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好吧,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现在说也好。”秦沐风按住司马晨的肩膀,阻止了他的话,看着亦宣点点头。
“好吧”其他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也点点头。
“那你先问什么就问吧,有问必答,只要我们知道的。”秦沐风站起来走到酒柜旁倒了杯红酒。
“我想知道丹尼尔和威廉的事,如果相信我就全部说出来,如果不信,那你们不用说了,我也没有这个必要听。”
“ok,哎,那我就慢慢讲给你听,不过故事有点长哝。”秦沐风扬了扬手上的酒叹了口气。
“在外人看来,我们六个无非就是含着金汤勺出声的高贵幸福的王子,让人羡慕的家境,可望不可即的富贵荣耀,可谁要能体会那份华丽外衣下是有多少辛酸痛苦铸成的,也许就是因为你这个观点和别人不同才会吸引我们吧。”
“在我们中,丹尼尔和威廉应该可以说境况最糟糕的两个人吧。”秦沐风笑了一下喝了口酒,可那一抹笑容看起来却那么的嘲讽和无奈。
“从小就被当作预备候选人的我们,在其他小孩子还窝在父母怀里要糖吃时我们就都被无情的丢到斯科莱尔那个俗称地狱的培训地。在那里不予许你懦弱和失败,弱肉强食,只有自己不断变强才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我们那一批人被当成货物一样成批的丢进里面,那地狱式的磨练任谁都无法想象,何况当时的我们还是孩子,短短的一周就有大部分人相继退出,当然,在那退出的人也会永远标上一个弱者的标号,再没有权利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立足。”
“当时我和丹尼尔是一组的,一组六个人,可是两周的时间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如果不是丹尼尔,我想我也会成为那些退出的孩子其中一员。
原本互不相识的人进去后都不会交流,里面只知道夺和取,即使是好朋友也会在里面慢慢变成敌人。
丹尼尔自从进去的那天起,一直没有说过话,无论什么任务他都会拼命完成,即使在人们休息时,他也没停过,虽然他那时只有六岁,可和其他孩子完全不一样,因为他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到任何生气,只有那与世隔绝的坚冰。
后来才从他那里了解到他的家世。
他的出生带来的没有笑声,只有哭声,他是在母亲的仇恨下长大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那么恨他,可是还是照样希望得到母亲的关怀,甚至几次都自我伤害,只是仅仅想得到母亲那怜悯的一眼,可每次得到的都是无视的眼神,而父亲对他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从出生那刻起见过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却一直把父亲当成崇拜的对象当作神。
家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冷冰冰的华丽冰窖,直到四岁时,他的弟弟诞生了,那刻起,总能看见母亲的微笑,终于让他感到不再那么冰冷,每天看着母亲挂着那美丽幸福的微笑看着弟弟,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时,他也能感到幸福。
为了母亲开心,他把自己所有的都献给弟弟,无微不至,也终于能偶尔得到母亲一个微笑。
可惜好景不长,在他六岁的一个晚上,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那天晚上父亲回来后,深夜的房间里传来了争吵声和阵阵哭声。
当丹尼尔战战兢兢的走在过道时,一声枪声传了出来,打开门时,看到的是两岁的弟弟正趴在父亲的脚下,背后血流如注,而父亲手里却拿着一把金色的手枪对着呆坐在地上的母亲。
那一晚上,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噩梦,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在那深夜的山庄里,那阵阵惨烈凄厉的哭喊声和叫声,夹着抢声。
人们只知道那天过后,山庄里两岁的小少爷突然死了,死因不明,而山庄夫人则疯了。
丹尼尔则发了三天高烧,整个山庄变得异常的诡异,而丹尼尔病好后就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如果还有点证明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也就那平缓的呼吸了,一双眼睛如冰凌般,人人畏惧,已经失去了一个小孩该有的纯真。
只有在看到他父亲时会有点波动,只是那却的仇恨的眼神。
两个月后丹尼尔就被送了进来。
在这里,每个孩子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没有别的,唯一有多的就是那占房间三份之二的书。
每组都有一个教练,如果当那一组的人全部退出时,那个教练也就被当作废物处置了,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教练都很凶狠严格,把小孩当成仇人。丹尼尔应该就是让他最恼火的一个,也许是他总是一副无动于衷,冰冷的样子。
如果你能想像一个六岁的孩子拿着一把刀亲手杀死一个体格比他大好几倍的教练,嘴角还挂着那嗜血的笑意时你就能明白。
当时的丹尼尔就像一个地狱的使者,不断的站在尸体旁大笑着,许多孩子都被吓哭了,可惜我很不幸的看到了他笑容背后那滴纯净的眼泪。
还有他瘫坐下来时那无助的眼神,全身几乎都在颤抖。脸色也惨白,一双金色的眼睛没有了平时的凌厉,完全的死灰。
后来一些管理的人来了,看到那情景后只说会另外安排人来就走了。我和丹尼尔则被送回了宿舍,那天晚上我好奇的跑到他房间。
一片死气沉沉,黑暗中只有一个瘦小的身体缩在一堆书旁不断的颤抖。眼睛紧闭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