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习昇跟他说了挺多,而且说得有点快,很多话,他还没明白呢,习昇就说下一个话题了,但最后,他记住了习昇总结的几个要点——第一,认错态度要真诚;第二,一定要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第三,说好听的哄她。
屈皓觉得,这三点,他只能做到第一条。
至于其他的两点——他本来就是清白的,还用证明么?让他说好听的去哄那个女人,不如杀了他!
习昇见时间不多了,抓紧说最后一点:“屈皓,如果她还是生气,真是没办法了,你就只能用行动表真心了——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屈皓摇头,表示不明白。用行动表示,什么行动?
习昇附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屈皓的脸唰地就红了。
习昇笑笑,这反应,倒是和老五差不多。
屈皓进去了,习昇只能祝他好运。
其实,习昇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屈皓对艾劳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
习昇说的这些,是建立在喜欢艾劳的基础上说的。其实习昇觉得,屈皓肯定是喜欢艾劳的,只是他心里别扭嘴上不承认而已。
习昇不知道的是,屈皓还没到心里别扭这个程度,他根本认为自己是讨厌艾劳的,哪里谈得上喜欢?
屈仁平看见自己孙子,就跟看见希望似的,上前牵了他的手,把他带到艾劳面前:“皓儿,快,给姥姥赔礼道歉!”
屈皓进来一看这架势,以为自家爷爷把什么都搞定了,只让他道个歉就完了,立即麻利地开口:“姥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艾劳看也没看他一眼,反而看向屈仁平:“屈当家的,你这样教育孩子可不行。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上来就道歉,这也说不过去啊。有因才有果,道歉这事,得说出来哪里做错了才合理,不是吗?”
屈仁平感觉扯屈皓,那意思就是赶紧让屈皓说。他以为,肯定就是屈皓之前诬陷艾劳这事让她生气了,只要低个头,这事不就过去了么!
但屈皓却知道,艾劳生气不是因为这事,但具体因为什么,他也不清楚,这会儿让他说,他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艾劳一点没形象地在椅子上斜靠着,两条大长腿在身前曲着,看着屈仁平着急的模样。
屈仁平又扯屈皓的衣袖:“这孩子!你倒是说啊!你姑母的事——呸!以后她不是你姑母!那天你还帮着那女人诬陷姥姥,姥姥心里难受着呢!你这孩子,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欺负姥姥,有你这样的吗!”
屈皓看了艾劳一眼,有点意外——难道她真是因为这事才生气的?不像啊!如果是因为这事,那昨天晚上回来就该赶他走啊!也不会在第二天还让他跟着去谈生意了!
而且习昇也说了,她生气,好像是因为——
但屈皓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反而简单了,不管怎么说,昨天晚上,他的确说谎了,就这事,真是对不起她:“姥姥,我不该诬赖你,这事,是我错了。但我不是有意的,当时,屈化手里有母亲中毒的解药,我没办法才”
艾劳挥了挥手:“屈当家的,没事了,你们家事也挺多,屈皓留下来,也能帮帮你。就这样吧,也不用送我,后会有期了。”
屈仁平见她这样说,知道这事肯定是没希望了,看了屈皓一眼,叹了一口气:“如此,就此和姥姥别过了,希望姥姥以后还是常来屈家走走。皓儿曾经跟过姥姥,俗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以后怎么样,皓儿心里肯定记着这份情。”
艾劳笑笑,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屈仁平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屈皓却傻眼了——听这意思,还是让他留下?他倒是想留下,可他爹怎么办?
他急了,连忙开口:“姥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姥姥!我不想留下!我想跟着你!”
屈仁平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往日里傲气的孙子也能说出这番话来,这语气,这表情,比刚刚的道歉至少真诚了一百倍!
艾劳早就想通了,对于不上道的,她真是没必要多费心思,她的男人军团快过来了,她何必稀罕这个处处和她唱反调的小子?之前有个龙溟已经够折腾的了,她是想自虐了才会稀罕屈皓吧!
她也打定主意了,要放手,就要干脆利索,绝不能拖泥带水的:“屈当家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孙子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回去和他说说。我也该走了,就别耽误时间了,啊!”屈皓却猛地一步站在她面前:“姥姥!我有话和你说!”
艾劳看向屈仁平,那意思让他管管他孙子。
屈皓却更快地开口:“爷爷,我有话想单独和姥姥谈谈。”
不管怎么说,屈仁平觉得最好的结局还是让屈皓跟着艾劳,这会儿见屈皓自己争取,他也乐于见到这种情况,自然是给屈皓帮腔的:“姥姥,您再给我一次面子,这孩子毕竟也跟了您这么多天了,真是舍不得您,要不,我先出去,您听他说说话?”
这话说完,他根本不等艾劳表态,就对着艾劳颔首,然后转身走了。
艾劳也没什么反应,她只是觉得屈皓这态度挺可疑,照说自己不要他,不正合他心意吗,他这急着挽回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艾劳决心已下,根本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无谓的时间,那两条大长腿慢慢放下来,然后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这才站起身,抖搂了一下被压皱的长衫,她哼了一声:“屈皓,有句话说好聚好散。你自己也说了,不喜欢我,而且,这病治不好。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说些有的没的,反倒污了你在姥姥心里的一点形象。就这样吧,估计以后没见面的机会了,保重吧!”
她抬腿就走,没有一丝的留恋。
屈皓被她说的愣住了。屈皓觉得,她说得真有道理,既然不喜欢,何必还纠缠!但他也没办法啊!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父亲!屈皓赶紧追上去!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让那女人松口!
但他也不能否认,那女人说以后再也不见面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闷涨,特别难受!
他再次拦在艾劳身前:“姥姥!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以后一定改!但是,你别——不要我!我一定要跟着你!我是说真的!绝没有骗你!”
艾劳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脸的认真和紧张,她更意外了:“屈皓,这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一夜的时间,让你改变主意了?还是说,现在,你又喜欢我了,以至于一定要跟着我?”
屈皓再有个性,这会儿也不敢再说不喜欢这三个字,但让他说喜欢,他也说不出来:“姥姥,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我也无怨无悔!”
“做什么都愿意?”艾劳挑了挑眉:“这句话倒是挺耐人寻味的。难道,姥姥说想和你上床,你也愿意?”
屈皓耳边猛地就响起了习昇的话,顿时觉得耳垂发热——但他坚决不承认这和艾劳有关,这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而已!如习昇所说,说好听的哄她,他真的做不到!他不可能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说那些甜言蜜语!也就是说,他做不到出卖自己良心的事情!
他咬牙——他不能出卖自己的心,那么,他只能贡献自己的身体!相比较来说,他更能接受后者!
艾劳切了一声:“这就是你的诚意?”
他闭了眸子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看着艾劳:“也就是说,这是你想要的?如果,我和你上床,你就让我留下?”
艾劳这会儿是真的奇怪这孩子哪根筋不对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做出如此的牺牲?
然后,更让她掉眼珠子的事情出现了——如果她没有出现幻觉,那么,眼前的少年,在解自己的衣扣!
艾劳一瞬就恢复了冷清,什么大世面她没见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表演现场版脱衣,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屈皓的手都在颤抖,习昇解释了之后,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用行动证明了。
其实,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
夏天穿得不多,即使屈皓的动作再慢,外面的长衫也被缓缓脱下了。
艾劳注意到了,这家伙换了衣服,现在穿的,已经不是从船上下来的那一套了。
她索性又回去坐下,好整以暇地看他。
屈皓一见她的动作,立即知道了——这办法真的有效!也就是说,这女人真的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他都脱了一件了,眼看事情有转机,他不可能半途而废,想到父亲要亲自来这女人身边卑微屈膝,他就觉得心疼——所有的一切,让他一个人承担好了!就当做——他上辈子欠了她的!
艾劳重新把腿曲起来,然后抱膝看着他。
屈皓的动作越来越慢,即使已经打定了主意用这种方式让她留他,但真的实施起来,肯定是有难度的!
屈皓觉得,这事,真是太屈辱了!比上一次被她那样折腾还丢人!
不管怎么说,上一次是她动手,即使他最后没忍住,求饶了,想要了,可那也是她撩拨的。
可这一次呢,是他主动。
是他想要往她身上缠。
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亵衣的扣子被解开,屈皓的胸膛露了出来。
艾劳突然吹了一声口哨:“不错啊!”屈皓脸上一红,更加觉得心里难受——她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任人买卖的牲口了吧!
但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他闭了眸子,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他的手放在裤腰的位置,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去打开那个结!
艾劳的下巴抵在膝盖上,迷人妖媚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盯着他的关键部位:“你不会认为这样就能上床吧?怎么说,看了一次,也应该有点经验了啊!”屈皓一狠心——怕什么!这里她又不是没见过!
他手一提,一松,裤子滑下去,然后,他睁开了眸子。
艾劳嘻嘻笑了笑:“真不错。别说,要勾引人,还真是有这资本。十四岁能长成这样,真是挺厉害了。”
屈皓心里跳得咚咚的,他紧张,他害怕,他觉得丢人,但打死他也不承认心底还有一份期待!
他站着不动,其实想让艾劳主动过来,因为这事,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始。
艾劳也不动,只对着他上上下下地瞧了几遍,啧啧地赞不绝口。最后,视线停在关键部位,她开口了:“知道要上床的关键是什么吗?”
屈皓随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却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软趴趴的,能行么?”
艾劳的话,直白大胆,屈皓只觉得心底流窜过一阵怪异的悸动,奇妙极了!
但艾劳这么说了,屈皓肯定就明白了,他经历过几次,此时也知道了艾劳说的关键是什么了,的确,这个样子,上不了床。
可要有感觉,不是得先——
屈皓想起那一日她和龙溟的野战,似乎,两个人,是从亲吻开始的,缠绵了很久,才
屈皓深吸一口气,缓缓移动脚步,朝着艾劳走过去。
他到了艾劳跟前,艾劳吃吃地笑——两个人这样的距离,他站着,她坐着,视线所及之处,恰好就是那能惹事的东西!
屈皓心里跳得更加厉害,此时垂眸看她,突然又想起那一日她的撩拨,那一瞬,他疯狂地覆上她的唇,那般的甜美味道,让他至今不能忘怀!
他伸手,捏住了艾劳的下巴,缓缓上移。
艾劳抬眸看过去。
一张绝色的脸,完美的五官,无可挑剔的流畅线条,特别是那娇嫩的红唇,此时如最美丽的花瓣,等待着他的采撷!
这一刻,屈皓感觉自己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紧张么?不是!耻辱?也不是!
那么,是什么?
明明是他不愿的,明明是被迫的,明明是讨厌这个女人的,可这一刻,为什么他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吻上去!吻上去!吻上去!
屈皓的呼吸开始粗重,即使他不承认,可每一次在梦里的发泄,都是和这个女人纠缠!他想要的甜美,也都会在梦里如愿夺取!
既然讨厌她,为什么还对她有感觉?
难道仅仅是那一次留下的后遗症?
那么,同样是女人,在船上,为什么那个叫什么珠的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会觉得烦躁厌恶?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第一次,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即使现在时机不对,他还是陷入了找不到突破口的思维迷洞!
讨厌她,就该远离她,就该厌恶她所有的一切——就算她的吻再甜蜜,她的笑容再惑人,她的手再有魔力,都不该是他牵挂的东西!
可此时,心底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响起——承认吧!你想要她!看吧,那红唇如此美丽,等着你去品尝!那肌肤如此滑腻,等着你的ai抚!
他心底在天人交战,矛盾之至!
即使他知道这个吻,他是一定要吻下去的,但是他想弄明白——究竟,是为了父亲的心愿才吻的,还是,他本身就有这种感觉?
不由得,他的指间用了些力道。
艾劳却突然冷笑了一声,接着,甩开了他的手。
他猛地惊醒,似乎从噩梦中逃脱,大口大口地喘气!
艾劳勾唇,脸上却是冷清一片:“屈皓,怎么不动了?”
屈皓垂下的手紧紧地握了拳,他提醒自己——这个时候,别想那么多了,最重要的,是满足她的心意,让她把自己留下来!
他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去动艾劳,而是缓缓弯了腰,同时闭了眸子,循着味道去追逐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娇嫩红唇!
艾劳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俊颜,唇边的笑,却是愈发的诡异了!
迷人的馨香钻入鼻端,屈皓瞬间放松了心弦,一心捕捉着那曾经让他甜蜜的味道!
他的头,愈来愈低——
---题外话---
关于肉,不想多说了,觉得作为作者真的很寒心。军婚撩人被人举报,作者被罚款,举报者得十块钱,说是涉及h章节。或许是同行嫉妒,或许是看不过去的读者“义愤填膺”不管是哪一种,真心觉得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