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到最后,竟然用了这种法子来显示他们的能干,真是,混账!”
“砰”的一声脆响,苏衡一把打碎了手中李全递来漱口的白瓷杯盏,杯盏应声碎裂,似皇帝现下心中充斥着的怒气一样。
“皇上息怒,没得和那起子小人计较,他们现在是乱咬人的狗,狗乱咬人,皇上打死了就罢了,何必和她们无端端的置气,不值得!”见苏衡的胸口气闷的上下起伏,咬牙切齿,李全忙的跪下了,在旁劝慰道。
这一声震怒,让还在床榻上浅眠着,一直听着动静的沈静岚起了身,穿上绣鞋,自披了一件苏绣长裙在身上的沈静岚盈盈下床,自走到了苏衡的身畔,一双素手,十指细如葱白,自小心的帮着苏衡揉着肩膀“他们那是穷途末路了,没了法子就想与皇上争一争,不过是网中的鱼儿,垂死挣扎罢了,皇上用得着与他们置气,只是若朕把他们让宋至抓回来,却又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若为了撒这一时之气,与那些个小人过不去,徒惹了无数风言风语,皇上倒不如,找个人出门,好好的撮一撮她们的锐气,让他们知道,天威不可犯!”
“找谁?”瞧着沈静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苏衡不禁扬眉,回身问道。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眼热沈尚书府与镇国将军府现下的威望,想要借由霓裳的事情来让沈尚书府镇国将军府一并的难堪,既然如此,那就让小妹去,以小妹的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臣妾敢笃定,那些人讨不着好,只有吃亏的份,连古人都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些个整天满肚子酸气迂腐的王公大臣,也该好好领教一下,女子的厉害,更应该好好知道知道,沈尚书府里头,可不是没人,有的她们这般的编排!”
沈静岚现下自然也是负气的,这些个人连着三天都没让她睡过一个好觉,她自信已沈轻舞的本事,一定会让那些人好好瞧瞧,什么叫得罪了沈家与顾家的下场!
“促狭鬼,你现下跟着轻舞是真的学坏了,小肚鸡肠的,半点没了从前的样子。”十多年的夫妻,苏衡在沈静岚的话音落下之后,便猜中了她的心思,一只手只搭在了沈静岚的手上,总算展露了笑颜。
苏衡让李全去领了一块金牌,随后让他带着自己的旨意出宫,前往大将军府,请昌平郡主出面,去到城门口,亲自处理了关于大臣闹事,处置了那些人,且赐金牌一块,若有抗命者,直接杀无赦。
这一块金牌,便是拿了让沈轻舞为所欲为的!
在李全带着皇上所赐的令牌一路快马加鞭赶至镇国将军府时,刚巧沈轻舞起了身,顾靖风正与她一并的用着早膳,在李全说明了来意,又将那一块金牌奉上之时,沈轻舞当下就笑了。
一看她那笑,顾靖风便将她的手拉了住“别胡闹,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我陪着你一起去!”
“怕什么呀,那些个不入流的人,我还能怕了他们,都躺床上躺了三四天了,难得有这么为国效力为国尽忠的机会,我难道还不去,那是皇上派给我的任务,又有宋至他们护着,敢多话,我就让宋至甩他一耳光,竟然还想在大将军府头上动手,难得我有处理的机会,我可是要让他们永生难忘的!”
沈轻舞在那儿欢喜的眉飞色舞,只拍着手欢喜的说话着,顾靖风只看着她的样子,便只抿了抿唇,有些负气有好笑“我瞧着,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是故意的去挑事去的。”
“这可怪不得我,是他们自己来挑事的,谁让他们好死不死的非要撞这个枪口!”沈轻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越发的让顾靖风觉得头疼,当下他那儿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沈轻舞就已经开始高喊起来!
“素歌,去,把厨房里那会准备的那一坛子的茱萸粉都给我煮了,煮成滚滚的浓汤,一会带走,我有用!”
素歌听后,忙不迭的跑到了后厨灶上,命人把那时候为沈轻舞特意存着的一坛子茱萸粉,给倒进了锅中,就放了点清水煮了煮,没多会,满园子里头,尽是一股子的呛辣之位,只钻的人想要咳嗽。
李全跟在一旁等着,心中只默默的为了那一群在城门口的王公大臣们,鞠了一把辛酸泪,惹了这么一个祖宗,可真是对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