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自他的腰际直接刺入了他的身体……
身子一个趔趄,南陲国主跌倒在地,而霓裳却没了刚才的和善容颜,像是发了狠一样的直接拔出了南陲国主身体之中的那把匕首,随后再一次的将匕首刺入了南陲国主的身子,又拔出,一次又一次,脸上已经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打湿,鼻尖满是腥甜的血腥之气,最终,那个措手不及连呼救都来不及喊出声的南陲国主就这么死在了她的匕首之下,那是霓裳第一次杀人,可却像十分熟悉一样,那样的熟练。
好像她做过无数次一样,丝毫不惧!
而一旁,眼瞧着自己的父亲没了气息的洛漓现下跌倒在地,伸手匍匐着向前,想要去拽住自己的父亲,她的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着,喉咙里卡着鲜血,那种挠心烧肺的疼痛感,让她喊不出声音,除了,泪眼婆娑,用着满是不明的神色,看着霓裳,用着口形,不住的开口,一遍一遍的无声的问着“为什么?”
“我这张脸,经过了多少次钻心刺骨的削骨去肉才有了现在的这个模样,我经历了从炼狱之中无助绝望,好不容易从无边的黑暗之中爬出着无人救赎的深渊,才有了能够站在人前的光明,大势已去,南陲回不来了,你们看不透,是因为你们被猪油堵了心!
可我为什么要陪着你们这帮半只脚已经进了棺材的人一起去死,我是顾靖风的妻子,一直都是,从来都是,现在,我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他并肩而立,我可以活在光明,我要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便是你们的命,所以早在许久之前,你所闻的熏香之中,我便下了药……”
“一切只是回归了原点而已,我是她的妻,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是沈轻舞,脸,身体,灵魂都是……”
“贱……人……”
霓裳摸着自己现下的这副皮囊,唇瓣微勾着,看着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洛漓,双唇一开一闭着,十分艰难的吐出那两个字。
“我不贱,我只是向老天爷讨回我所失去的一切而已,那一切本就该是我的!”手握着那把沾染的匕首,霓裳摇了摇头,嘴角绽放的笑,显得有些凄凉与心酸,她对只对洛漓摇了摇头。
“马上,痛苦就会结束的,别担心,只需要一会会,比起硬生生的削骨剃肉,死,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痛苦,真的,相信我……”
现下,霓裳的一双素手摸着洛漓现下倒在地上的身子,轻轻的拍着,像是母亲在安抚着自己孩子,哄其入睡时的模样,就那样轻轻的轻轻的。
在洛漓不再动弹的时候,她立起身,将那把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袖中,点燃了屋内她早已安放好的*,随后在外头守着的一众死士的惊诧神色之中,满身带血的离开了屋子……
在她离开的瞬间,屋内发生了爆炸,一众死士尚未反应,便被爆炸时所产生的气流炸伤,而霓裳亦然,就这么滚进了那草丛之中,整个人的耳中一片嗡鸣……
黑夜终会过去,白日终会到来,记忆像是一股一股的潮水渐渐的涌上心头,而她现下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之上,寻不到出路奋力挣扎求生的旅人,想要上岸,想要生存,想要活在阳光之下!
“郡主若想要嫁给顾将军,奴有一个办法,只要郡主同意,奴一定帮郡主实现!”
一年前,洛漓郡主随着南陲国主来到大周京城却被迫返回南陲的路上,霓裳拦下了飞驰在官道之上的马车,对其下跪,叩首开口。
“什么办法?”那时,满脸胀痛红肿的洛漓郡主对顾靖风不死心,对沈轻舞恨之入骨,在看到满身狼狈,显得那样破落的霓裳后,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一般的就开了口。
“只要郡主找到能够为人削骨剃肉,改头换面的世外高人,奴愿为郡主赴汤蹈火,成为一个替身,随后,恭迎郡主入大将军府,为郡主李代桃僵做那将军府上的傀儡夫人,也可报了郡主的一箭之仇!”
“我与沈轻舞有仇,心中自然存了非杀她不可的念头,可我与你非亲非故,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改头换面,李代桃僵,让洛漓心动,望着头深埋在地的女子,洛漓十分不明的向其问道。
“因为,老天爷,欠我一个公道!”清冽而坚定的声音响起,霓裳不畏所惧,抬起头,这般定定的凝视着前方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的洛漓,脆脆着声响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