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的吹来,卷走了秋夜的炎热,林子里虫鸣声声渐渐微弱了下去,仿佛预料到即将到来的血腥,四周顿然寂静无声。
司徒瑾玩味的挑起一抹笑意,青茗靠上前来,低声道:“主子,怕是府里出了内应。”
司徒瑾点了点头,周围繁茂的草丛遮挡住了周围的视线,莫不成想来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手到擒来?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可不就是这里理?看这次那人倒是召集了这么多人,想置自己于死地呐。
两边僵持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边露出曙光,一抹红霞渐渐出现在东边的天际中。司徒瑾老神在在的等着对方的攻击,手中的象牙扇在晨光中发出淡淡的光芒,柔和的紧。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忍不住了么?司徒瑾凉薄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
这次出行,他原就没带几个人出来,这可真是凑巧呢。源源不断的黑衣人杀来,血色染红了青葱的草木。
几乎是在同时,山上一列列弓箭手占据着地利的优势正装待发。一声令下,顿时无数箭矢如雨星般飞驰而落,直直射向司徒瑾他们所在的位置。
青茗神色一凛,没想到对方会派弓箭手来。等他们回去,定是要好好审审这内应呢。围在司徒瑾的面前,破空的声音簌簌而来,转眼间,箭矢已到了身前,只听得几声噗的闷响,箭入人身,司徒瑾一把推开做肉盾的黑衣人,蹙了蹙眉,嫌恶的看了一眼喷在自己身上的污血,细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的寒光。
只是没了阻挡,箭矢顿时飞射向他。司徒瑾挥舞着手中的象牙扇,渐渐的生出一丝不耐烦来。旭日初升,阳光下数只锋利的箭矢划过一道凛冽的寒光,直朝着他的胸口猛烈而至。青茗兀然睁开眼睛,将手中的长剑挥出去,试图去阻挡那几只从外面而来的箭矢
然而就在箭矢即将刺进身体的那一刻,突兀的化作一阵轻烟突然消失了!
司徒瑾猛地瞪大了眼,于此同时,他感觉到胸前一阵滚烫如火。反射性的伸手摸上去,坚硬的触感让他猛然一怔。他迅速的抽出了因为是妹妹赠送而贴别佩戴在脖颈上的玉佩,只见玉佩上泛着微微的蓝光,那蓝光从玉佩上弥漫而出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的几近透明的光罩,阳光下几乎微不可见。
无数的箭矢并没有因为他的一瞬间的怔愣而停止,前仆后继迅速的飞射向他,然而就在箭支一碰触到光罩的瞬间,直听得嘶嘶的声音轻微的响起,接着毫无例外都化作轻烟渺渺无踪。
司徒瑾抿着嘴角,脑海里闪过唐安卿那一句仙家之物,顿时怔在原地,难道这玉佩竟然真的是仙家之物不成?!
求救的信号早已在箭矢发出的那一霎那就被青茗发了出去,觉察到司徒瑾没有受伤,这才放了下心来。这暗卫已经来了...
这场厮杀几乎是压倒性的结束了,司徒瑾摸着手中恢复到原型的玉佩,抿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光罩形成的一瞬间,在庄子的唐安卿猛的一阵头晕,这才晕了过去,才有了这大夫也没有检查到为何晕倒的原因?司徒瑾一身红衣站在高台上,细长的桃花眼露出潋滟的光,玥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唐安卿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自己突然晕倒的原因,思来想去并没有得出什么结果,然而自己的身体现在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才稍稍的放下来心来。问了包子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如此,就先将此事放了下来。只是她这边放下来,林嬷嬷那边可是担心的很,说着身体虚弱可不是闹着玩的,自是唠叨着让唐安卿多留上几天好好的补补身子,至于是要补几天,那可就不知道了。对于这点,几个担心不已的大人小孩儿都答应了,不然就亲你/哭给娘亲看,唐安卿哭笑不得只得留下来。
在醉墨的搀扶下,唐安卿在铺着大红撒花猩猩毡的山形嵌云母石的紫檩木胡床坐下,钱嬷嬷赶紧拿过一个石青刻丝锁子锦背靠放到唐安卿身后,又拿过一个石青金钱蟒引枕,说:“小姐,可是累了,坐下歇歇吧。”
身边的红木八仙桌上摆着的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香烟。醉墨又转过身吩咐另外一个叫墨然的小丫鬟将厨房里熬制的鸡汤端来,正说着唐小玉从门外探过头来,唐安卿招呼他过来,小孩儿乐得屁颠屁颠的过来利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