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都没有底。
韩栋凯不安的在房间里面来回走着,不知道自己的补救措施,能不能让其他几家海盗们相信,那只是朝廷的离间计,要想办法和其他几家解释清楚才行,否则他们这个集团就完了,韩栋凯心慌的想着,他从来没感觉到如此的无力。
四郎很快就回来了。
“这么快?”
“主人,对不起!”四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
“对不起?什么意思?”韩栋凯皱了一下眉头。
“我没杀他!”
韩栋凯的钩子瞬间搭在了四郎的脖子上,眯缝着眼睛,阴冷的说“你说你没杀他?”
“我不敢!”
听了这话韩栋凯有些糊涂了,他曾经救过四郎的命,他知道四郎的秉性,四郎敢独自一人面对十几个日本浪人,可是今天他居然说他不敢“你认识他?”
四郎点点头“他是镇海威武王的儿子!”
“陈新?!”
四郎把腰弯得更深了。日本人虽然头脑简单,但是他们不傻,镇海威武王威震大明海疆数十年,而他在日本本土的影响更大,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日本国几十个大名都要看海王的脸色做人,海王的怒火几乎比台风还要可怕,如果四郎把陈新杀了,那么无论他藏在哪里,他和他的家人都一定会被找出来,海王会用极其可怕的手段折磨他们!
韩栋凯身体一松,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念叨着“完了。”
这个时候叶小婉提着裙摆走了进来,惊喜的问“夫君,我听说朝廷派人来了?”这个消息是罗经文在很适宜的时候告诉了叶小婉的。
“夫人,你都知道了?”韩栋凯不解的问
“夫君,我就说朝廷有诚意!你看。。。”叶小婉满脸都是欢快的表情
韩栋凯冲着四郎挥挥手,四郎躬身退了出去,韩栋凯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
“夫人,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夫君,你。。。这个时候你还怀疑朝廷?”
韩栋凯咬牙切齿的说
“夫人,朝廷是在离间我和其他的海盗关系,好借刀杀人!”
“这。。。这不可能吧?朝廷真的要置你于死地?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叶小婉皱着眉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韩栋凯
看着叶小婉的表情,韩栋凯一阵一阵的心疼,他忽然哈哈一笑“夫人,这些都是我们男人应该考虑的事情,夫人,你夫君我还不怕什么人,这些事情我自会料理好的,夫人且去安歇。”
叶小婉摇摇头,执拗的说
“夫君,不如你把那朝廷的使臣叫来,咱们和他好好谈谈,看看朝廷到底是什么章程?可好吗?”
“好好好,夫人且先回去,我自然会叫那个使臣来好好谈谈的!”韩栋凯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动了杀机,那个陈新必须死,且先把这一次的难关应付过去吧,海王的事情以后再说,大不了和海王火并,至少那样还有三分机会。
“不,夫君,我要陪着你!”
“你。。。”
“夫君,我可曾求过你什么事情吗?连这么一点要求你都不答应我?”叶小婉眼睛里含着泪,期期艾艾的说。
韩栋凯马上陪着笑“好好好,我的好夫人,陪着就陪着。。。来人,把朝廷的使臣叫过来!”
。。。
“韩兄,闻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人才风流,如此年轻就赚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陈兄客气,小弟这点家当又怎能入得了龙太子的法眼?哈哈哈。。。”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那两人好似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一般互相恭维着,可是看他们的眼神中却迸发着灼人的杀气。
陈新没想到屋内还有女眷,慌忙低头“失礼失礼,想必这位便是嫂夫人了,小弟这次还特意为嫂夫人选了些礼物来,请嫂夫人笑纳!”
“陈公子客气,早就听我夫君说起陈公子的本事,说海王能有如此大的场面全赖陈公子善于经营!”
“嫂夫人谬赞了,家父的基业全是他自己用拳头打出来的,和小弟无关!”
叶小婉婉然一笑。
“陈公子,小女子就不兜圈子了,本来此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多言,奈何此事关系到我夫妻二人的生死,不怕实话告诉您,我们对朝廷的诚意还是有些怀疑。”
陈新微微一笑,并没有抬头,而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太子爷已经登基了,海面上消息还未传过来,可内地现在已经是正德朝了!”
“啊?!”
“陛下让我来就是为了安你们的心,陛下还说为了表达诚意,今年春暖花开日他将亲自带船来迎你们夫妻二人!陛下真是求才若渴呀!”
韩栋凯一阵冷笑,忽然插话“不知道皇上打算带几条船来擒我?”
陈新微笑着摇摇头“韩兄你多心了,陛下说带多了,怕你们夫妻二人心生疑虑,所以这次他只带四艘船来!”
听了陈新的话,韩栋凯和叶小婉欣喜的对视着,叶小婉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皇上亲迎那是何等殊荣,且为了安他们的心带如此少的护卫,这就已经足够说明朝廷的诚意所在,苍天保佑,我夫妻二人终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韩栋凯心中则是更大的欢喜,他从不甘于在别人手下打工,这愚蠢的皇帝居然带这么少的船来,天与不取必受其咎,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到时候他带人把皇帝劫持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哈哈哈。。。
看到他们夫妻二人的笑容,陈新也在笑,韩栋凯的坟墓已经挖好了,就是还欠缺些人物,不知道南边的李双成动手了没有?