少,但是有实力,有胆量的却并不多,佛门中人如此压制,他们面上也很不好看。
但是奈何实力摆在这,被人压制,却无法反抗,何其悲愤。
没想到关键时刻,徐安出手,缓解了眼前的颓势。
“佛门中人真是名不虚传啊,都说佛法度人,心怀慈悲,但是看大师这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简直要人性命,可与心怀慈悲大相径庭。”
徐安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水,如是说到。
他与佛门中人打交道,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佛门中人的秉性与手段,徐安也了解一些。
“在下渡边,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我是佛门一小小沙弥,原本出手,并不愿意,可是两人咄咄逼人,要杀我,不得不反击,于情于理,倒也无可厚非吧。”
渡边笑眯眯说。
语气极度平凡,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起丝毫波澜。
徐安心中暗叹,佛门中人的确有一些东西,至少他们的心或许早就已经如石头一般坚硬,哪怕是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佛门中人,冠冕堂皇,说的比唱的都要好听,难道我们就没有言语自由,背后甚至也不能议论佛门的形式了吗?一旦有任何的违背你们的心意,便要出手以势压人,这又算得了什么?”
青年同样是寸步不让,言语是相当的很犀利。
徐安不得不佩服此人,的确是相当的果敢,敢说敢做,年轻一辈当中这样的人已经很少。
不过徐安没有注意到的是,几个年轻小辈一边说话,一边逐步转移到徐安身旁位置,将茶馆的角落挤得是满满当当。
显然他们认定徐安也同样看不惯佛门,此刻站到徐安这里来,自然是要借徐安之手,予以庇护。
毕竟面前的佛门中人虽然言语得意,而且极为傲慢,但实力摆在这里,想要出手虐杀几个年轻小辈,不费吹灰之力。
只有徐安,有一战之力。
“诸位,在下蔡若年,来自于度剑山庄,佛门前些日已派一名罗汉与我度剑山庄相协商,强行要求加入佛门当中,保证以后会护佑山庄,但是如果不服从调令与安排的话,就要让山庄在国内烟消云散,你们听听看,佛门的手段,甚至要比以前的吞云教更加凶残,这是在趁机瓦解,占据吞云国,怎么能让他们得逞?今日稍稍的出言反对,就要出手赶尽杀绝,他日是否要将反对的人全部杀尽了?”
蔡若年言辞激烈,众人虽然不敢与之呼应,但议论纷纷,显然达到了目的。
徐安虽然不像蔡若年这般激情,但只要看到有人和佛门中人对着干,徐安就是能感觉到莫名其妙的舒爽。
再看面前渡边,此刻的他,面色稍稍有变,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庞终于也被蔡若年说的眼角有了一丝丝的抽搐之感。
而身后的年轻人,由于有徐安在前方,胆子也都大了一些。
一个接着一个,控诉佛门之中一桩桩一件件干过的坏事。
虽然当中有真有假,有添油加醋,不明情况的围观群众自然信以为真,对佛门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胡说八道,我来度了你们。”
渡边终于还是被激怒了,手中禅杖向前刺探而来。
黄金光芒从中心位置释放出来,犹如一道光束横扫而过,光束虽然看起来极为普通,但当中却有着极为清纯的能量。
在场的众人,恐怕也只有徐安能够应对。
徐安不敢大意,终于起身来,手中迅速结印,一道巨大的银块赫然挡在众人身前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