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龙暮云根本就没打算听到什么称心的答案。说起来,他就是随口一问,即使知道没希望,还是想把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他为帝,她为后,光是用想的,他就能美得不行!
支持他的臣子越来越多,龙溟肯定也开始行动了,这下,原来支持太子的,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龙暮云身上。龙暮云最头疼的,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立妃问题。
龙暮云也知道,如果真的成为了储君,他要面对的压力还要大——有时候,顽固又执拗的臣子也让人无可奈何!这事现在好像成了当务之急了,天天被他们拿出来在早朝上说,早朝上说了不算,下了朝还追着他,跟他说成家立业传宗接代诞下皇血的重要性!
龙暮云真是烦死了!即使知道自己会面对这一切,可真没想到自己身边有没有女人这个事情能闹得这么大!
反正不管他们说什么,他始终保持沉默,最后被他们逼急了,他只能说,这事他心里有数,到时候一定给他们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王妃!
他只能这样说!不然还能怎么办!
这事,老皇帝也是知道的,对于龙暮云和艾劳之间的事情,他是支持的——娶个媳妇回来,相当于又多了一个国库,他能不愿意么?
更何况,天霸山庄和皇族也是渊源极深的,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但对于这事,他肯定是支持的。
有了皇帝的支持,相对来说,龙暮云的压力小了一点,可他也知道,让艾劳进宫当皇后,这事,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当皇后好不好玩?”
龙暮云一愣,以为自己会听到她直接的拒绝,没想到她还有此一问!他随即惊喜:“劳儿!你想过?你是不是想过做我的皇后?”
艾劳用手轻抚自己咬过的他的胸膛:“没想过啊。好玩就试试,不好玩我也不稀罕。”
估计天底下能把这尊贵的一国之母的位置说得如此随意的,也只有艾劳了——但龙暮云心里就是觉得,他的劳儿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是对的!她有这份狂傲,她也有这个资本!这皇后之位肯定是自己求着她坐的,她肯答应,那肯定是自己修来的福分!她说不稀罕,那肯定就是不稀罕的:“好玩!当然好玩!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没人管你!身边还有一大堆人伺候,你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得听你的!”
艾劳白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玩的!”
龙暮云说了就后悔了——艾劳现在的日子不就是这样的?这女人走到哪里不是整天被人捧在手心里伺候着?
他连忙又道:“劳儿,你若是当了皇后——”
他一狠心:“整个中兴都是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什么都听你的!”
其实他本来也有这样的想法,可不管怎么说,中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他不可能没有责任!
艾劳也是兴趣缺缺的模样:“唉,没有新意——云儿,你说,我要是当了皇后,习昇他们会不会急疯?我就觉得,想起这一点,还有些好玩!哈哈!”
龙暮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事他也想过啊,大不了,她想出宫的时候,就让她出宫好了,只要她有这个名分,堵了群臣的口,其他的事,他自然是不管的!
再说,他也管不了——难不成让艾劳甩了那些男人跟着他一个人?他自认没那么大魅力!可现在听艾劳这样说,他不禁替习昇等人捏了一把汗——艾劳这劲头,明显是想折腾人呢:“劳儿,他们会杀了我的!”
艾劳嘿嘿一笑,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睡了!这事,我心里有数!”
她真的闭了眼就睡,也没给龙暮云一个确切答案——这皇后,她到底当不当啊?
但不管怎么说,她话里有那么一点意思——龙暮云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根本睡不着,抱着她,垂眸看着她的容颜,觉得看一万年也不觉得腻!
龙溟受了重伤,老六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在熏香里加了镇静安眠的药物,早上艾劳过来的时候,龙溟还没醒。
艾劳往厅堂主位上一坐,身子往后面靠,长腿交叠着放在桌上,一身的不正经:“六儿,过来。”
老六赶紧过来,随时准备着上次那样的机会再次到来的时候好好把握:“姥姥。”
艾劳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老二在一旁有点不自在——姥姥这动作,是防他?可姥姥应该知道,即使她那声音再小,对于武功绝世的老二来说,他也能听到!
老二矛盾了,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其实艾劳真没防着他的意思,艾劳要的就是这个劲儿,或者说,艾劳就想有虚张声势的样子,她自己觉得好玩而已:“六儿,你去让风苍的人查查,老皇帝这几个儿子,真就都这么没用?”
老二还是听见了,他觉得挺奇怪的,就这事,姥姥值得那么小声地说?害得他还纠结了半天,以为什么隐秘的事呢!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心里那个事还打着结呢,老六告诉他,男人抱女人都有那种感觉,他也不确定,看了艾劳一眼,心里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体验体验。
艾劳又冲着他招手,示意他也过来。
老二连忙过来了,弯腰凑近她:“姥姥。”
艾劳的手啪地打在他脑袋上。
老二哎呦一声,手捂着头:“姥姥你为什么打我!”
艾劳顺手又扭住他的耳朵:“那个守门的骨头断了几根,是你打的吧——你说你个二愣子!怎么做事也不过过脑子?”
老二一脸委屈:“姥姥,那人他,他——他对姥姥不敬!”
艾劳松了手:“咱那样骑马冲进来,人家守门的肯定要问清楚啊——以后可不能随便伤人!就你这性子,姥姥真是不放心!”
老二连连点头:“姥姥我记住了。”
艾劳还是不放心,八个人里面,老二武功最好,可这男人一点也不稳,遇到点什么事就毛躁,整个就是火爆脾气,跟易燃的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平日里,在艾劳面前,他还算老实的,如果让他下山,肯定要惹事出来的——艾劳以前的记忆里,他下山一次,都能惹一堆烂摊子,每次都是老八给他收拾。
但还好,他痴迷武功,除了武功,对其他的不感兴趣,一般只要不惹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在山庄的时候,他在密室的时间占了多半,和其他护法交流的时间都不多。
这次八大护法全部都出来了,艾劳其实一直关注着他,就怕他惹什么事,还好,这家伙没给他捅什么娄子——至少目前为止,没伤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但艾劳觉得,事情还是要提前和他说,让他心里有个数:“多跟老大学学,一点也不沉稳,以后怎么成家!”
艾劳也看出来了,其他七个人对她有意思那是肯定的,但这个老二,她还真不好说——人家看她的眼神都是很清澈纯洁的。
当然了,他没这个想法,艾劳也就没必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并不是说反正都收了不差他一个,只是艾劳真是对他挺有感觉的,这小子那股纯劲,是她蛮欣赏的——但话说回来,如果老二没有这个心思,她是绝对不会勉强人家的。
老二连连点头,估计天底下只有艾劳能让他如此点头哈腰的了:“姥姥,我记住了,真记住了——疼死了!”
见他丝毫不矫揉造作的模样,艾劳忍不住笑了——其实她喜欢老二还有一个原因。老二和其他护法不一样的一点就是,他在艾劳面前,挺放得开,说话做事什么的,从来都是顺着他自己的思路走,不像其他人,都顾虑着艾劳的感受。
可就因为这样,艾劳就觉得他挺真——当然了,也不是说老大他们就虚伪,只是这件事让她更加确定了,老二对她没有那个心思!
龙溟醒了,睁了眼就叫:“姥姥?”
艾劳起身,拍了拍老二的肩膀:“好,下次姥姥轻点——你呢,让风苍的人查查这次的事情怎么回事,伤了姥姥的人,姥姥可不能这么便宜就放了他们。”
老二跃跃欲试的:“嗯,我这就去!”
他走了两步又赶紧回来:“不行!我现在不能离开你!我要保护你!”
艾劳笑笑:“调查的事呢,你只负责跟风苍的人说说就是了,这么一时半会的,姥姥又不去哪里,不会有事的。”
他想了想,点头:“那,你哪里也别去,我马上就回来。”
艾劳笑着点头。
他突然伸手拍了拍艾劳的头顶:“乖。”
艾劳还没什么反应呢,他嗖一下就不见了。
艾劳眼珠转了转——什么情况?二子开窍了?
老二觉得脚下如风,身轻如燕——他的心跳得很快,刚刚的动作,他一出手就后悔了,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摸了她的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动作完全是出乎了他的大脑意料的!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了那样一个动作!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看见艾劳那一瞬的呆愣,他觉得——真可爱!
艾劳摇了摇头,笑着进了房间。
“姥姥。”龙溟脸上立即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艾劳在床边坐下:“饿了吗?”
龙溟握着她的手,觉得心里踏实了:“饿了。你吃了吗?”
艾劳怕他吃味,没敢说和龙暮云一起吃的,点头:“我吃过了。等着,我让他们送上来。”
龙溟真是觉得幸福死了!这次受伤,他父王过来看了一眼,也没多说,满嘴的禅语,最后走的时候还善哉善哉的,把龙溟的心真是伤透了。
他的母妃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柔柔弱弱的,这次受了惊吓,躺在床上养着呢。
说起来,龙溟对他们的感情,都不如他对龙暮云的深。虽然如今两个人的关系让人觉得有些尴尬,可他对龙暮云的那份感情,却始终没变。
艾劳亲自喂他,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看似无聊,但对于他们来说却觉得甜蜜的话语。
龙溟真是喜欢死了这样的感觉,他全身心爱着的女人就在身边,哄自己,疼自己,对自己好,一颗心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他觉得,就算此刻让他死去,他也没有遗憾了!
但他随即否决了自己这个念头——不能死!死了之后她就完全地被其他男人占有了!到时候,他连点肉渣都吃不到!
艾劳给他擦拭唇边的油渍:“别看了!再看我脸上都能出来一个洞了!”
龙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就是要看她,他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是我的,为什么不能看?我吃饱了,快,躺到我身边来!”
艾劳放了碗筷,湿帕拭了手,这才蹲着床头看他:“算了,我还是离你远点——你个小东西太能缠人了,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一天还不老实!我问老六了,这时候,你根本不能太激动,万一又出血,可不好控制了!”
龙溟脸上一红:“这种事——你竟然去问六哥!”
艾劳没觉得有什么:“他是大夫,不问他问谁!”
龙溟又羞又气,这么隐秘的事,被别人知道了,他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这种事,你怎么能和别人乱说!”
“我没乱说啊!”艾劳眨着眼睛,一脸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
龙溟气得呼呼地喘气:“我以后怎么见人啊!你怎么不替我想想!”
艾劳笑了:“嫌丢人啊?嫌丢人你别硬啊!”其实艾劳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他生气的样子挺好玩,想逗逗他,这事,她根本没问老六,她自问和老六还没亲密到这种程度,这会儿看见龙溟嘟着唇的样子,真是觉得可爱极了。
龙溟真是有苦说不出!的确是他有感觉的,也的确是他缠着她要的,可——那是因为他想她了啊!他都想死她了!她倒好,把这事拿出去说给别人听,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奢靡呢,命都快没了还想着那事!
他也不说话了,生气也没用,她说都说出去了,难道还能收回来!可他心里真是不舒服,丢人倒是次要的,他觉得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亲密,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如此详细!
艾劳呵呵笑着,索性跪在床边,手臂撑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他:“小东西,生气了?”
龙溟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他也知道她的性子,如果他没受伤,他肯定要折腾她的,大不了把她惹生气了他再哄就是了——可他这会儿躺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说的话重了,那女人起身走了,他想追都办不到:“是。”
艾劳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脸:“还真生气啊?”
龙溟轻轻哼了一声。
艾劳扑哧笑了:“傻瓜,我逗你呢。”
龙溟一听,立即睁大眸子:“你没告诉别人?”
艾劳歪头看他:“你希望我告诉别人?”
龙溟脸又红了,恨恨道:“就知道欺负我,看着,等我好了,定叫你在我身下求饶!”
艾劳呵呵地笑:“谁让谁求饶还不一定呢!先说好了,现在不能想那事了,等你好了再说。”
龙溟又问一遍:“你真没告诉六哥吧。”
艾劳拍拍他的脸:“放心吧,没有。这是咱俩的事,我告诉他干嘛!”
龙溟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要是六哥知道了,我以后真是没脸见他了!”
两人经过了一次又一次地唇枪舌战,这会儿剩下的,都是柔情蜜意了,反正情人之间的那些情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基本都说完了。
龙溟这伤也急不得,得慢慢养,他元气大伤,精神肯定就没那么好,两个人说了大半个时辰,他又睡了。
艾劳轻轻地出来房间,就见老二正一个人坐在外厅喝茶呢。
看见艾劳,他起身:“姥姥,事情都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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