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细细思量起来,自将军带着海棠回来后,夫人像是变了性,性子要强,十分泼辣与倔强,可内心善良,非常护短,尤其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特别多,人也变得格外的外向,与我们这些下人,更是没大没小,没有主仆之分,与那时候嫁到府中的夫人十分的不同,只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谁都不曾去分辨过,夫人那会是怎么了,又或者说,在经历过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件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去在意,夫人为什么变了性儿!
而现在的这个夫人,就好像一直在将军未带回海棠前的夫人一样,娇气,端庄,却对主仆之分泾渭分明,与我们也冷淡的很,有着端正的夫人态度,会不会,这世界上有两个夫人,又或者说,夫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从前顾靖风常年驻守边关,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只有这两年,顾靖风才一直在京,对于从前的那位夫人,王安了解或者说熟悉的要比顾靖风来的全面,所以对于那里坐着尚在缝衣的沈轻舞,王安亦不觉得陌生活着突兀……
王安是顾靖风身边最得力的,说出的话与顾靖风这段日子里琢磨着的事儿虽不是一模一样,却也不出一二,从前,他认为那里的“沈轻舞”或许只是洛漓又或者是南陲派来放在自己的身边的细作。
因为沈轻舞从来不唤自己夫君,一向顾靖风顾靖风的叫惯了,又或者说是从一段时间之后,顾靖风便再也没听到过沈轻舞唤自己夫君,那五年,好比王安所言,她一直是唤的……
在她睁眼之后的第一声夫君后,顾靖风一度怀疑,大帐之中的人,是细作,是易容成沈轻舞的模样来哄骗自己的,可那一针一线所缝制的衣衫罗袜,却否定了他的想法,这样细腻的阵脚,自己穿了五年,他不会认不出!
到底,是怎么了,这里头错了哪里……
顾靖风一直在问,也一直在寻找着答案!
主仆二人就这么对坐着,王安捧着杯盏,亦在不住的思量,忽的想起了一些自己所听到的奇闻异事“从前在老家时,属下曾听过村里一个女子,生有两副心肠,白日里谦卑恭顺,可到了晚上,甚至能够举刀砍人,受不得刺激,一旦受了刺激,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老人家说,那是一种病,你看,会不会是夫人,受了刺激,得了病,就好像那个女人一样!
那会,将军带着海棠回来时,夫人受了刺激,转了性,这次爆炸,身处险地,夫人又一次受了刺激,又把性子转了回来,若不然,总不能说,这世界上会真的有两个夫人,若真有,那岂不是天方夜谭!”
似乎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够说得通,为什么一模一样的人,一夜之间脾气变得不同,一切都似乎变得大相径庭一样,就好像自己拿来了家中书信,换做从前的沈轻舞,会赶忙的拆开了,而现在的沈轻舞,却会把手边的事情做完,才打开看一下,且像是在看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东西一下。
“不,青莲说,夫人被劫走时,胳膊让人割伤,而这位夫人回来时,除了身上爆炸的伤口,胳膊十分完整,所以她是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在王安试图解释这令他都不敢相信的状况时,顾靖风便一口的否决了王安所用的例子,若真是一人两面,那么回来的沈轻舞就会胳膊上有伤,而她没有,显然,两个沈轻舞,是两个人!
想要解开谜题,只有把另外一个沈轻舞找到,当面对质,才是最好的法子!
王安这一路赶来,受的惊吓太多,这种前所未见的事,竟然他能够经历,当真离奇!
“明日大军班师回朝,我不能在此多留,我会留下左将军手下的人,供你差遣,我希望你能够留在这儿,一路寻找,除却寻找关于失踪的洛漓郡主以及南陲国主外,我更希望你能找到夫人,不论是死是活,就算是一块衣裳片儿,也要找出来,晋中不懂,这段时间带着人胡乱的找,我无法明说,这件事情,也只有交给你来做,我才放心!”
皇帝下令班师回朝,他若故意借口拖延,那便是叛乱,就算皇帝不疑心,可满朝文武,口诛笔伐,里头难免会有个多事的,徒惹事端,除却把王安留在这儿,自己别无他法,或许现下,也只有王安能够懂自己。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的把夫人找出来!”王安听后,一脸正色的对着顾靖风说话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