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平阳长公主自宫中出嫁,整个大周被淹没在一片红色的喜气洋洋之中,虽说婚事定下的仓促,可内务府里头也是紧着所有的人手,将这位平阳长公主的婚事严谨的操办着,不敢有一点的怠慢。
长公主府亦是在皇上赐下的当日,便有人将里头打理的一尘不染,更是挂上了红绸花灯,贴上了大红的喜字,给公主出阁做婚房用,奢华无双,让人侧目。
三日后,公主出阁,由专人伺候着换上了正红色的蜀锦五凤嫁衣,头戴凤冠,有内侍伺候着向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与皇帝告别,三跪九叩,聆听皇后教诲,沈尚书府众人亦清早便入宫,满朝文武皆亲送公主出嫁。
场面无比的热闹,整个长街拥满了百姓前来围观,都想看看,这位曾经闹到满城风雨的平阳长公主到底是何模样,是否与那将军府的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这么一众人簇拥的十二台黄顶花轿,谁都看不到里头的长公主究竟是何模样。
婚礼闹到夜半更深,长公主府内才渐渐的安静下来,而这热闹了一整天的婚礼,众人所不知道的是,这里头的,根本不是平阳长公主与越国三皇子,早在皇上定下婚期的当夜,霓裳与谢睿,包括顾靖风沈轻舞还有宋至都已经带着大军,一路朝着越国而去。
看着是三皇子今日才娶得平阳长公主,洞房花烛,可实则,他们早就带着人快马加鞭的朝着越国赶。
这一路,整队人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耽搁,沈轻舞坐在马车里头整个人晕到已经把五脏六腑里头能够吐出来的东西全吐了,只恹恹的靠在霓裳身上,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这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三两肉,现下这三天,是全部的掉了,三天滴米未进,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天旋地转之中。
“自讨苦吃,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娘,放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不管,跟着我们来吃这份苦,干什么呀。”霓裳也不比沈轻舞好过到哪里去,现在也是惨白着一张脸,可看着沈轻舞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啰嗦了一句,满是心疼。
“要不是你非嚷着要嫁人,我就不会遭这份罪了,不看着你做皇后,看着谢睿把皇位夺下来,我哪里放心,孩子有母亲素歌素心那么多人照顾着,我放心,可你这儿我却一万个不放心,不说是我,就是母亲,太夫人,连带着嫂嫂都不放心,只有我跟着你,亲眼看到你过的好,我才能够好好的回去复命,要是谢睿夺位不成,我还能够赶紧带着你回去,跑起来也快些。”
霓裳仓促的选择出嫁,这府里头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放心的,沈轻舞当即拍了板,和谁都不能商量的拼死要跟了来,霓裳看沈轻舞闭着眼睛又是要吐的模样,也只赶紧的又塞了一个药丸在她嘴里“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当成了一个没用的孩子,我知道你们关心我,算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再熬上那么十来天,想必也就到了,等到了就好了。”
在所有人还以为越国三皇子还在京城与新娶的媳妇儿你侬我侬的时候,谢睿却已经带着人,来到了越国城门口,不过十来发的火炮,便震得那看守城门,根本不曾设防的守城官,给吓得赶紧开了城门。
十万大军,长驱直入,越国这一场内战,早就已经把整个越国几个皇子手中的兵力打的五分五裂,老皇帝在宫中连饭都需要人送到嘴里,而那些个手握重兵的皇子们则在外头打得不可开交,杀敌一百自损一千,两败俱伤的兵力,与谢睿带来的十万大军根本无法匹敌。
皇城里头又有谢睿的舅父做内应,根本没有耗费好多的时间,谢睿打着清君侧之名的起事很快得到了最大的胜利,那些大大小小但凡做了犯上之事的皇子们,死的死关押的关押,很快,越国境内便恢复了一片清明。
谁都不曾想过,最后会是这个手中毫无兵力,一向不涉朝政的三皇子夺了魁,不声不响的,来了一个黄雀在后。
早在许久以前,谢睿的舅父就已经帮着谢瑞在朝中牵线,与许多大臣都有结交,可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国舅爷所帮着牵线的是德贵妃身后的六皇子,毕竟这些年,六皇子是众人眼中最为受宠的皇子,因为受宠,故而行事永远嚣张跋扈,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那些个跟在国舅爷后头的人本还在担心,当真伺候了这样的君王,往后还不知会如何之时。
可那时候,三皇子如日中天,国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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