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氏神色不安的从外面回到家里,看到家里的仆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朱嬷嬷将徐氏从轿子里小心翼翼的扶出来,责骂着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点眼色见都没有,夫人回来了怎么还这般的慌乱。”
其他的丫鬟婆子面有慌乱,但是却是没有人想上前说个所以然来,压着心里的慌乱从院子里出来的丫鬟婆子这才看上去有条不紊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徐氏听着前面院子里的声音,知道那是新来的二房刑姨娘的院子,皱着眉头偏头问向旁边的朱嬷嬷,“嬷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嬷嬷去瞧了会,回来一脸的怒气,“这刑姨娘又闹起来了,嫌弃院子的奴才伺候的不爽利,还把几个伺候的奴才打了板子。这会儿正闹腾的厉害,老婆子都压不住了。”
徐氏蹙了蹙眉,若是平时还会去打压一下刑姨娘的气焰,这会儿她心里有些疲倦,便是不想管了。摆了摆手,说道:“嬷嬷你去告诉她,除了我院子里和各处的管事不能动之外,她要是看上哪处的奴才,不管是谁她都可以任意使唤。”
“夫人,这?不是像那刑姨娘示弱了么?”朱嬷嬷有些不太赞同的说道,面上也是气愤,那刑姨娘不过是仗着家家里是冀州的大户,最近越发的嚣张起来了。也不瞧瞧她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还想在张家耀武扬威的还不威风,还真以为自己是正房天太太了,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二房,说的难听些只不过是有了文书的小妾罢了。只是今天夫人也有些奇怪了,若是平时定是会好好的灭灭那刑姨娘的威风的,怎么今天却是没了兴趣,这般下去不会让那些贱人爬到夫人的头上来,这可是万万不可的。
徐氏没多做解释,摆摆手,“嬷嬷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罢,老爷可是回来了?在哪儿?”问的是旁边的大丫鬟。
“回夫人的话,老爷回来了,跟章先生在书房。”大丫鬟恭敬的回了徐氏的话。徐氏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去。这章先生倒也是个能耐的人物,这大半年来靠着章先生张家的生意上了好几个台阶,张德立对他极是信任,即便是在张宅下人们也是不敢得罪的。只是这章先生基本上是没来过张宅,这次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回到张宅来。而且老爷基本中午是不会回来用饭的,这么多有些异常了。
徐氏回到自己院子的没多大会朱嬷嬷就回来了,脸上很是怦怦不平,看到徐氏便道:“我看那刑姨娘就是知道老爷在,才这般的大胆的。只不过知道老爷在书房看不到她那副跟泼妇一般的模样。”咽了口口水,“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这刑姨娘最是会装模作样了,在老爷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知书达理的样子。可是不知道那会儿那般泼妇的样子。夫人,最是不能惯着这刑姨娘了。这会儿老婆子可是瞧的真切的,她穿的那银红色的衣裳的,颜色深的都和大红差不多了。虽然是个二房,可说到底还不个妾,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难不成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她这样子哪里把夫人放在眼里。”
大红是正室才能用的颜色,妾不得穿红,就连和大红相近的银红、绛红等红色,规矩的也都不会用。
徐氏摩挲着手上的镯子,便道:“嬷嬷也不用高看她,瞧她那三天两头闹事的样子,估计是被其他的几个窜托的。反正是个没脑子,何必去在意这些个。我今日心惶惶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今日老爷居然带着章先生到家里来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嬷嬷宽慰道:“夫人今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到庙里去累着了?老婆子猜大概老爷生意的上的事情罢。这回来到书房谈可不是正常的么?夫人,眼看这就到午饭时间了,莫不如炖些汤给老爷送去,这些天那些狐媚子可不是都是衬着老爷在书房的时候炖汤去见老爷的,哪里是看望老爷,哪个不是装狐狸精勾引老爷的。”
徐氏听朱嬷嬷一说,心放了大半下来,心想估摸是自己今日想得太多了,这会有这般的感觉?只是心里还是有疑惑在,她可是千真万确没有听差的,那多么像宋丫头的声音,只是穿着打扮还有气质万万是对不上的。听朱嬷嬷说道炖汤的事儿,想了想说道:“着人去打听一下章先生的喜好,若是老爷同章先生用餐的话,吩咐厨房多准备些章先生偏好的菜就是了。嬷嬷可别忘了,老爷可是最厌烦有谁在他讨论生意上的事儿的时候去打扰了。这汤啊还是那些狐媚子谁的去准备罢。”
刑姨娘那个愚蠢的,她这般的脑子闹事的话自是有人窜托的,俗话可是说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唤。这刑姨娘怕是被人家当枪使了来对付自己这个正房太太。看来倒是她们进门晚,没能见识到贾姨娘的作为便是了。可是现在呢这贾姨娘怎么也不会再蹦跶起来了,长女被嫁了出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已经年老色衰再也不会得到老爷待见了。现在还不是呆在一个小院子里,几个月见不到老爷都是正常的,哪里还有当初几乎要跳到她头上的嚣张跋扈的模样。穿银红怎么了,当初她刚嫁过来那会,那贾姨娘不还是自诩为当家的姨娘么穿的如果不细看都可以当大红的衣裳。谁让人家当初得了老夫人欢心的,只不过后来徐氏不能生育这件事每次便是让贾姨娘多压她一头,如今不过是牺牲掉个宋丫头,便是轻松地搞垮了贾姨娘,心情顿觉得舒畅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书房,张德立急躁的在书房背着手转圈圈,书房的待客的椅子上做了个二十七八的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男子脸颊消瘦,穿着青色的衣裳,看起来倒像是书生,并不像商人便是。这会儿他并不着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端起一旁的定窑白瓷杯,轻轻的拨弄着茶叶,轻抿着茶水。一派的闲适和旁边的张德立的急躁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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