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青筋暴露——可随着身体和马鞍的碰撞接触,虚空无法控制的火热竟然不能抑制地爆发了!
大手悄然松开,虚空面上一层薄汗,深吸一口气,心底再叹罪过又有什么用?无论什么时候,面对这女人,他的自制力,总是如此的差强人意!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似乎很是顺理成章,可虚空的罪恶感并没有因此减少,激情过后的空虚,更是让和尚的面色立即黯然了下来。
这边情意绵绵,热火朝天,那厢的马车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林子清不无担忧地看着自己妹妹,其实也很诧异她今天的表现,他以为,就算在人前装坚强,人后,她肯定会哭哭啼啼的。
可是,没有。
甚至,在她的眸子里,他看到了以往没看到过的东西:“柔然,这事,你看”
“他想退婚,也要有个理由才行,无缘无故退婚,他欧阳家未免太欺负人。”面容纤柔,声音柔和,说的话,却不带一丝感情。林柔然轻轻地冷哼:“我不信,我会输。”
“可是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林子清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次来中兴,她的改变未免太过于惊人,以前虽然也算有主见,可是,哪里有这般强势的目光?“你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人,郎情妾意,你就算嫁过去,也不会得他欢心的。柔然,以你的才貌,再加上我们林家的条件,找个如意郎君,并非难事。哥哥也知道,慕白的确是天下少有的好男子,可是哥哥也是担心你以后会受苦”
“我知道该怎么做。”林柔然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这事,你无需插手。”
林子清一直很疼爱这个妹妹,林柔然也一直很敬重他,可如今看来,今天艾劳和欧阳慕白亲热的那一幕,还是刺激到她了,否则,她也不可能转变如此之快——以前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林子清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得又安慰了几句,准备下车了。
林柔然却道:“欧阳澜在外面吧?我有话问他,你把他叫过来。”
林子清皱眉——她这几句话说的,太没有礼貌了吧!对他不用尊称也就算了,完全就是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但林子清也没计较,单纯地以为她是受了刺激,答应了一声,就下了马车。
欧阳澜一听林柔然叫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上了马车。
老五本来守着他的,看他上了林家女儿的马车,也没多想,夹了夹马肚,和老四同行。
“四哥,你”老五开口了,说了三个字却没了下文。
老四正想事情呢,没心思管他,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嗯。”老五看了他一眼——嗯什么嗯,他还没问呢!他伸手扯了老四一把,问:“四哥,你想什么呢?”
老四赶紧摇头:“没想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老五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这事好像没人提了,他就担心他们是不是都忘了?想提醒一句,又觉得不好意思,可不提醒,轮到自己,得何时何月?
老四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没事就是打个招呼呢,也没多想:“走吧。”
老五没办法了,连忙追上去:“四哥!是不是该你了!你想好怎么办了没有!”
老四愣了愣,可立即就明白了老五那话里的意思!没办法,他刚刚就想这事呢,不可能听不懂老五的话!但他没想到老五会问他这事:“我,我也不知道。”
老五能不急吗,他本来就是最后一个,前面的又都无动于衷,轮到他的时候,该不会是几十年以后吧?他只要想想就有吐血的冲动,不得不感慨自己运气真是不好啊,怎么就抓了最后一个呢:“四哥,你得有行动啊,难道还等着姥姥来找你?”
老四也知道,这肯定不可能的,可他能怎么办?老八倒是得了机会吃了甜头,二哥也如愿以偿了,可他还没开始呢,李晨就来了,接着就是欧阳慕白,他想去,也没那个时间啊:“再等等吧,姥姥没空。”
老五也知道艾劳忙着呢,可有时候空闲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见缝插针懂不懂:“反正你没事多往姥姥面前凑,有机会就,就就那个呗!”
老四看了他一眼:“老五,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就想这事呢?平日也也没见你这么机灵啊!”老五一脸窘迫,被老四说中了,他这些天就琢磨这事呢,不然也不能琢磨出这么多弯弯道道的:“四哥,别说我了,难道你不想?”
老四也被说中心事,不由得脸上一热,夹了夹马肚,把老五扔下,一个人到前面去了。
老五叹口气:“唉,怎么办呢?”
老四不急,老五实在是没办法,他根本就没想过插队这种事,就在那里想啊想的,愁得不行。
他也知道,艾劳肯定是没空,可他就是会忍不住想,想抱她,想亲她,想和她真正地体会鱼水之欢——对于这种事,他再也不是一无所知了,艾劳给了他别致的享受,但他也知道,艾劳没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肯定是难受的,所以,他就想让自己也给她一份彻骨的消魂!
可关键是,他现在没机会啊!
他又叹口气,一个人垂头丧气。
沈烟就在他不远处,听到他接二连三的叹气,忍不住过来问:“五哥,怎么了?”
这种事,老五可以和老四无所顾忌地讨论,可和沈烟,怎么也觉得有点不自在,自然是不会说的:“没事,可能昨晚没休息好。”
沈烟也没多想,其实就是没想到平日里呆头呆脑的五哥现在竟然满脑子的龌龊想法:“五哥,这林家人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自从发生了龙巧事件,沈烟对女人真是避之如蛇蝎,别管老的少的美的丑的,人家看也不敢看一眼。平日里都是男人,过得很自在,可现在突然多了个女的,而且还有几个随行的丫鬟女婢,就算没去关注他们,可还是会觉得不自在。
“谁知道呢。”老五现在忧心的,就只有先后顺序这事,其他的,他没想过,也没心思想:“听说是欧阳慕白的未婚妻。”
沈烟点头:“我也听说了——姥姥倒是奇怪了,怎么这次没生气,还那么高兴?”
之前艾劳吃饭时的笑容,这些人自然都看到了,不免觉得奇怪。
老五那脑容量根本不可能同时装下两件事,他纠结老四还不开始,基本就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嗯,不知道。”
沈烟看出他心不在焉,弯唇一笑:“五哥,你是不是想姥姥了?”
老五那俊脸一下就通红了,被沈烟猜中心事让他觉得挺丢人的:“没有,哪有,我”
沈烟朗声大笑:“五哥你都脸红了,还不承认!”
沈烟面容绝色,身姿翩翩,正值青春年华,笑声爽朗迷人,艾劳趴在欧阳慕白胸膛之上,听得心里痒痒的。
“沈公子!”
沈烟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柔弱娇俏可人的温柔女声,几乎就是下意识地反应,沈烟回了头去看,答应了一声:“是!”目光一看过去,沈烟一个激灵,慌忙回了头,心里怕得不行——他怎么就答应了呢?他看什么看!怎么就没想起还有个女人同路呢!
他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又急又怕,连忙看艾劳的马车,心里赶紧祈祷艾劳没听到,没听到
却不料,下一秒,艾劳那马车的车窗突然撩开了一条缝,绝色面容上,赫然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人的模样!
沈烟心里一急,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根本没多想,直接飞身上了马车,在外面敲了敲:“姥姥?姥姥?”
那厢,林柔然却放下了车帘,对着欧阳澜笑了笑:“小澜,你这会儿去找你哥吧,他应该有空了。”
其实也不能怪沈烟疏忽了,当时他真是没防备,对于他来说,这根本就是祸从天降!他恨得不行——那女人他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喊他!被她害死了!
艾劳本来喜滋滋的,被欧阳慕白伺候得舒服死了,又听到沈烟迷人的笑声,结果,就听到了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更让她生气的,沈烟还答应人家了!
要说这女人得小心眼到了什么程度啊,这完全就是把这帮男人看得死死的,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也不能有啊——人家女孩子先打招呼了,难道男人都要当哑巴?
其实不用艾劳说,这些男人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沈烟一个疏忽,犯错了!
要说起来,不过答应了一个“是”连带着回头看了一眼,严格说起来,这有什么啊,可沈烟就是知道坏事了,那是一种感觉,何况,刚刚艾劳那表情,真是要把他吃了似的:“姥姥!姥姥你听我解释!”
欧阳慕白正穿衣服呢,手忙脚乱的,就怕沈烟一下子推门进来:“劳儿,你帮我一下,我”
可看到艾劳那张风雨欲来的脸,他不禁替沈烟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庆幸自己没和林柔然有任何的接触:“劳儿,沈烟刚刚”
他想替沈烟说话的,结果艾劳抬眸瞪他:“那可是你未婚妻!大庭广众之下勾搭其他的男人,你就不管管!”
听她口里那酸溜溜的“未婚妻”三个字,欧阳慕白蔫了——现在他算是自身难保,沈烟这事,他也帮不上忙啊!
他赶紧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
结果艾劳拦住他:“干什么去!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人?”
欧阳慕白倒是想把她抱怀里安慰一番,可沈烟在外面等着呢:“劳儿,我不出去,不太好吧?”
艾劳一把把他拉回来:“你就给我好好呆着!还想出去幽会不成?”
欧阳慕白不说话了,老实地在她身边坐好——她要是怀疑,他就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他还巴不得呢!
“进来!”艾劳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
沈烟忐忑地开门进来,紧张地喊了一声:“姥姥。”
沈烟真是吓到了,之前龙巧的事,简直把他折腾得去了半条命,那种痛苦至今还是记忆犹新,特别是艾劳那能要人命的惩罚,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艾劳哼了一声:“什么事?”
她这明摆着就是明知故问了,沈烟为什么上来,她心里清楚的很,可偏偏不提那个事,其实她自己也是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沈烟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她误会,就算她不提,他也没那个胆子隐瞒什么:“姥姥,我刚刚,我不知道她会叫我,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就随口答应了,我”
艾劳至今也没确定想什么办法对付林柔然,但是对付自己身边这些男人,她可是招数多得很:“怎么,想女人想疯了?姥姥在这里都明目张胆地和别人眉来眼去,要是我不在呢?”
沈烟多委屈啊,他不过回了一下头,说实话,也没看真切那女人什么模样,就说了一个字,怎么就变成了眉来眼去了?“我没有,姥姥我真的没有!”
艾劳这会儿其实就是把心里那个不平衡的气全撒沈烟身上了,不说别的,只能怪沈烟倒霉了:“没有?我都亲眼看到了亲耳听到了你还敢狡辩!这我要是不在,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呢!”
沈烟本来一进来就坐下了,这会儿听她这样说,委屈是一方面,可是也生气了——她吃醋他能理解,他也有点点的欣喜,至少说明她在乎自己,可这话越说越离谱了,明摆着不相信自己:“姥姥!你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艾劳这脾气,说起来,真是不讨喜,只能说谁爱上她谁就倒霉到家了,一看沈烟不哄她还硬气起来,她立即发飙了:“你瞪什么眼!做错了事还有理了是不是!我说错了吗!你认识她吗!是不是觉得她好看就想认识她?她喊一声你赶紧答应,她要是爬到你床上去你是不是就更兴奋了?”
要说起来,这事和之前龙巧那事从本质上来说是不一样的,龙巧那时候,是两个人心里都有点气,分开了,沈烟去喝闷酒,被龙巧缠上了,说起来,是沈烟不对,不该抛下她一个人不管,更何况后来艾劳看见他们在一起,那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的,直接要和他断绝关系走人,那时候艾劳脸上的悲绝,真是让沈烟心疼死了。
可这会儿不一样了,艾劳那话多难听啊,别说沈烟爱她爱到了骨子里,就算沈烟只是她的徒弟,她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啊!
沈烟胸膛起伏得很厉害,大手紧握成拳,一双绝色的眸子沾染了怒意,就那么盯着艾劳看。
艾劳也不示弱,瞪大眼睛看回去:“还敢瞪我!翅膀硬了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呢!是不是一直找机会让我生气然后好和我分手!是不是!”欧阳慕白在一旁一直扯她的衣袖——太能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说到分手了!这话能随便说吗?他现在是真心觉得沈烟可怜了,之前艾劳骂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确实有错,可沈烟什么都没做,多冤啊!
艾劳一把甩开他:“别动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好看的就迷了眼!我要不是长得比其它人好看点,你们能看上我?我就是瞎眼了才相信你们说的那些骗人的话!都是骗子!”
沈烟眸子里水花点点的,明显是想哭了。
偏偏艾劳还不罢手,伸出手指戳着沈烟的胸膛:“你说话啊!你不心虚你怎么不说话!都让我猜对了是不是!现在开始嫌弃我了是吧!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现在很想骂我!你倒是骂啊!讨厌我你就说出来!分手也趁早!”
“劳儿!”欧阳慕白实在看不下去了,沈烟那脸色都变了:“劳儿你瞎说什么呢!一点小事情,你别想多了,不行吗?”
艾劳立即把火气对准他:“我瞎说?我都看见了我哪里瞎说了?这是小事吗?今天能眉来眼去,明天就能行鱼水之欢!你们男人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一个个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可心里整天都想什么我明白得很!”
艾劳又看向沈烟,刚想开口,却见沈烟那黯然神伤的眸子猛地离开了她的视线,垂眸的一瞬间,他起身下马,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泪水滑落,心痛如绞!
艾劳呆呆地坐着,一言未发。
欧阳慕白想追下去,可想了想,又去看艾劳:“劳儿,你的话,太重了,他多难受啊!劳儿,去看看他吧!”
艾劳的身子慢慢倒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欧阳慕白的确是这样想的,可这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啊:“劳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不喜欢林柔然,但你真的不该冲着沈烟撒气,你还说什么分手”
他话未说完,艾劳突然冲过来,抱着他的腰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文,娑苡的狂宠——凰诱冥帝,挺好看的,有兴趣的狂可以搜一下,么么。关于艾劳和林大小姐的斗法,大家别期望过高,这女人平日里太张狂了,有些事得慢慢来,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哈哈哈,沈烟伤心了,你们心疼不?唉,偶好心疼滴说管柊有没有人领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