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猪下水没人会处理,那不如自已在家处理好了猪下水,拿出去卖?大妞眨了眨眼,冒也这个主意。
其实对于猪下水来讲,只要把里面的淤血挤出来,洗干净了, 放进锅里煮的时候再加一点去腥的佐料就可以了,虽然大部份人不会,但应该还是有小部份人会的,像酒楼里的大厨,就算不会,但看一眼尝一尝,应该也就明白了。关键在于猪大肠,以现在的情况看,这里的人该是不会处理这东西,谁能想到这臭哄哄的东西,其实是极品的美味呢?
如果猪大肠可以在家处理了,到镇上的酒楼卖,那么,猪下水是很便宜的,里面的利润很高。这法子如果能成的话,姐弟冬天里就有了赚钱的路子了。
想到这,大妞抬头对大仓笑道:“大仓哥,即然你爱吃,那今晚上我煮好了猪下水,送一些去给你吃,顺便叫孙叔孙婶也尝一尝。”一边说着,一边将大仓让进了院里,有根已经机灵的跑进堂屋,摆好了小木凳。
“你今晚要煮下水?那好呀。”大仓笑着,进堂屋坐下,见桌上的饭菜,笑道:“瞧,都吃上了啊?”
“嗯的,这是猪心和猪肝,大仓哥你吃一点吧。我把大肠泡上了,等晚上弄好了,拿红辣椒炒一炒,再送一点去你家。”大妞一边坐下,一边道。
“不吃了,我吃过饭了。”大仓脸上的笑敛了敛,望着大妞:“你们赶紧吃吧。”
“是……有啥事哩?”大妞瞧出来,大仓这是有事要说,便试探地问道。
大仓的喉咙动了动,又咧嘴笑:“其实也没啥事哩,你们先吃饭吧,吃完了我再说。”
大仓这么说,大妞倒真的吃不下去了。她知道,大仓这么说,是怕事情说出来了,再影响了两人吃饭,可是如果这事能影响了两人吃饭,那这事情就肯定是个大事情,于是放下刚拿起的窝头,也凝重了起来:“我都吃完了呢。啥事哩?说吧。”
大仓吸了一口气,道:“有一个好事情,和一个坏事情哩。先说好事吧,开砖窑的事儿,已经定下了,钱也借来了,二两银子全是永武叔给的,他说,他看中我这个营生哩。地皮我也看好了,咱坡后有块空地不错,地皮是田老五家的,我明儿就去找他谈。”
“那,坏事情哩?”大仓砖窑的事情有了眉目,大妞当然高兴,可是却生生的压着,不敢太兴奋,就怕后面的坏消息。
“坏事情……”大仓吸了口气,深深的拧起眉:“咱屯儿今年……该祭祀了……”
“祭祀?!”大妞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这次还要用有根,她就带有根离开这里。
“嗯的,本来今秋该办祭祀的,米地主的意思,今秋收成都不错,各家也都挺忙的,不如拖到来年开春儿再办。要用的娃……定了永武叔家的小孙田……”大仓皱着眉,紧紧的捏着拳:“本来,他就一个孩子,这事儿轮不到永武叔家的, 可是,最近美芸婶子怀上了,永武叔不叫往外传消息,这事儿没人知道的,却不知咋的,传到了村里老人的耳朵里。结果就……”
“永武叔家的孙田……”大妞喃喃的念着,没定有根,叫她松了一口气,定了孙田,却叫她心里一揪,孙永武那张刚毅的铁汉子的脸出现在面前,他有多疼孙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子病了,马上赶集买肉;亲自扎草人给他练靶;大妞只因为给了个能治孙田腮腺炎的方子,孙永武就把她看作了屯里最心善的女子。
现在竟然定了孙田去祭祀……那个活蹦乱跳,爱憎分明的小娃娃。大妞皱了皱眉,抬头问道:“那,会是谁传出的消息?永武叔现在咋样了?”
“能咋样,在家里气得,说是要劈了孙富田家的屋顶。我今儿去的时候,他说,孙田他是一定不会送出去的,屯里要是一定要人,他就把孙田送到外头去,他要往外送人,屯儿里没人能拦得下。”
大妞沉默了一会儿,道:“大仓哥,你也别急,永武叔都没急咧,你急啥子?还没到开春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大仓与孙永武的关系,那是很微妙的,他们同是屯里的种田好手,同是孙家姓后生里的领头人,同是勤劳要强的汉子,同是有些头脑的人物,有事情也都在一起商量,他们的关系甚至可以比拟孙大仓与孙大满的关系,所以大仓着急上火,是必然的。
要说起来,孙永武在大妞心里也是个地心很好又勤劳的农家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