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欧阳慕白不可能还让欧阳澜一路同行,他原以为照着艾劳的脾气,欧阳澜肯定免不了要受点罪,最起码的,艾劳得骂他一顿,可谁知道,艾劳连车都没下!
欧阳慕白也知道,艾劳之所以如此大度,完全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可他真不想要这个面子,恨不得艾劳把欧阳澜好好收拾一顿!
刚刚他就想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让欧阳澜和林家人一起赶路,彻底分开,再这样下去,不定还出什么乱子呢!
他尽量压抑着怒意开口,如果不控制,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欧阳澜,她的话你听到了,从现在起,你和林子清他们一起回燕京,知道吗?”
欧阳澜一把甩开他:“我不要!当初她答应让我留下的!她不能食言让我离开!”
欧阳慕白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寒冽:“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欧阳澜不想承认自己怕他,可看见他如此,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自小,这个完美如天神一般的大哥无时不刻就是自己想要超越的目标,他敬他,爱他,崇拜他,可是,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两个人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到如此地步——现在,他恨他,讨厌他,恨不得他就不是自己的兄弟:“我不会离开她的!我爱她!我有什么错!”
欧阳慕白在商场上可以冷心无情,对着不相干的人他也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可眼前的这个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让他如何割舍?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压抑自己内心的怒意和挫败感:“小澜,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错,那我问你,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现在是劳儿没有受伤,如果她有半点的差池,习昇他们就能撕了你!别说他们了,我都想”
他的大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幸好她没事,可是,北风受伤了,你敢说,这不是你造成的?而且,北风受伤了,劳儿会伤心,你害她难过,这不是你的错吗?其他的我也不想和你多说,我也不知道你当时到底是想干什么,可是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再让你留在她身边。欧阳澜,你这不是爱她,你这是害她!”
“不是!不是!”欧阳澜连连摇头,之前停止了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不会害她的!我那么爱她!我怎么舍得害她!我只是不喜欢她抱着北风!我哪里比北风差了?她喜欢一个傻子,她都不喜欢我!”
欧阳慕白忍无可忍,伸手过去,点了他的穴道,欧阳澜缓缓倒入他的怀里,他摇头叹气,打横抱起他,朝着林子清的方向走过去。
事发突然,欧阳慕白要求分路而行,林柔然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林柔然发现,现在也的确不是她接触那些男人的好时机,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她的意思就是先和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也好,等时机成熟了,她自然会铩羽而归!
欧阳慕白倒是意外了一次,没想到林柔然的态度这么好,一点没为难他,还主动说会好好照顾欧阳澜,把他平安送到欧阳家。
欧阳慕白招呼着把他们送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接着,他又为难起来了——艾劳那里,估计要去好好哄一哄了,她不好朝着欧阳澜发火,但对自己,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果不其然,欧阳慕白刚上了马车,艾劳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握着北风的手,一把就把他推了下来,接着,她也跳下马车,连捶带踢地就朝着欧阳慕白招呼过来了!
欧阳慕白肯定不会躲啊,她那力道也不大,捶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就算她真是用尽全力给他一掌,他也得受着啊!谁让他有个那样的极品弟弟呢!
说起来,艾劳舍得打欧阳慕白吗?肯定舍不得啊!拳打脚踢的,也就是做做样子,发泄一下心里的怒意——弟弟打不得,哥哥可是自己的男人,可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她一边打,一边推,欧阳慕白一步一步地就往后退,她跟着就踢过来,反正是挺忙乎的!
最后,欧阳慕白的背抵到了一棵大树上,动不了了!
艾劳还在捶他的胸膛,嘴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反正都是在骂欧阳澜,肯定不好听,欧阳慕白也不计较,骂就骂呗,只要她能出气就好!
总算是消停了,艾劳停了手上的动作,一双手还放在欧阳慕白胸膛上,瘪着唇,抬头看他:“疼不疼?”
这绝对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活生生的例子了,疼肯定也不能说,何况真不怎么疼。欧阳慕白拥住她的腰身:“劳儿,对不起,是我没教好。”
艾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上一跳,那大长腿就挂在他腰上了:“我真是烦死了,要不是你弟弟,我真想掐死他!讨厌!讨厌!你俩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欧阳慕白托着她的屁股,眸子里都是宠溺:“这也挺好,不然,两个你都喜欢了,我还得纠结呢!”
艾劳上前使劲咬了一口他的唇:“你也学会贫嘴了!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才不会喜欢他!才不会!”
欧阳慕白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娇躯在怀,那股悸动来得如此迅猛,他的声音柔情万分,带着男人独特的磁性魅力,响在艾劳耳边:“劳儿,爱你还不够呢,怎么舍得欺负你,劳儿,劳儿”
说着,他就吻了上去,心里想要的,就是她的味道,无时不刻的,都贪恋她的气息,想要她,想给她极致**的愉悦。
不远处的男人们,或手牵白马,或负手而立,或抱肩挑眉,或一脸艳羡,所有的目光都离不开那个绝色妖娆却又生灵动人的老女人!
青天白日的,欧阳慕白的渴望来得很快,吻着吻着,意也乱,情也迷,一手托着她的身体,另外一手就有不老实的迹象了。
林家人走了,欧阳澜也走了,欧阳慕白此刻真算得上是毫无顾忌了,他想她,每分每秒都在想她,恨不得时刻把她嵌在自己胸膛上,无限怜爱!
马儿忽然长嘶一声,打破了这份热浪扑人的宁静,空气里的暧昧情yu味道突然间就消失不见,欧阳慕白猛地回神,乍见她领口大开,露出莹白娇嫩肌肤,顿时抬手遮了过去,暗恼自己怎么也不分场合,众目睽睽呢,何况,还有不曾见过艾劳美丽的吕哲屈皓和尚等人!
在他心里,其他人倒还无所谓,可屈皓等人既然不是艾劳的男人,那就没有欣赏她美丽的那个资本!他隐忍着粗重的呼吸,身体的渴望再不敢去碰触她的屁股,悄悄移开了些,任怀里的小人儿蹭在自己的颈间,微微地喘息。
欧阳慕白心里那个痒啊,身下那个难受啊,特别是这个场合,让他想起了两人激烈刺激的野战经过,不由更觉得口干舌燥,呼吸加快,心底的悸动更是一波高过一波地不能控制!
艾劳也难受,每一次的亲密,她的感觉都比男人们来得更快更猛,男人能忍能屈,可她不干啊,她想要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嗯,慕白”
轻吟着,她那嘴也不老实,直接就在欧阳慕白颈间亲来亲去的,呼出的气息萦绕在欧阳慕白敏感的肌肤上,真能要了男人的命!
除了抱紧她,欧阳慕白还能做什么?知道她也难受,他只能哄,同时抱着她往马车里走:“劳儿,晚上,晚上我去找你,大家都看着呢,何况,北风还在你车里呢。”
一提北风,艾劳的迷离醒了三分,可身体上的悸动不是那么快就消散下去的,她嗯了一声,不动了。
欧阳慕白抱着她,对着众人说了一句:“上路吧。”
然后,抬腿上了马车。
没什么异议,老大开始安排大家继续赶路,但不可否认的,惊险之后,众人都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欧阳澜走了,最重要的,林柔然也走了。
艾劳的话,他们当圣旨,但让他们接触女人这事,一直也是他们心里的疙瘩。但现在好了,没有女人,他们怎么接触?
男人们不免都有解脱了的轻松感,当然了,心思缜密如习昇和老八这样的,也会想,林柔然走得太容易了,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的确,林柔然留给习昇的印象,绝非一个简单的世家大小姐!她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强,言语犀利,直切要害,她身上那股气势,也绝非普通人家女子能有的,甚至,习昇会有错觉——有时候,会觉得林柔然身上那股傲然和不可一世,竟然和艾劳有相像之处!
这些事,老二自然是不会想到那么多的,林柔然走了他也高兴,但目前,他觉得另外一件事更重要!
老二在马上,看似不动,其实却用了密音入耳把艾劳昨夜的反常和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其他的七位护法!
之所以没告诉习昇等人,是因为老二不知道这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八大护法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就算弄错了,他们笑话他,他也不会觉得难为情之类的,可要是让习昇李晨他们笑话他,他会觉得不自在。
所以,他想着先把这事告诉护法们,如果真的有问题,到时候再和习昇他们商量,也来得及。
老二也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他一向没这么敏感过,这一次,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特别是艾劳发誓时候响起的那雷声,老二现在都觉得心还在颤!
其他几人听了,肯定着急,别指望老二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他平日里就是大大咧咧的,说的这几句也是没什么逻辑性,听得能把人急死!
老大离他最近,颦了眉,勒了缰绳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老二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昨晚艾劳突然到他房里,突然说要走,突然发誓,突然打雷,这还不清楚?
老二还没开口呢,那厢老五已经冲了过来,吼:“你说什么!姥姥要走?!”
老二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摆手示意,反正那意思就是让他小声点:“别吵!别吵!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老五急死了,能不大声吗:“你把话说清楚!姥姥要去哪里!她为什么要走?”
这下把老二急得,一巴掌就朝着他的肩膀拍过去了:“你吼什么吼!以后什么事也不和你说了!”
老五不能躲也不敢躲,老二是哥哥,打他他只能受着:“你怎么打人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么大动静,肯定把所有人都惊动了,除了马车里激烈热吻的两个人!
欧阳慕白抱着艾劳上了马车,也没打算下去,就算什么都不能做,就这样抱着她,看着她,和她说说话,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劳儿,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让他出来了,你不会再看到他了。”
艾劳看了北风一眼,眸子一亮:“北风睡着了。”
欧阳慕白嗯了一声,不以为意:“所以,劳儿,你也别想多了,我也没想到”
哪知道,话未说完,艾劳凑过来就亲他的脖子:“慕白,北风睡着了”
欧阳慕白又嗯了一声:“让他好好睡吧,肯定吓着了啊我又说错话了?为什么掐我?”
艾劳气势汹汹地坐在他身上,嘟着唇,真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情:“我说,北风睡着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点想做的事情了?”
欧阳慕白喉咙里的口水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差点呛着:“那个,劳儿,这”虽然第一次两人的欢爱就有习昇在场,可那时候,他点了习昇的睡穴,习昇不会醒,可这会儿难不成,让他也点了北风的穴道?
他伸手出来看看,想着自己这样对一个病人下手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艾劳捏他的脸:“想什么呢!快回神!北风跟个小孩子一样,肯定不会那么快醒的,我们快点,速战速决!”
欧阳慕白刚刚消退的渴望被她几句话就撩起来了:“劳儿,这事,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倒是想速战速决,可我那兄弟也不答应啊!”艾劳那身子动了动,毫无意外地蹭到了他所谓的已经明目张胆膨胀了的兄弟,满意地笑笑:“不带这样夸自己的,谁知道行不行呢——到底来不来?”
欧阳慕白一狠心,竟然说他不行,他今天倒要让这个女人看看,他到底行不行:“来!怎么不来!”
话音刚落,他那吻就火热地贴了下来,三两下,就让艾劳的身子软成了一团,在他怀里轻轻娇吟。
有人在这里,两个人肯定不会脱上面的衣服,欧阳慕白的大手就从下面伸进去,无限幸福地游走在他想停留的地方,艾劳帮着他把兄弟请出来,刚想有所动作,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响起。
“姥姥?你们在做什么?”
往日听起来空灵清脆的声音,这会儿带了几分慵懒,有几分轻微的鼻音,听在耳里,竟是极致的惑人!
欧阳慕白的动作猛地就停住了,在艾劳颈间抬眸去看北风,一时尴尬至极!
反观艾劳,倒是没多少意外,更让欧阳慕白抓狂的是,她的手,还是放在那滚烫的地方,丝毫没有要拿开的意思!
北风手不能动,就那么躺着,也起不来,眨巴着眼睛问:“姥姥,欧阳大哥是大人,所以,就可以和姥姥这样抱在一起,可是,姥姥不是说怕痒吗?”
艾劳脸皮是真的练出来了,这会儿被人家抓个正着,还是个孩子,她也不觉得不自在,那脸靠在欧阳慕白肩上,笑得跟偷腥的猫儿一般:“北风,你怎么醒了?”
欧阳慕白俊脸通红,想动,又被艾劳抓着那致命的东西,没办法,只能听她说话,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北风嗯了一声:“我不想睡了,就醒了。”
艾劳这下没辙了,本来还指望北风继续睡呢,她觉得北风像小孩子一样,哄哄就睡了,可看着劲头,是睡够了:“嗯,不想睡就算了。”
北风眨眨眼:“姥姥,我告诉你一件事。”
艾劳把手拿开,心里那个难受啊,可没办法,现在这样,肯定不能继续了:“你说吧,姥姥听着呢。”
欧阳慕白肯定也不好受,还说速战速决,这还没开始战呢,就给掐死了——真能折腾人啊!
艾劳那手开始给欧阳慕白收拾裤子,反正她身体挡着,也不怕北风看见。
北风犹豫了一会儿,又开口:“姥姥,这事,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艾劳动作顿了顿,接着抬眸看欧阳慕白。
欧阳慕白一脸委屈地看着她,目光里的可怜隐忍真是让艾劳怪心疼的。艾劳三两下把衣服给他弄好,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拍拍他的脸:“慕白,你先下去吧”
她又凑到他耳边道:“等着,晚上让你要个够。”
这话说的,差点让欧阳慕白忍不住,真想立即把她压在身下品尝她的甜美——可忍不住也得忍,这时候肯定不能干什么啊:“好,我等着。”
欧阳慕白下了车,艾劳挨着北风坐下,轻轻握了他的手,也不敢动,就那么握着:“北风,什么事啊?”
艾劳这会儿的语气神情要是让老二看见了,估计老二得把眼睛睁得很大——太稀奇了,原来艾劳也有怎么温柔似水的时候啊。
艾劳也觉得奇怪,看见北风,她就觉得很亲切,不由自主地想亲近他,想对他好,不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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