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号。这黄三关的外号,就叫黄药师。
我们一推后门,便悄悄的走进了那可容纳几百人的阶梯课堂。而这黄药师显然注意到了我们两个,对着麦克风说道:“在场的各位同学,你们向后看去。看那穿白衣服的俊俏青年,他本名叫做马萧楠,人送外号马无眠。你们的这位学长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看看,又来听课。这大学里的课堂啊,他都是随出随入,想听的课从不落下。学习起来,比谁都猛。记得我有一次给他上课,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外面的天气特别好。阳光一洒进来,你猜怎么着?来的二十个人,睡下了十九个。唯独没睡的那一个,就是他。他旁边的一胖子还说:‘马哥,昨天你和我们一起通宵上网,怎么现在一点不困啊?’你们猜他当时说的什么?我都愣了!他说‘昨天一晚上我看着老师发来的电子讲义,怎么关于心脏搭桥的部分就是看不懂呢?’听见了吧,人家通宵那是学习,一晚上想不通,第二天还来课上问我。于是‘无眠’的雅号可是当之无愧。想起那一天,好家伙,他这一问啊,追着我到了我家,吃了晚饭和夜宵,差点连睡觉都没放过我。”
这黄药师的话作料可是真多,也难过马萧楠老说这家伙总说题外话。上他的课,就等于在听他说单口相声。就我们这一进来,他的话就始终未停下。见了马萧楠身后跟着一个我,他也不想想自己还处在上课的时间,拉起家常般的说道:“我说小马,今天你没课还来蹭课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人组队来啊?下次是不是想组个团来?你这是拿上课当买卖干啊!”
马萧楠笑了笑,找了个位子让我坐下,对着黄药师说道:“黄药师,您上课再这么多嘴,我可就让这位文记者把你的话唠给记下来。然后写到杂志上,让人们都看看。以后您就甭当教授了,改行去说相声吧。”
黄药师听后,哈哈一乐,对着众人说道:“家门不幸啊,你们听听,这是我交出来的学生吗?还说我多嘴,我们那个年代,管你这叫顶嘴。敢和先生顶嘴,你就是要打手板,敲屁股的!”说着,还拿起桌上的尺子比划着,逗得满堂的人开怀大笑。
笑声一过,这老头子立刻转了神色,拿起尺子一敲,对着众人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刚才我们讲到心脏死亡和脑死亡。心脏,说白了就是电源,电源一拔,你的电脑就停止了。但是,里面的程序还会有短暂的运行期,这就是你的大脑。大脑死亡和心脏死亡之间相差十分钟。这十分钟就是绝对的黄金时间。每一分一秒都关系着患者的命脉,所以你一定要记好了。医生和杀人犯都是拿刀的,区别二者的不是你的想法。你说你想救他,对不起,没用!拿结果来。区别二者最直接,最简单明了的办法就是看结果,人死了,你是杀人犯。人活了,你是神医,你是苍天,你是菩萨,你是如来佛祖。患者家属永远都是这么分别的,他们不会在乎你说这手术有多少难度,有多少突发状况,他们只想看到自己所爱之人,或者所需要之人活着。这些都给我好好记住了,刻在你们的骨头上。”
如同小马说得一样,这老家伙虽然喜欢东拉西扯,但绝对不是那种三流的骗子。他的话,还是言之有物的。几十分钟的旁听过后,我真的有些感慨万千。对于一个没上过大学的我来说,这种可以坐在课堂里的感觉真好,我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中途辍学的做法。不过,这天下哪里有后悔药呢。而此时,我倒是坚定了一份信念,那就是让文静继续上学的信念。这种我没有得到的美好时光,她还可以享有。那么,作为哥哥的我,就必须支持她走下去。
就在我稍一走神的时候,下课铃响了。黄药师一起立,一鞠躬,算是作为这趟课的结束。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老师向学生鞠躬的,但是却让我感慨的是,有不少学生也向他鞠躬回应,马萧楠自然也是如此。
众人散去,我看着门口终于不那么拥挤了才起身准备出去,就在这时,一把刀子擦着我的头发就飞了过去。我和小马立即摔倒在凳子上。而黄药师则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把墙壁上的手术刀拔了下来,对我说道:“难得来一趟,别着急走啊,陪我喝两杯。”
我一听这话便怒火中烧,心想:哪有扔刀子留人的。小马扶起我,对我说道:“没吓着您吧?黄药师可不只是老医生,他也是练家子,功夫了得。飞刀留人的事情不少学生都告了校长了,校长都那他没办法。谁叫他是教授呢。”
“得得得,说得我跟什么是的,我不就是有时候着急,习惯了嘛。再说了,我身上就随身带个手术刀,万一碰上个紧急情况都能用上。不扔刀子扔什么?”黄药师倒还先急了。
我也只得憋下怒火,说道:“您这要是刺着人怎么办?太危险了吧。”
黄药师对我一乐,说道:“刺到别人自然是危险了点,但是您可不会觉得危险吧。说吧,你到底是人是妖。我黄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闻味就知道谁是什么样的人。你这身上的血味,可不是人味的。肉味也有点变,像是蛇……有没有兴趣,让我解剖一下啊?”说着,他便挥刀而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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