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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诀风就这么有把握,我们南鹤舍塾无人能赢得过这唐之厉,这场比试,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乔羽霖心中犹豫起来,对方信誓旦旦,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哦,乔长老还有什么好迟疑,这种比试不过各凭本事,莫非偌大的南鹤舍塾,连一个有勇气的人都没有?”
卫诀风双目一转,冷声大笑:“若是如此,今日之后,这太行行省,这南鹤舍塾的名声恐怕要一落千丈。”
“狂妄!”
乔羽霖大怒道:“卫诀风你这般行径,无非是要比上一场,这有何难,古尘风!”
“学生在……”
林剑神色平静,方才的一战他意犹未竟,这唐之厉的实力不弱,正好让他磨练剑术,更上一个台阶的踏脚石。
“此战关系到舍塾声誉,许胜不许败!”乔羽霖抖手打出一道红光,林剑五指箕张,凌空一抓,发现是一团红光流转的丹丸,丹药封存着一股滚滚的气流,传来血气如潮的声响,这种声响只能在武道高手的身上才能听见。
林剑盯着这枚丹药,感觉这枚丹药蕴含着充沛无比的元气、精气、血气,一旦自己服用下去,凭空就要增长一大截功力。
“这一枚夺天丹,你暂且服下去,你接连大战,气力乏虚,此丹可助力恢复体力,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全力备战!”
乔羽霖瞥了一眼邻座的卫诀风,眼神中有得意洋洋的神情。
“夺天丹,这就是沧澜学府的夺天丹!”
观礼台上的夫子们一个个眼珠瞪的通红,乔羽霖赐给林剑的竟然是一枚夺天丹,这在沧澜学府中的宝贝,乔长老竟然将夺天丹送出去,这是什么意思?
有心人立刻想明白了,乔长老是在震慑雄狮、白马两大舍塾,这种对方强烈要求比斗,其中必然有诈,乔长老赐出一枚夺天丹,不仅能给林剑补充精力,甚至是增进实力,更是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
林剑大战良久,取丹药,给他服食,给时间让他恢复战力都是无可置喙的,可这夺天丹,何止是补充气力,说不准还能让林剑更上一个台阶,这是阳谋,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卫诀风嘴角抽了抽,嘶哑的发出声音:“好!乔长老行事,果然快人快语,唐之厉,你也不用藏拙,那乌甲手套尽管拿出来用吧……”
那跃下观礼台的唐之厉应了一声,双袖下垂,发出一声机括声响,双手唰的一下,浮现了一双乌铁手套。
“这是什么兵器,模样好生的怪异……”在场近千名人,无一人能认出这唐之厉所用的是什么兵器。
林剑眼珠转了转,也明白了乔羽霖的想法,张口吞下夺天丹,这丹药入嘴,啪一下裂开,入口便化无需吞咽,直接流入腹中。迸发出百千道洪流,散入林熙的四肢百骸,转化膨胀的真气。
霎时间,林剑的体内真气一运转,轰隆一声大响,竟然有一种雷鸣的声势,他双眸闭阖,异芒闪烁,神光湛湛。
“一柱香的时间就不用了,我看现在就可以出手了。”他嘴角噙着笑容,目光冷冷的掷向唐之厉。
“阁下尽管出手吧,我也想见识一下雄狮舍塾的绝学。”
“不知死活————”
唐之厉身影一晃,鬼魅一样落在擂台上,他声音冷酷,像百载不化的寒冰:“你就是古尘风,打伤我南宫师弟,又逼迫我二弟送来四匹火云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我唐家为敌。”
“我还真不知道,唐家的家主什么时候成了你唐之厉……”林剑神色不动,仗剑而立,冷晒道:“全力施展你的真气修为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唐之厉不在多话,缓缓的登上擂台,至到他站在了林剑的对面,用唯有林剑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的开口:“你真以为赢过几个不成气候的货色,自己就成了高手,告诉你吧,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我现在要打断你全身骨头,让你趴在我脚下,*我的脚趾头。让你一辈子像一条狗一样躺在地上,只能仰视别人……”
林剑眼中这才露出一种仿佛看到白痴的神情:“除了大放厥词外,能不能说些别的。——这种陈腔滥调,很多人都跟我说过,可惜,每次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仰视别人的都是他们自己,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可以是个例外。”
唐之厉呆了呆,饶是他反应神速,在口头上,还是占不了半点便宜,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脸色又青又紫,他一声狂喝,沉声发力,声势变得狂暴起来。
“好,今天我就要做一个例外,死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