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温先生,可嫣然现在和家里头闹翻了,她这儿拼死了,哪怕带着孩子去沿街乞讨,也要帮着你把孩子生下来,便是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嫣然说了,哪怕就是你不要她,她也要带着孩子自己一个人活,温先生,若你实在不想被嫣然所羁绊,倒不如,好好的与她说一说,劝她把孩子打了,往后,我这儿,总会帮她寻个好的人家,人的一生总会有走错路的时候,走错了,改正便好,我们这儿,也没有想要故意的拌着先生不让先生走,先生自己考虑,我知道先生医术高明,你亲手配上的堕胎药,远比我们苦口婆心劝得要来的好多,你说是不是。”
在温夙尚在犹豫的不曾说话的当下,谢睿却开了口,一字一句血淋淋的,倒是直接挂在了点上,路只给了两条,要么走,要么留,永嘉郡主那儿本想在谢睿出声之后立起来反驳,却让谢睿用了狠劲儿,不准她起来,现下,阴沉着的一张脸上,写满了由不得她胡闹的表情,墨黑的眼眸之中,写尽了不容反驳。
“你现在不需要说,你只需要听,要是你连表兄的话都不想在听,那我现在就领着你嫂子回去,以后,你的事情我半点都不再搀和,不管你是带着孩子胎死腹中也好,还是带着孩子睡破庙还是睡大街,若你身无分文的真的想大着肚子在街边生孩子,等不到你生,你就已经死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道到底有多残酷!”
“若算的不错,这个孩子生在最冷的时候,不说你捱得到捱不到孩子出生,就是孩子出生了,你想在哪儿生,冰天雪地里,孩子怎么生,你太年轻,没吃过苦,不懂这种滋味,所以,你现在给我听话!”
谢睿咬着牙,紧紧的拽住了永嘉郡主想要挣脱的手,言辞凿凿着,当下,有满肚子话要说的永嘉郡主,闭了嘴,是,她义正言辞,挺着背脊的说要带着孩子自己过活时,她的底气是很足,可现在,在谢睿这般的话音落下之后,便显得有些心慌,要是连谢睿也不再管自己,凭她,估摸着在外头活上十天都已经是个奇迹,更不用说,是带着孩子一起,可现在,让她把孩子打下来,她……
摸着此刻不曾隆起,甚至感觉不到里头有孩子的小腹,永嘉郡主抿了唇,一脸的苦色。
而在说完这些话后,谢睿不再说话,只端看着温夙,希望温夙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温夙看着面前那一脸菜色的永嘉郡主,又看了她现下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的模样,手自袖中不住的摩挲着,吸长了一口气,便是一声的长叹。
“我温夙一向四海为家闲云野鹤惯了的,这辈子,从来就没打算过成亲,所以一直洁身自好,就没想过沾上女人这么一个麻烦的事情。”沉默声里,温夙开口,对着谢睿袒露着此刻自己的心声,话是对着谢睿说的,却也像是对着永嘉郡主在说一样,话一说完,永嘉郡主的那儿,脸便已经越发的惨白。
“只她现下,腹中有了我的孩子,我说句难听的,虎毒不食子,我自己亲手做不出,把她的孩子从腹中打下的决定,可若是娶了她,我觉得自己也是毁了她,我爱四处的跑,有的时候,爱扎在这深山里头,一年半载的不出来,这样的一个人,是极其不负责任的,哪里能够担负起一个家,哪里能够配有一个孩子叫我父亲,温嫣然,你说呢,你跟着我就跟跟个二愣子似得,半点好都图不到,你还要跟着我作什么呢?”
温夙自嘲着苦笑,现下自己也有点骑虎难下的那种意味在里头,而那边,永嘉郡主则是抿唇一笑,直截了当的说话着。“我图你人长得好看,我只看一眼就心跳的不停啊。”
“要不然我能够图你什么,从我躺在床榻上,半死不活,像个怪物一样的由你医治时,我就想做你的女人,我觉得你就像是个天人一样,尤其是在你治好我之后,我越发觉得,你就是我命里头的救星,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想嫁一个我喜欢的男人,给他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温夙,你不用为难,强扭的瓜不甜,我想通了,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你就走吧,我会让表兄开了药给我,决不让这孩子绑了你,看你这幅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好像想明白了,我从一开始就是你的累赘,所以你才这样的不喜欢我,我现在想通了,你好像就是那握不住的沙子,我越握越紧,你只会从我手里越跑越快,倒不如扬了,反而来的轻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