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行业,因为我们依据的是法律,依据的是科学。然而事实上,却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上个月,我接到一个报案电话,说是某某区出现了命案,报案的人声音很稚嫩,说被害者还有生还可能,求警方尽快赶到,但是当我们赶到案发地,却没有任何迹象。那时候我们都气愤被恶作剧的人骗了。
由于这是我刚刚转正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所以这样的结果让我总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于是我就调查了那个报案电话,照往常来说,这种恶作剧的电话都是公共电话打来的,而这次却是来自一个手机电话,但当我调查了许久以后,才发现这个电话号码竟然还是未售状态。在到后来,这件事也就成为了警局里茶余饭后的闲话。而就在这个月的上旬,在电话中所说的那个出事地点发生了命案,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被害者已经死了。最初发现者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是在他家的阳台上目睹了凶案的发生。但是我们所接到的报案,已经是来自城管的消息了。于是我询问这个孩子,为什么没有打电话报警。他说他报警了,而且还拿出手机让我看了通话记录,通话的时间说明他并没有撒谎。而最要命的是他说他所听到的警察叔叔的声音和我的声音很像,于是我问了他的电话号码,果然是上个月所打的报警电话。在之后的询问中,我得知。这个手机是前几天他过生日的时候,父母给买的生日礼物,电话号码也是同时购入的。当我调查到这里,背后总是感觉一阵阴寒,难道是被害人希望自己被救才让这个电话穿越时空进行提前报案嘛?我不敢往下深思,事后也不敢谈起,有些老警员经常说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而经历了此事件的我也开始信服了,毕竟当事实让你无法理解的时候,一些妖怪鬼魅的存在也就使人相信了。」
故事讲到这里,老人轻声咳了咳,喝了一口茶水,说到,“这是最近我才收入到的故事,因为空余了一点点时间,就拿这个故事来充数,不算是有意思,但是至少是真实的。穿越时空的题材我收录了不少,有机会大家再一起品尝。”老人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说道,“今天的时间也不早了,故事就说到这里。”说完,屋内的灯被一个年青人打开了,老人缓步走出吧台,各位听众刚才凝神聚气的表情终于都放缓了一些,有些人开始喝起已经放凉了的咖啡,也有几个人开始简单的讨论刚才的情节,所有人的表情无一例外的有一种放松感,包括我在内。
“这是,你的故事吗?”我舒了口气,转向老王。老王说道:“我觉得我说的没这么好。”说完,起身向老人所去的二楼方向走去。站在楼梯口开灯的青年人,看到老王点了点头,老王也回应般点了点,于是携我一同走上二楼。
古旧的木质楼梯走起来不免有些嘎吱嘎吱的声响,但是这种味道却让人仿佛有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二楼的正室就是老先生的书房。进入这间书房的第一感觉不是来自视觉,而是嗅觉,书的墨香味很重,而且老先生似乎有焚香的习惯,书桌上的炉子冒着青烟,室内的感觉显得云雾缭绕,如真如幻。书房里除了各种书籍,还有古玩字画。在书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横幅,上面写着:进退两难。
老先生看见老王,便开口道:“王先生可是贵客啊,今天不知又带来了什么好故事啊?这是上次故事的酬劳。”说着,从书桌里掏出一叠钱,放在了桌子上。老王拿起钱来,数了数,说道:“三千,这次的故事有这么值钱吗?”
“不值钱,比起你上次那十万的故事差远了。可是确实是真事,确实是异事。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只要是真实的异闻我都收录,底金都是三千。但是根据对我的有用程度,会开不同的价格,说句实在话,你上次的那个故事里其实也就有两个信息点值得推敲,其中一个还只是个偶然,但是另一个确实离‘真相’不远了,就为这花十万都是值得的。”说着老人看向我,“请问这位是?”
老王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上前,便习惯性的伸手,“您好,我只是一名记者,和王镇磊是老同学。我叫文芒。”老先生也礼貌的向我握了握手,就在手指接触的一霎那间,我似乎看到了老先生的表情发生了某种变化,但是只是一瞬间,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这浓厚的烟雾让我看走了眼。
“您好,鄙人莫言良。这间STORYBAR的店主。绰号,老鬼。这间STORYBAR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进来的哦。呵呵,既然是记者同志,那一定有许多奇闻异事,有时间不妨常来,我们说一说。”
之后我们并没有多做闲谈,仅仅是打了个招呼,老王就带我出来了。老王说,这老鬼的来头他当警察都摸不清。对这老家伙来说,钱似乎多的花不完,可他的兴趣却不是花钱,而是买故事和说故事。所以如果手头紧的话,不妨去说说那些奇闻。想写什么东西也不妨去听听那些异事。虽然我和老鬼的第一次见面显得很正式或者说有点过场戏的感觉,但是那个握手却似乎在我和他的心里都留下了什么,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STORYBAR。感觉飘渺不定,仿佛就是一个迷梦,里面是无尽的故事与幻想。
然而世俗的我,只能将这些记忆写成文稿,发给杂志社,渴望换取一些小钱,以达到我可以不被房东太太扫地出门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