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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的厉声呵斥,毫不给海棠丁点的客气,海棠让她说的哑然,没有半点的反驳之力,心中团结着的一股怨气与怒意在瞬间爆发,袖中,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在她快步的冲向沈轻舞时,拔出……
明晃晃的刀柄随着她冲向而来的动作,直对着沈轻舞的肚子,立于沈轻舞身前的素心一见情况不妙,忙的冲上前去阻拦,可海棠的动作更快,削铁如泥的匕首直接割开了素心阻拦的手,鲜血瞬间迸溅滴落在地,素心倒地,身后的柳嬷嬷护住沈轻舞来不及,一个闪身亦跌倒在地,素歌扑在沈轻舞的身上,又让海棠一刀划开了肩头。
一个两个,在海棠的眼中都是沈轻舞身边的走狗,她们最爱的便是羞辱奚落自己,沈轻舞该死,他们也不该活!
柳嬷嬷惊声尖叫,场面失去控制,海棠像是失心疯,在见到鲜血的那一刻,越发杀红了眼,在没人护着沈轻舞的那一刻,用着最快的速度,想要用手中的匕首划破了沈轻舞的肚子,甚至,是想直接剖开了她的肚子,掏出里面的孩子,拧死在了沈轻舞的面前,让她好好尝尝总爱叫嚣的滋味。
沈轻舞拔下发间之上的长簪,看准了机会,在海棠的手刺向自己的那一刻,簪间,狠狠的用力,扎进了她的虎口处,毫不客气,簪柄扎穿了海棠的整个手掌,海棠吃痛,手中的匕首落地。
沈轻舞快速的拔出那簪子,将那一柄匕首踢到了远处,疾步赶来的护卫将海棠死死的紧扣,不让她再有伤人的机会。“留你一条命,倒成了祸害,持刀行凶,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
若不是自己还带着点自救的本事,这会岂不是一尸两命!这个海棠,像是个随时就会爆炸的*,根本不适合再留着。
让护卫紧扣手腕的海棠此时此刻狠厉的咬着牙,双眼之中满是血丝,毫不在乎的轻笑着,笑声阴狠的让人心上发毛。
而从朝中刚刚回府的顾靖风才到前院,便听到院子里出了事儿的消息,提着心赶到曲桥时,蛮地鲜血,让他提心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看到安然无恙的沈轻舞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看着尚在痴痴发笑,像是疯了魔一样的海棠,紧皱眉头,将沈轻舞护在怀中发问道。
“不知道,她突然发了狂,拿了匕首冲过来,要捅死我。”沈轻舞捧着凸起的小腹,在被男人紧紧揽入怀中的那一刻,才发觉自己的身子亦是在颤抖。
府内的几个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柳嬷嬷扭伤了脚,素歌素心身上都有伤,已经让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带下去,专门由着一个大夫下去包扎。
“温夙,你帮我看看,她是怎么了?”顾靖风冷眼看着海棠的不对劲,沉声,对着身后一位月色锦衣长袍,温文儒雅的男子开口道。沈轻舞这才回神发现这位有着在世华佗之称的温夙竟然回了京城。
温夙年轻有为,医术齐佳,当初姐姐第一胎差点一尸两命的时候,也是温夙出手相救,才转危为安,只是他不爱功名利禄,只喜欢游方救世,当初皇帝用了最好的条件挽留他留在宫中,他还是婉言拒绝了。
难得的是,他与顾靖风竟然成了挚友,偶尔的时候,还会随军,一道前往边塞,救治伤员。
沈轻舞见他,抿唇微笑算是打了招呼,温夙上前,只看了海棠一眼,连搭脉都不曾,伸手便是一针,扎在了神庭穴,瞬间,尚在痴痴发药犹如疯妇一般的海棠就这样晕了过去,人事不知,温夙伸手搭在她的额头,她的身子此刻滚烫的如同一个火球。
“是什么?”沈轻舞好奇,开口问道。
“金蚕蛊,凡中蛊者,能够摄人心魄,让其丧失理智,为下蛊之人,谋财害命!很显然,她中蛊已深,清张混《滇南新语》-蜀中多蔷蛊.以金蚕为最,能战人之生,掇其魂而役以盗财帛,富则遗之,故有嫁金蚕之说!便是这个!”
“蛊毒?”
“不错!”
温夙云淡风轻,朗声为着沈轻舞解释,顾靖风眉头深锁,重复着问道,温夙点头。
“救不救?她中蛊已深,此刻心智全失,如今尚在发热,不救,可马上就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