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她开始自我调剂。
第三年,她遇见了沈烟。
她悲哀地发现,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男人都有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要成家立业,要传宗接代,可是,她能给他们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的年龄就是第一个障碍,更别说她性子怪异,阴晴不定了!
艾劳又想起她的男人们,他们温柔地疼爱她,不必让她费心地给她最好的,他们每一个都是真挚的,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奉给她!
可现在呢,她的三个徒弟一个一个让她不省心,从头到脚都要她亲自调教,她动个歪心思他们就恨不得把她绑了哪里也去不了!
她又想起沈天海的话——
姥姥,沈烟也不小了,家里准备给他订一门亲事,您看他现在能下山了么?
去死!沈烟才十八岁订什么亲!艾劳想起这事就脑门子疼,她猛地跳起来——走!都走!老子不稀罕!
她纵身上了树梢,美轮美奂的山庄美景尽收眼底——老子的志愿睡遍天下美男!没有人能改变!该走的尽管走!走了你一个,还有千万个!老子就不信,老子既然来了这里,老子有绝顶武功,想做的事还能做不到!
艾劳内力绵远流泻,女高音在整个山庄每个角落回荡——天已赐我辉煌,我定比天猖狂!
此时,沈烟等人已经入关,岩石洞内,三人身姿翩翩,看似优美异常的招式皆有一招毙命的高深,身影起落之间,三人的招式渐渐看不清楚,只凌厉的掌风雄厚的内力从岩洞内侧呼啸而过,大大小小的石子纷纷滚落。
付舍抬头看她,如此狂傲的女子,他真是第一次见:“姥姥。”
艾劳也不低头,任心底那抹有些悲哀的情绪慢慢流淌——她在缅怀,她在想念,她在呼唤
良久,风吹过,脸颊微凉。
她伸出手——有泪,在脸上滑落。
她坐下,像个任性的小姑娘抱着膝盖呜呜地哭——林源,董盖,习昇一个个名字从她脑海里蹦出来,一张张宠溺的笑脸仿佛还在身边,林源最喜欢摸她的头,一脸无奈地说——小劳儿,别闹了;董盖,那个和她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劳劳,今晚带你去个地方,保准你喜欢!习昇,最喜欢做的事是惹她生气,然后无穷无尽地哄——劳儿,我的劳儿,我错了,你打我吧骂我吧亲我吧要我吧!没有你我怎么活
言犹在耳,人呢?
她飞快地抹了一把泪水,重又站起来——你们在哪里!说好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们骗人!
声音清透,穿破云层,飞出好远——
“信号!”几乎媲美宇宙飞船指挥基地的偌大实验室,上百个身穿白大褂的医务工作者欣喜若狂:“锁定!追踪!”
“在哪里!哪里!”习昇的声音近乎哽咽:“是她吗?是她吗?”
林源拉住他,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惊喜:“别急,五年都等了——”
“快!”满头银发的老者飞快地操控着仪器:“准备连接!”
两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在一起——五年了,他们的劳儿,终于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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