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怀念的。
门被轻敲了两下。
封亚伦的声音在外头低低道:“我走了。”
然后是一片静谧。
高勤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等什么?
是门开关的声音?还是胸腔里心跳渐渐平缓?
他突然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
封亚伦身体抵着墙,垂头站着。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电话铃突然急切地响了起来,过了一会,直接转入语音信箱。
高勤想,这个时候会打电话来的,除了封亚伦就是马瑞。封亚伦现在正在面前,那电话那头必然是——
马瑞焦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我有朋友查到了封亚伦的航班,是明天早上,你快快快,马上去找封亚伦,打消他的念头。有什么条件都好商量的!实在不行,你明天一大早去机场蹲点,总会撞上他的。”马瑞说完,又哼哼唧唧了一会,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交代的,才悻悻道,“我知道你在旁边听着,少给我玩失踪,快去找人。”
电话挂断,室内又恢复沉寂。
高勤看着他,“你怎么说?”
封亚伦抬起头,面腮桃红,令人垂涎欲滴。“你了解我的。”
“不后悔?”
封亚伦摇摇头。
高勤叹出口气。
封亚伦想说什么,突然被高勤扑过摔在地上。
“哦,痛。”坚硬的瓷砖撞得他全身的骨头都要裂开来,“高勤,我警告你,就算你把我打得进医院,我也能忍着去美国住院的。”
高勤目光微沉,“是吗?”
“当……”封亚伦的‘然’字被高勤吞在嘴里。他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现在是怎么一回事?高勤他……
高勤突然松开嘴,冷冷地望着他,“没人教过你接吻的时候要专心吗?”
封亚伦呆呆道:“对不起。”
高勤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大业。
是做梦?
封亚伦慢慢合拢双手,抱住压在身上的身躯,温热的触感仿佛告诉他,现在是美梦成真的一刻。
他缓缓闭上眼,尽情地回应着。
压抑多年的火苗一经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
封亚伦感到自己身上越来越少的布料,不由羞涩道:“能不能去床上?我做梦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床上的。”
高勤的手顿住。
封亚伦抬起眼眸,眨了眨,“要不沙发也行。”瓷砖实在太硌人了。
高勤低咒一声,一把抱起他,冲进房间,把他往床上一扔。
封亚伦在床上扭了扭,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床单。“没想到你手劲这么大。”
“我别的地方也很大。”高勤双手撑在他的耳朵两边,缓缓俯下身。
……又要从前戏开始?
封亚伦不耐烦地伸双脚直接勾住他的腰肢,在他耳边轻声道:“太慢可不行,人家会心急的。”
仿佛火上猛泼一勺油。
高勤猛地扯下他的裤子。
干柴烈火以熊熊之势迅速燃烧着。
今夜——很漫长。
翌日。
高勤睁开眼,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侧。
被单是凌乱的,但应该躺在凌乱被单上的那个人却渺无踪影。
他猛地坐起身,晕眩突如其来,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急匆匆地下地找电话。
按下快捷键一,只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封亚伦低哑却兴奋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头传来。
“该死,你在哪里?”高勤吼道。
“机场啊。”封亚伦关上出租车的车门,“我把我爱车的钥匙放在你的桌上了,记得我不在的时候要像呵护我一样好好呵护它哦。”
高勤强按耐住胸口那团冉冉升起的怒火,“你这样吃干抹尽拍拍屁股就走了?”
“呃,昨天被吃干抹尽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吧?”封亚伦拿出刚买的拐杖,一拐一拐地走着。
“你给我回来负责!”
封亚伦脚下一软,幸好还有拐杖,才能幸免于五体投地的命运。这样的高勤,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他笑了,“不如这样,如果我在美国没有遇到更好的,那我就回来对你负责,怎么样?”
高勤直接挂断电话,随便套上衣裤,拿起封亚伦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就要往外冲。
电话响起。
封亚伦在那头笑眯眯道:“我换完登机牌了,再半个小时就起飞。你就算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高勤握着电话话筒,半天才蹦出一个个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