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的人正是任以安。
晓妍心一跳,有一瞬间的失神,为什么她才会到永宁十几天,他就后脚随了来?难道是为了她吗?
原以为要尘封的一段过往,一段方萌芽就被掐灭的情感,因为他的出现,好像小火苗一般,蓬的一下在她心里点亮。
她心里充满了酸甜苦辣,有几分疑惑、几分甜蜜、几分惶晒。
她想从布店里出去,唤住他,可脚下却好像钉在地上一般,身子微软,惶惶恐恐的犹豫着。
默默地看着任以安步伐从容地走出当铺,、,有几个人牵了马过来,提拔的身姿翻身上马,带着任茗等几个随从打马离开。
布店的伙计看了她半响,连介绍了好几匹布给她,她都只嘴里“嗯嗯哎哎”的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再细看,发现她一直在侧头看着店外,并不像是要买布料的样子。不由得不耐烦起来:“小姐,你若不买请挪挪位儿。”
喊了两声,晓妍才似乎惊醒一般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她身后有两个妇人正想看她身前的一匹布,可是被她挡住了,忙点头道了歉,让开了位置。
小西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凑了过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晓妍回头冲她笑了笑:“没什么。”
小西手上已经拿了几块扯好的布:“你没挑中喜欢的布料吗?”四处看了看,拿了一匹布,往晓妍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个不错,扯几尺罢?”
晓妍心不在此。焉焉地点头应了,扯好布料出了门,想了想,咬了咬牙转身进了当铺里:“掌柜的,你可知刚才那位公子要往哪里去?”
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哪个公子?你问这个做甚?”
晓妍赔笑道:“我头几月在这当了玉佩,是被这公子买了去,如今我想买回来,想打听下他往哪里去了。”
掌柜的又垂下眼帘:“姑娘是认错人了罢?他是咱店里的大当家,平日里住在都城,今日是来巡视店铺、查账来了,才到了一两天,哪就买了你的玉佩了?”
晓妍心一下灰了下来,原来他只是来巡视店铺而已,自己却想了那许多,还特地来打听,退出店铺,她慢慢地沿街走着,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自作多情。
小西也看出了她从刚才起就一直不妥,试探地问了几句,晓妍心不在焉地含糊应了,突然响到,若任以安真是来寻她的,到了永宁先到自己的当铺看看也是可能的,而真正的目的,肯定不会告诉掌柜的,而酒坊至今是以方贵的名义经营的,他应该并不知道,若他真来寻她,应该会寻往她家里去才对可是,她现在还在城里
转头冲小西一笑:“我们下午就回家去罢?”
小西愕然:“可我们才来”
晓妍笑道:“若你喜欢,下次再带你来吧。”
方贵也对晓妍急着回去有点惊异,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便雇了车送了晓妍回去。
可是,回到家里后,心里揣着一团小火苗等了几天,却依然没有见任以安露脸,等得心中的那一团小火苗冷了、熄了。
晓妍苦笑起来。她只是曾经作为他奴婢的一个卑微女子,他那样的家世,又岂会容他娶她?
可是,自己竟会莫名地期待、莫名地盼望着他的出现。
她,若是可以理智一些,若是可以决断一些,应该会更好的罢?
她眺望着远方,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见自己心里的最后一丝不切实的幻想摒弃,默默地对自己说,她再不去想虚无的感情,而是,尽快让家里强势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