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路小白开怀了, 笑眯眯地说着这两日的趣事, 比如贾志清被开罚单事件,比如贾志清一夜未归事件,比如连大导千里寻内裤事件等等。
但无论小白说得如何精彩, 颜夙昂仍是满面阴郁,惜言如金。
饶是小白再迟钝, 也发现他有点不对劲,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颜夙昂等他问这句话等得快自爆了, 好不容易等到, 立刻一个急刹车。
车正好停到他家楼下。
小白好奇地看看一味沉默的他,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家,想了半天, 低声道:“那我回家了。”
……
他居然就这样扔下他回家了?
颜夙昂气怒, 啪得按下门锁,把所有车门上锁。
小白转回身, 安慰他道:“我回家给你拿棒棒糖吃。包包里真的没有了。”
……
去他的棒棒糖, 谁要吃棒棒糖了?!
颜夙昂的怒火更炽。
“我不知道你要吃,不然我就不给那个人了。”小白用一副‘就是你很想吃棒棒糖’的样子看着他。
颜夙昂表情微微放松,“也就是我比那个人优先咯?”
小白点点头,“当然,我们是朋友啊。”
颜夙昂脑袋一省。
对啊, 比一个路人优先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没原则没骨气了。
他自怨自艾了一番后,干咳道:“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坦白?”
“嗯。”小白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可是刚刚你问我怎么了, 我就告诉你我怎么了,但是我问你怎么了,你却不肯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你不坦白。”
颜夙昂头顶一圈‘怎么了’打转。
小白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没事。”他抓下他的手,吸了口气,一把捋上他的袖子,对着那些青青紫紫的勒痕沉声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嗯?”小白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淤痕,半晌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哦,被绳子捆出来的。”
“绳子捆?”颜夙昂脸色顿时铁青,“谁捆你?贾志清么?”
“哈欠!”大楼某层的窗户里传来好大一声喷嚏。
车内。
小白呆道:“关志清什么事?”
不关贾志清的事?
好吧,算他还不到十恶不赦,最多九恶。
颜夙昂偷偷把家庭暴力这一项划掉,那剩下的就是……
“难道是在公司被人欺负?”他脑海里浮现小白被人捆绑着进厕所调戏的画面,拳头顿时握得咯咯响。
小白疑惑地看着他越来越黑的面孔,“不是啊。是拍戏的时候,汤龙捆的啊。”
“汤龙?”颜夙昂眉头一皱。他差点忘记《男人泪》里有小白被绑架的戏份。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么?
他叹了口气,按下车窗,让冷风清醒着头脑。
很久没有这样紧张这样愤怒的情绪了。在娱乐圈呆得越久,脾气就越沉淀。不是没有了,而是像休眠火山一样,找不到喷发的契机。刚刚看到小白手上的瘀伤时,火山里的岩浆好像死灰复燃般,汹涌在胸口,恨不得立即将伤害小白的人拽到跟前,狠狠地海扁一顿。
即便现在知道了真相,这口气却仍是咽不下去。拍戏归拍戏,下手怎么可以这么没分寸!颜夙昂对陈德章的不满飙到极点。
“你没事吧?”小白担忧地看着他线条分明的完美侧脸。
颜夙昂突然回头,风吹进车里,将他的刘海撩起,遮挡住眼眸,却遮挡不住深藏在眼眸中的炙热。
“小白。”
和平常没有两样的呼唤,却让小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嗯。”
“你喜欢我吗?”
怕小白受伤害,怕小白难过,怕小白沮丧……各种各样的心情混合在一起,造就他的患得患失。
心,空前的空虚,无比地想要一个承诺,甚至只是一个笑容也行,至少填补他心里的缺口,让他安定下来。
颜夙昂贪婪地望着眼前这张纯净的面容。无论在梦里用手指用唇描述过几千遍,他依然觉得看不够。
小白毫无保留地回望着他,用力地点点头,“嗯!”
颜夙昂心花朵朵开,追问道:“有多喜欢?”
小白想了想道:“爸,妈,雄哥,志清,高勤大哥,亚伦哥……嗯,亚伦哥排在高勤大哥前面,嗯,你排在亚伦哥的……”
“好了好了。”颜夙昂急忙打断他接下来的话,省得一不小心又把好心情弄丢了。事实上,现在也丢得差不多了。“你是说,我排在贾志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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