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的真讨厌!
盛渺渺刚走,段舒也起身告辞:“我也回去休息了,凌炀哥明天见。”
在段舒设想中,大佬们就算走得晚,也不会留到最后一刻,干巴巴坐着有啥意思?不如早回房洗洗睡。这时柳凌炀赖着不走,若是饭厅只剩下他俩,即使还有服务员在,气氛也很诡异。
本来低垂着眼的柳凌炀集倏地抬起视线,锁定了她。
饭厅灯光下,他狭长深邃的眼流转着动人微芒。
紧接着,他站起来,语气淡然笃定:“我送你上去。”
……
段舒:“饭店里有监控,一般人打不过我,我很安全。”
柳凌炀抬眉,像是没想到会被拒绝。
而且还拒绝得这么直白。
他长腿一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尽份心意,照顾后辈。”
何等无耻。
刚才盛渺渺一口一个前辈,被撅得差点下不来台。
段舒倒也不急着走,侧着脸看他:“她才是你后辈,你怎么不送她?”
柳凌炀有身高优势,她扬眸瞥人的时候,眸光是轻慢的,他不为此感到被轻视或冒犯,像被小猫尾巴勾了一记,撩得发痒。常用水眸来形容女人的眼睛,她的眼睛也很润,却不柔,这随意的一眼,似有电流通过,鞭挞了他的心脏。
“唔,问得好,”
他扯开一抹匪气的笑:“我就想送你,不行吗?”
尾音轻扬,笑意微哑。
三分无赖,七分欠揍。
从四句对话中,段舒迅速判断出他不存恶意,也没有籍势强迫的意思,只是言行间的霸道浑然天成,恐怕从未被女人拒绝。
段舒说:“不行,”
说着,她视线往上挑,定格他脸上,态度坚定,声音却很轻:“今天不行。”
对付这种男人,立场要放得正。
条件优越又不阴险的男人大多骨子里有自矜的成份,做不来强迫的事,习惯在所有关系里掌握主导权,但真对他千依百顺,他就不会把你当回事。段舒拿捏好了分寸,不落他面子,也不想被第三个人听了去。
果然,柳凌炀瞳眸一凝,毫不掩饰他的意外。
“好吧,”
他停下跟着她的脚步,收回视线:“明天见,好梦。”
段舒朝他一点头,转身走入电梯。
如果他也要回房间,其实应该乘同一班次的电梯,但被她拒绝后,他退后两步,只目送着金属门缓缓关上。
这时,被他支开去跑腿的助理慢慢走过来——他其实三分钟前就到了,只是看见自家老板那一身骚气外泄浪到飞起的气场,眉头一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便很识趣地在不远处等二人谈完事情。没想到却见证了老板惨遭拒绝的一幕。
然而……
他家老板唇角微勾,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入夜,段舒刚搅拌好面膜要往脸上糊,经纪人先生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内容围绕着注意事项展开。
陈思乐问:“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段舒:“楚明依身体不舒服没来聚餐。”
“可能是真的不舒服,她和凌炀哥没合作也没起过冲突。不用好奇她,明天肯定能见到。”
开机仪式得拜神讨吉利,没进医院腿没断都得出席。
不管楚明依是真病假病,明天一定能见到她。
提起盛渺渺,陈思乐有些嫌弃:“她和柳凌炀是同一家公司的,既然你说凌炀哥对她态度冷淡,多半不会帮着为难你。拍戏天天都在等,有些人脾气差很正常,现代戏还算好的了,古装片才是真的拍得佛都冒火。”古装服化华丽累赘,为了随时能上岗,演员得全副武装地坐着等候,闷得头昏脑胀,在这环境下,一分不满都能被放大作五分。
留守江市大本营的陈思乐刚回到家,听段舒说完头一天发生的事,心稍稍放下。
看来是他太爱操心了。
就他观察得来,段舒是个挺让人放心的女孩,勤劳自律进步快。剧组又不是龙潭虎穴,有助理跟着,能出什么问题?遇上盛渺渺这种气量小的同事挺倒霉,不过正常情况下,也不会出现推人落水之类的宫斗情节,开机拍摄忙起来就好了。
“啊,还有一件小事,我刚才犹豫要不要说呢,”段舒怪不好意思的:“连这也跟经纪人说,像小孩。”
“哈哈哈,这有什么的,说吧,大小事都可以跟我说。”
他爽朗地笑了。
这么点大的女孩,在陈思乐眼中,的确是小孩。
段舒跟着哈哈哈起来,比他更爽朗:“柳凌炀好像想撩我。”
“……”
爽朗对笑戛然而止。
经纪人先生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经纪人先生今天也操碎了心
哈哈哈,今天月哥也很短小(爽朗的笑
ps.底下提到真人明星的评论会删掉,不yy真人!希望小天使们合作,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