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快速机动流动,大西军各都督都掌握一支亲军,这亲军一个个披坚执锐,装备远在普通官军之上,大家多骑着战马,骑着毛驴,以保证行动迅捷。
张广才虽为张献忠义子,手下不过三千人,但也只有六七百骑,大家骑着战马、毛驴等畜力,在张广才指挥下,大家纷纷向曲水河边退却。
四条腿的动物体积非常大,行动起来动静更是惊人,现在看到张广才退走,其他流寇顿时乱成一团,大家纷纷夺路而逃,但道路狭窄,人员众多,大家拥挤在一起。
马潮率领骑兵最先杀到,大家先是点燃手中的三眼铳,冲到人群中间的时候突然放铳。
三眼铳虽然射击精度不高,但有三个枪管,扣动扳机之后,三个枪管里面的火药被点燃,里面的铁砂(明朝的散弹,在射击精度要求不高的时候,在枪管里面装上大量铁砂,发射之后呈扇状迸出,射杀多人)迸出枪口,落在半米宽。
由于距离近,三眼铳里面的铁砂能够击穿普通的铠甲,而大西军与所有流寇一样,常常施行人海战术,除了亲军之外,很多人身上没有什么防护。
身强力壮的将士披着破碎的被子,以作为防护,而那些身上没有任何防护的被铁砂击中,不但可能伤到骨髓,而且还会流脓流血的,在这个时代极不容易医治。
看到三眼铳火力如此猛烈,大西军根本没有布阵防御,一个个根本不敢阻挡,很多人转身逃跑,但道路上到处都是人,再说了两条腿的将士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呢?
放铳之后,骑士将三眼铳当着大棒使用,舞动着枪柄来回敲打,或者抽出马刀,来回砍杀。
张广才高声吆喝着,一面驱散阻在道路上的流寇,强迫大家成为炮灰迎击杀过来忠义军。
虽然这些流寇很多瘦骨嶙峋的,因为营养不良很多面黄肌瘦,大家身上很少有什么盔甲、棉甲防御,有的只是头裹着毛巾,身披棉被,以遮挡箭矢与乱飞的铅子。
这些人多是被大西军裹挟而来的,大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看到四面八方到处都是忠义军身影,而往日威风凛凛的亲军兵马被挡在阵中动弹不得,大家感到恐惧,有的更是扔掉手中兵器,拼命的向曲水河方向逃窜。
一时之间,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人,大家拼命向河边跑,但道路边塞满人,正准备骂娘,突然一支忠义军杀来,人群再次变得不安,为了保命大家抱头逃窜。
各步兵营以大队为单位在宽约两三里的山道边杀入,每个大队基本上沿着一条山路冲杀过来,杀手中队冲在前面,火枪中队在后面支援,如此虽然人数多,但分配相对合理,反而没有多大阻滞。
在中队长、小队长带领下,突入阵中,如羊入虎群,来回冲杀着惊慌失措的大西军将士。
流寇中一些沙场老将自恃英勇,看到忠义军杀来,高声叫喊着希望组织反攻,但忠义军将士根本不与其纠缠,在小队长指挥下,常常三个人形成一个战斗小组,一个小组与其纠缠,另外两个小组再驱散其他部众,然后重新杀回。
大西军将士常常感到自己势单力薄,大家纷纷靠拢,想集结成军阵以阻挡不断冲杀过来的忠义军将士,但还没集结完成,常常看到后面冲过来一个小队的火枪兵,近距离一阵鸟铳,打得大家晕头转向的,然后伙同杀手小队,杀手中队的将士斩杀胆战心惊的将士。
一些人准备欺负火枪兵(过去火枪兵没有铳刺),但这些火枪兵都按了铳刺,看到大西军将士冲杀过来,也不慌张,大家放完鸟铳之后,迅速的装上铳刺,然后与对方拼杀。
张广才浑身血污,身旁的大髦无疑暴露自己身份,身上那玄铁铠甲更是耀眼,忠义军将士不断掩杀而来,为了保命,张广才且战且走,但常常被身边的将士所羁绊。
而看到大西军兵败如山倒,全军混乱不堪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最先高喊:“缴枪不杀,缴枪不杀”,陷入绝望的大西将士眼前一亮,最先是一个,然后整队整队的扔掉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
看到自己将士如此不堪,张广才大怒,挥舞大刀砍翻一个举手投降的将士,周围众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的,看到张广才跑来,胆怯的逃到安全地带,然后举起双手投降。
张广才感到悲怆,不顾擦拭满脸的汗水、血水以驱赶那些胆敢投降的将士,但兵败如山倒,还是不能阻挡成队成队投降的人马。
张广才不知道这一疯狂举动更是延误其撤退其撤退速度,忠义军各营循着大髦杀过来,到最后与五十余名亲军一起被包围在猴石沟。
看到三千大西军不到半个时辰就全线溃败,张献忠义子,大西军都督张广才兵败被围,站在近处山岗上,不时用单筒望远镜观察战争全局的杨轩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由于战前准备较为充足,以忠义军兵力之强悍,全歼这三千大西军将士不在话下,说是三千人,除了张广才那七百亲军战斗力稍强之外,其他两千多人,有七成由流民组成,剩余三成虽然作战颇为悍勇,但很多人多以棉被裹身,裹头,以防备箭矢与零星的铅子碎片。
除此之外,大西军将士身体看起来非常羸弱,有的更是面黄肌瘦的。
两柄兵器碰在一起,常常看到大西军将士被砍倒砍翻在地。
现在重要的是截断王家桥,防止张定国所部主力渡过曲水河。
令第4营把总姚之帧、第7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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