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菊在那高声的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大妞紧拧着眉头,想要上前抽她,又怕她在地皮上难为大仓,可是不抽,手心实在痒痒。
“说甚呢!!”柳巧兰头发从田小花手里解脱出来,动作灵活了,一把将王秋菊惯在地上,不满的:“你在这说甚呢?你们来窑里瞎胡闹也就罢了, 扯上人家大妞做什么?守着这么多乡亲你在这凭嘴乱说的,不怕闪了舌头!!”
“娘!!娘!!”田小花哭着朝王秋菊爬过去,嘴果然磕破了,一嘴的血,加上哭得更加皱在一起的脸,显得很是惊悚:“娘,他们打人哩!!打人哩!!”
“你们先动手的,好不好。”柳巧兰心中好笑,两人打一人时倒是打得起劲儿,现在大妞一来,局势一扭转,倒开始哭诉她们打人了。打人?你们那就不叫打人,咱们这就叫打人啦?
“作啥哩?”这时,田老五拨开人群,从外面钻进来,一见自已老婆和女儿被人推倒在地上,女儿嘴上还一嘴的血,顿时怒了,抬头就望向孙大仓质问道:“大仓!!这是咋回事哩?”
“莫生气,莫气生。”周大银跑过来,好好的跟田老五解释了前前后后,哪知田老五却眉头一皱,又望向孙大仓:“孙大仓,你是不想在我家的地皮上开窑了,是吧?她们母女说的有啥子错儿?你就叫这个姓柳的土妞子跑来打人?啊?一个人还不够,还叫卫家大妞也来了?欺负我家的人哩,是不?”
“田五叔。”孙大仓沉着一张脸,很是淡定的一字一句的:“是小花母女先动的手。”
“那又咋了?你就不用说那么多废话,就一句,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地皮上开窑了吧?”田老五一脸的我手里有你死穴,看你咋办的表情望着大仓。
“……要用哩。”大仓沉脸垂了垂睫毛。砖窑是他与柳巧兰两家的心血,全部的积蓄都投在里面了,哪能说动就动。田老五一家子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懂,但是先不论小花长得咋样,这家人的人品咋样,就说他,他,他……就算来个天仙也不会娶的。若是早知田老五一家子会打这个心思,他打死也不会图便宜租用他家的地皮。
“要用?要用你就叫那两个不要脸的给我老婆磕个响头,这事儿,就算罢了。”田老五很是牛气的昂着头,得意的扫了一眼大妞与脸色微变的柳巧兰。小花母女听他这么一说,也眼中一亮,挺了挺腰杆。
“磕头?”大仓忽的扬起眸子,脸色更阴沉的扫了一眼田老五,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张嘴就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巧兰与淑慧没错。就算她们有错,也不能叫她们磕头。你若是不满,大可以收回你的地皮。就你这块地皮,种不能种,养不能养,放着也是白放着,我若是不租了,你连一年两钱的钱也拿不到。”
“你!!”田老五抖着手指着大仓,有些激动的:“成,成,你能!!你太能了!!”说着,不耐烦的挥手:“都滚,都给我滚出去,地皮我不租了,你这里面盖的啥房子,窑子的,全拆,全拆!!我叫你全白费了工夫!!!”
“田五叔。”大仓挑眉望着田老五,他个子比田老五高了一截,得低头才能与田老五直视:“我咋说也租了你一年的地,咱是有契约的。现在还不满半年,你要想叫咱们搬出去,那还得去官 府说道说道。”
“你……”田老五脸色微变,斜眼望了一圈站在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不愿丢这个脸,还是咬牙道:“成!!一满一年,你马上给我搬走!!”说着,去拉起了小花母女,往外走去。
小花有些怨责的望了田老五一眼,回头望着大仓,不甘愿的被田老五拉走了。周围人都用看笑话的目光瞧着这一家三口儿狼狈的溜了。
见这一家三口走了,大妞有些担心的望向大仓:“不该这么说哩。那地皮咋办呢,这才刚建好,那么快就搬,哪来的钱啊?”
大仓摇摇头:“别的都好说。他叫你俩磕头,那就不成!!窑子的事儿再说吧,若是弄得好,半年也能赚回来,到时把这儿一拆,砖头什么的还能用,也就是多费工夫。不过得再去请一次那位瓦匠师傅,也不知请不请得到。”
“请不请得到以后再说吧。”柳巧兰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走过来:“今儿就是该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要不以后还一直拿着地皮的事儿压着咱们。反正我看那,就算没有今儿的事,有这一对母女天天来闹着,窑子也开不久。不如直接开罪了,以后还能清闲做活儿。”
“说的也是。”大妞点点头,望向大仓:“大仓哥,那就别想这事儿了。今儿是个喜日子呢,该贡的得贡, 该做的也得做,一样儿也不得少。我看,还是从寻吉利话儿重新开始吧。”
“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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