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这东西,是藏族人最为贵重的护身符,诚心供养佩戴天珠可以消除业障、获得福报、避免被邪魔外道侵害,又可增强体力,招财进宝等等。真品天珠,那价钱可不是按照首饰来算的,而是论颗算钱的。在她那个时代,一颗真品老天珠,少说也要十几万。虽然这边的价钱不好说,可是这东西既然曾经被作为贡品,而且是由活佛加持过的,绝对价值连城。老头儿送的这份礼物实在是珍贵的很。反正也没花他什么功夫,唐安卿有些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看到箱子里的那些瓶瓶罐罐,“这些不会是毒药吧。”额看到唐白宇的脸色她了了。她并没有追问过洪七的具体身份,只是觉得是个老顽童罢了。
“将东西收起来吧,还有些是丢给小玉的。”具体是什么唐白宇没说,将布条放到箱子里面将那箱子放到了东屋里了。他自是不用担心师傅的安危,毕竟这天底下能打得过他的也不过尔耳。
过了两天,都还有人问起过唐家这远方来的表叔,听说是已经回家去了,大家也只是饭后还有人说起过饭量大的表叔,只当是饭后的笑料罢了。转眼,已到了九月份,中间也没有听到过洪七的消息,只是司徒瑾来过一次信,倒也是想往常一般说起过一些生活上的事情,照例问候了璞玉和二宝两个外甥,也分了一两句给唐白宇。倒是信上提到上京最近出了个采花大盗,只不过这采花大盗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倒是上京了不少大户人家的库房少了不少的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石。这天子脚下还有人如此的疯狂,还没有被抓住倒是个奇人了。
唐安卿看了,心里只有那么一个念头——那就是洪老头了。说他是老头一点都没有错,据他自己说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过谁知道这个年龄准不准,据唐白宇说二十几年前他还是这般模样,从没有变过。这下子好了,这洪老头竟然跑到上京劫富济贫去了,司徒瑾的信上倒是这般说的。
唐安卿把信给唐白宇看,唐白宇看完倒是笑了,让唐安卿不必担心,说是师傅会有分寸。
唐安卿想了想,道:“阿宇,你师傅他不会是顶着你的模样吧?”据他说,师傅最喜欢的事就是易容成他的样子,做出一些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情来,这次说道的十一二岁的少年可不就是当初洪七来唐家的那副怯弱的少年模样么?
赫然,唐白宇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想想也不能把师傅怎样,只好随他去了。唐安卿闷笑不语,这看起来很是像洪老头会做的事儿。将信收起来放到一边的信封里,暗道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估计是上京的好吃的多了,这才跑到上京去了吧。这夫妻俩也不没多想,唐安卿回了信拿给唐白宇看,唐白宇在后面添上了几个字,算是问候了。他的字倒是好看的小楷,只是看到也不知道怎么洪老头的字跟鬼画符似地竟也教出来阿宇写的这般好的小楷。
这月份二宝就五个月了,根骨也结实,前几天折腾着还坐了起来,扶着婴儿车的棱乐呵呵了好久。只是藕节般的小腿一折一折的,他想盘着也不得劲,坐了会儿他就犯懒了干脆就趴在软被上,折腾起来他的小布偶罢了。自从他长牙开始,那些金块玉石的都很少放在他跟前,除了专门做给他磨牙的玉骨头,怕他禁不住的就往嘴里填,就拿一些软乎乎的布偶跟他玩,倒是经常他来劲了把布偶扔出去,小狐狸和包子乐得捡回来,玩‘你丢我玩’的游戏。
比起别人家的小孩儿,二宝干什么都比人家快些。这天佑头年十一月份生的,比二宝要大上五个月,现在也快十个月了,倒也是会爬罢了。虽说当时的早产看似对小孩儿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这天佑看起来还是比同龄的婴儿弱些。再加上凤莲好不容易盼回来这么个小子,自然是全家人都娇惯着,别人的事儿岂是自己能管得着的,只是看到的时候说了两句就惹来凤莲的不太高兴,别人都不领情你何必说呢。
二宝一个人在软榻上玩的不亦乐乎的,看到唐白宇过来,依依呀呀的小身子扭得像麻花似地,手舞足蹈的扑向唐白宇,嘴里还啊啊的叫个不停。唐白宇淡笑着把二宝抱起来,在他柔嫩的小脸蛋上使劲的亲了一口。二宝被唐安卿和璞玉亲亲惯了,素来两人只要是亲他他都是咦咦哈哈的回亲过去。唐白宇平素里还真是没亲亲过他,不过他倒是跟唐白宇很轻,想来也是平常换尿布抱着他玩儿的多都是唐白宇,这会儿立刻攀着唐白宇的脖子,腻上来,在唐白宇的左右脸,鼻子,额头,嘴唇,耳朵,另一只耳朵上都亲了一下。看见儿子和自己这般亲近,唐白宇眼中俱是笑意。和二宝笑闹了半个多时辰,小孩子有些疲倦的打着呵欠,眼皮耷拉下来,小手不住的揉着眼睛。
唐白宇便把困顿的小孩儿放到柔软些的摇篮里,这摇篮是从横梁上吊着的,就挂在床边,晃了会摇篮等着二宝彻底睡了,唐白宇在他软乎乎的小肚皮上盖了一床小薄被,省的他着了凉。
唐安卿倚在软榻边上,背后放着松香色的大靠枕,手上正绣着一副兰花图,看着雅治便想着绣好了放在中堂内悬挂着也是极其雅致的。书桌上的一只美人耸肩瓶中却插着细细的数枝秋菊,清淡雅致,一股淡淡的菊花香溢满室中。
后院倒是种了几盆的菊花,倒也算不上什么名贵的品种,倒也开得清傲,只是倒是让唐小玉给打上了主意,愣是要说吃什么菊花糕。唐安卿那日也不过随意说说等菊花开好了,就做菊花糕来吃,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倒是记性好记在了心上,自从那菊花开得好了他就磨着唐安卿来做,看着今个天气好便是打算来做着菊花糕。
过了会儿,秀云笑容满面从外面进来,看唐安卿在厨屋里就直接进了厨屋来,故意皱着鼻子闻了闻,“我大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就知道卿卿你在鼓捣些新鲜的吃食。我看啊就连镇上的糕点店做的都及不上你做的几分。”
唐安卿拢了拢散下来的碎发,回头看嘴角都掩不住笑意的秀云,道:“你这可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到我这儿来显摆来了不是?”
秀云倒是配合的装出诧异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遇到好事了?呵呵,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卿卿,那你可知道我遇到什么好事了?”
唐安卿回过头去,“唔,让我猜猜啊,倒是你家前大姑子的事儿。”这可不是她猜得,早就有人将事情的始末告诉自己了,秀云姐这会儿才遇到也算是晚了。
“哎,可不是。今天这不是我带着瑞瑞去赶集么,倒是听茶馆里有人讨论的,我听了会儿就对上号了。这话说起来可是长了,卿卿你拾掇啊我帮你看火,给你好好说道说道。我这儿心里就是藏不住事儿...”秀云坐在木墩上,开始跟唐安卿说道在茶馆听到的关于她大姑子的事儿。虽然唐安卿知道原版,但是这以讹传讹,经过十个人一百个人说了这故事可就变了味,不过大部分倒是真的,再加上秀云素来爽利,说话也逗趣,这听来就跟说书人说的似的,这可是一个集合了宅斗的故事。
话要从那曹健要娶春风楼的芙蓉进门,家里可是一阵的大闹。刘氏当初也好说乃说的劝过,只是昔日的夫妻情分哪比得上自己心中的芙蓉仙子重要,再说了这黄脸婆也比不上娇滴滴如芙蓉般的女子,逼的急了倒是让曹健拿出来休书做威胁。当下刘氏倒是懵了,心一横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章氏老太太看也无法,同意让芙蓉进门当个通房,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大丫鬟樱桃立了姨娘,这会儿曹健哪还管得了什么樱桃杨桃的,答应了再说。结果这芙蓉就一顶青色的小轿子送到了曹家。
因为这事儿弄得刘氏和章氏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好好寻思曹宝珠的婚事,直等到二月初二,带着那略显单薄的嫁妆嫁入到夫家。可是没等到三天回门,事情就闹大发了。这曹宝珠在夫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弄得人家夫家全然没了脸面。一口一个的恶毒一口一个的不仁慈生生的将二老气的快要晕过去,这好不容易进了洞房,这好生的哭啊。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倒也是算相安无事,只是这立规矩的时候又是一脸的哭哭啼啼,好生的早饭全然被破坏了。这当家奶奶也不生气,就让她跪着,大冷天的就跪在院子里,还不容丫鬟仆人们看着。这二月天那可是冷的很,等到被冻晕了之后就让人抬到府里最偏远的一处院子里,对外就说这新娶的媳妇得了恶疾,需要静养,这府里还养的起一个闲人。
这时候曹家知道了也无济于事,自己家只不过是小户人家,哪有什么能耐跟人家大户人家去叫板。因为这事儿刘氏在章氏在落了面子,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两个新开脸的樱桃和芙蓉身上。这芙蓉是青楼里出来了,人情世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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